“是不是很痛。”
    边川摇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指尖沾上一点点斑驳红色，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是在腺体上开了个口，他很清楚难受是一定的。
    边川看出了徐宴西的脸色, 他抓住徐宴西在后颈碰触的手指拉下来，道：“我真的没事。而且……有一点点效果, 不是吗？”
    比起药疗的徒劳, 如同徐宴西所想那样，给予他属于Alpha的信息素刺激，确实可以短暂地让他的信息素产生一丝波动。
    不再像一潭死水了。
    徐宴西用自己的信息素诱导他释放信息素的想法是有用的。
    边川其实不意外。
    这个人的信息素总是轻易地让他发生反应, 就连分化后第一次陷入易感期, 也是因为被徐宴西的信息素诱发出来的。
    他当年还不擅长隐藏信息素, 在徐宴西的帮助下进行培训才完全懂得怎么施展信息素。徐宴西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他十分清楚。
    徐宴西拧着眉毛，道：“还不够啊。”
    只是稍微有一点点波动, 很快又平息下来了, 效果比起他预期中的要低许多。
    他以为会更……
    是不是因为注入的信息素不够多？
    边川道：“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三次……无数次。”
    他安慰徐宴西，声音里带着笃定：“有波动就代表有效果, 这一次不行，那么接下来继续进行治疗就好。”
    徐宴西瞅着他, 道：“算了, 一次过刺激太大也不好。”
    再咬下去出血量更多了。他去取来医药箱, 打算给边川涂个药。
    在一起那么久，彼此对自己的腺体都下手过无数次，在处理上面已经驾轻就熟，他给边川的后颈涂好药，贴上药用贴，“好了。”
    处理好了伤口，看了眼钟表还有很多时间，今天是周六，如果没有发生法院那件事，原本是他们难得的休息日，是可以黏糊一整天的时间。
    徐宴西看了眼边川。
    不对，还是可以黏糊一整天。
    为了静养，最近边川很空闲，就算是上课日也只排了下午的课，而他早就把时间腾下来了，边川目前是这个状态他又不想要边川出门，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家里黏一整天。
    徐宴西心想着，目光从边川的脸上往下一移，不用他帮忙换的睡裤还穿在边川的身上，他还没有换下来。
    质地柔软的布料如实地贴在皮肤上，因为坐姿而显示出大腿上线条流畅的肌肉。
    虽然无法释放信息素，但他其他反应还是存在的。
    徐宴西眼珠子一转，把压在边川身侧的腿收起，干脆跨开坐在边川的身上，伸手揽住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尾上挑，自然地带出一惑气息，轻易地让人心跳漏一拍。
    他笑吟吟地道：“会长大人，今天的安排，听我的？”
    边川眸色微闪。“好。”
    就说了，他从来不会拒绝徐宴西的要求。
    于是乎，他们真的在家黏了一整天。
    夜晚，把体力充分地消耗掉，徐宴西沉沉睡去，边川缓慢睁开眼，从床上悄然无息地坐起来，微微转过视线，垂眼看着在旁边沉睡的徐宴西。
    二人的体力相当，但承受方到底要比他负担大，再加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为了照顾他，徐宴西最近肯定会觉得疲劳，所以在结束后都没能你侬我侬多一会，很快便睡着了。
    边川凝视了许久，轻轻地撩开徐宴西脸上散乱的发丝，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唔……”
    徐宴西轻轻动了动，那张睡着也仍然俊秀迫人的脸朝他的手掌贴近，无意识地左脸颊轻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边川轻轻摩挲他的眼下。
    他并不担心会吵醒徐宴西，就算偷亲他也不会被发觉。
    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徐宴西神经很灵敏，要是他稍微动一动，都有可能会吵醒他。
    所以他总是固定着怀抱他的姿势，就希望这个人会一直待在他在怀中。随着交往的时间越长，徐宴西越来越习惯床上有他的存在，也不那么容易被他吵醒了，就算真的醒来也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下意识便哄他。
    比如说现在……
    边川俯身亲了徐宴西一下，那双桃花眼上的长翘眼睫毛微微一抖，徐宴西伸手一揽，胡乱地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一边轻轻拍他后背，习惯性地哄：
    “嗯……乖，快睡……”
    边川任由他像树袋熊一样缠紧自己，手指滑入徐宴西的头发中，挑起几缕轻轻吻了吻，而后闭上双眼。
    如果他的信息素一直没有恢复……
    徐宴西对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人对他的兴趣来源于闻到他的信息素，在这之前，他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他分化成了Alpha，又因为刚分化不熟练没有完全收敛身上的信息素，而被徐宴西注意到的话，他和他的开始，不会是由徐宴西这边做主动。
    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同。
    徐宴西如今能躺在他的身边，仿佛是一种奇迹。
    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认为会不会只是一场梦，梦里的他因为太过想要得到，而臆想出这一切，他仍然只是在W市，写着无望的暗恋日记，不断模拟着和这个人再遇的一天，想着千万种让这个人属于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