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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失语。
翟蓝的目光带刺,让游真一下子收回动作。
淡淡尴尬,为了丹增好好学习的小空间在这时充满私密。固体香薰清淡的海洋气息,桌上刚剪的无尽夏盛开,暖光照过,映在翟蓝眼底。
瞳孔边缘似乎也被染了不易察觉的紫色。
睫毛翕动,游真如梦初醒。
他拿过饮料试图缓解过于暧昧的气氛,往翟蓝面前推:“对了,我拿这个是想让……要不要试一下?”
“新品吗?”翟蓝坐直了。
游真笑笑:“对啊,不是让你来给我做免费试吃?赶紧吧。”
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那阵不易察觉的奇妙氛围仿佛凝固成一层玻璃壳,似乎还在,笼罩着两个人,却没那么令人呼吸困难。
翟蓝拿着吸管用力地搅拌了几下,当中液体清澈,分不清是什么成分,但蓝得很好看。冰块撞击透明玻璃杯壁,一阵清脆的响,恰到好处地安抚着刚才的急躁。
吸一口,翟蓝被冰到倒抽气:“我靠,好冷……”
“透心凉是吧?”游真露出诡计得逞的狡猾。
最初的冰消退后紧接着是薄荷味,有点酸,又不太尝得出具体的口感,而翟蓝还在细品,这点酸却逃走了似的,突然捉不住。可就在意犹未尽时口腔内渐渐地回甘,带点甜,不像糖浆,翟蓝居然无法形容。
有点上瘾了,连喝好几口,翟蓝满足地抬了抬眉毛。
游真问他:“喜欢?”
“喜欢。”他诚实回答,“有股薄荷味儿。”
“还有呢?”
翟蓝闭起眼仔细回忆:“海盐?但酸的应该不是柠檬……柚子吗?”
游真差点给他鼓掌。
猜对成分,翟蓝蓦地信心大涨。
他再次观察玻璃杯的形状,与记忆中那条朋友圈里的“待定”逐渐重合了一些。但那杯饮品的蓝色比眼前的更深,好像有加奶油或者芝士最顶上有一圈白,冰块像雪山的形状。
“不是之前你发过的那款?”翟蓝问。
游真了然地点点头:“是不加奶版本,我尝了下感觉这样更清爽。”
“你得把两杯都放在一起给我试试才行。”翟蓝开玩笑,又喝了口,“还没上菜单,那我是除了你以外第一个喝到的吧?”
“对啊。”游真侧过身,手肘靠在桌边的姿势莫名有了侵略感,“起个名?”
“我?”
“嗯,你。”
翟蓝好笑地问:“为什么?”
目光闪躲了一下,游真抿着唇,表情短暂羞赧:“本来想叫‘南迦巴瓦’,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恰当。口感像Mojito,一点点扎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挺像你的。”
后背突然发热,转瞬即逝的激动让翟蓝手指酥麻。
他不知道游真会用一杯饮料形容自己。
无论如何,这好像预示着他们总会有故事留在“假日”。
“你歌单里有首歌我很喜欢。”翟蓝飞快地眨着眼,“就那个,‘this is water’。”
最初钢琴旋律温柔,像宁静湖水,慢慢地进了弦乐,重复的旋律仿佛涟漪扩散开,一层一层地叠加。接着是轻缓的打击乐,转瞬归于沉寂,键盘声小了,只有弦乐依旧连绵不绝如泣如诉,安静几秒钟,吉他和弦有进行曲的节奏,写着水的心态千变万化。
湖水倾倒,蔓延,澎湃,要回到天空了——
人声是最后加入的,干净有力,涤荡掉所有器乐后,吟唱仿佛带来了最纯粹的力量。
“我很喜欢那首。”翟蓝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听了好几次。”
这首歌在游真的歌单已经躺了很久,他没试图安利给任何人,只有一次共同听歌时随机播放到了,翟蓝竟然会一见钟情。
游真除了意外,剩下唯有满心满眼的欣喜。
他和翟蓝本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兴趣爱好,人生经历,家庭背景,几乎没有任何可以重叠的地方。但当他们相遇,宛如火花迸裂出五光十色,每一个小动作都能与对方契合,不需要多说什么,就立刻听到了对方内心的言语。
翟蓝是能懂他的“小句号”,也是能准确无误地从几百首歌里挑出他最隐秘的珍藏之一的人,好似他们天生就该遇见彼此。
没有人会舍得拒绝这样的默契。
“假日”的夏天新饮品叫做“this is water”,用以纪念他们喜欢的一首歌。
翟蓝平时要到学校上课,他和丹增共同做出一张课程表,主要在周末和平时的周一、周三、周五晚上。和游真谈过心后,他放慢节奏,和丹增一起做题。
持续一周后,翟蓝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他甚至开始一有空就抱着电脑和书本来到游真的店,除了喜欢,也有刻意躲开李非木的意思。自从在姑妈家吃过饭那次后,李非木就找了翟蓝好几次,他不想针对表哥,可心里的膈应还没有完全消失。
翟蓝知道李非木是无辜的,所以为避免自己冲动之下说出什么破坏两个人友谊的话,他发了一条信息给李非木,说希望暂时不要交流,两个人都冷静点。
第二个周一,晚上九点半央金来接走了丹增,给翟蓝结了补课费。
他没跟央金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了,末了请丹增吃一块小蛋糕。
“假日”的营业时间从早上11点到晚10点,但工作日,再加上并不售卖酒精饮料,9点以后通常就没什么人了。几个店员轮班,这天值班的小雨有事,游真让她先走,等翟蓝结束时,外堂只剩游真和那只肥猫。
肥猫名叫“游老板”,翟蓝第一次听见这名字时无语了很久。
游真:“名字不是我起的。”
他此言非虚。
游老板作为流浪二代,最初是蒋放领养的,无比溺爱,喂得膘肥体壮。后来蒋放升级当爹,无暇照顾它,被正牌游老板收留,从此解决了后半生吃喝问题。
不过此猫性格阴晴不定,给撸给抱全看眼缘,没有规律。
翟蓝以前挺喜欢它,但第一次接触就被游老板挠了,虽然没有出血,但他至今心理阴影尚在,至今没敢再摸。
入夜,“假日”的灯光温暖,游真站吧台里收拾杯子,偶一抬头,见翟蓝和游老板各自占据一张桌子对面座椅。
少年的小眼神不时一瞥奶牛肥猫,伸出手,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你看它干什么?”游真好笑地问。
“想摸。”翟蓝痛苦地说,“但我怕它再挠我。”
“其实它特别软,混熟了就发现挺可爱的。”游真给猫打圆场,“明明很怂,又要装得强横不太好惹。挠了别人吧,想跟你道歉又怕你不高兴,走两步退一步,就等着你主动去摸——破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自顾自地说着,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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