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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看去——果然身无寸缕。
而且不光是胸口,手腕,腰侧,大腿以及脚踝,满是指痕。池锦念揉了揉,看样子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刚叹了口气,一只胳膊刚好将自己掀开的被角又压了回去,从背后将人捞回去:“别看了。”
她说:“还和以前一样软,我都没怎么用力,轻轻碰一碰就不得了。”
池锦念的确身子娇软,不怎么费力就能留下红印子,且一旦留下痕迹久久退不下去。以至于飞升前的那段日子,池锦念都不敢照镜子。
可昨夜那绝对称不上“轻轻碰碰”,掉下的一角纱幔就是最好的证据。
池锦念回眸看着元韶,眼眸中带着几分幽怨。
“你又这样看我。”元韶将脸埋进对方的发丝:“看来昨晚还是不够。”
说起昨晚,池锦念立刻低下脸去。“师尊,咱们一直都这样吗?”她问。
“也不是。”元韶回答:“之前都是你缠着我不放,每次都是,你勾着我的脖子,主动往身上贴。”
说着,元韶竟真的比划起来,将池锦念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又倾身迎了上去。
可池锦念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将脸撇到一旁。
没有传说中的吻,也没有再继续昨晚的纠缠,反而是手上一凉,一个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背滑了下来,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池锦念看着腕上的镯子,却没什么表情。
“不喜欢吗?”元韶问她。
池锦念叹了口气,回了句:“喜欢。”
可脸上却不见一点高兴的模样。
元韶沉默一瞬,没答,转头披上衣袍下了地。留池锦念一人蜷缩在床上。
池锦念正等着元韶的说话,等来的却是一捧百合花。“起来吧,今天要搬家,换到新的住处,晚上去凡间玩,好不好?”
池锦念仍旧扯着被子不撒手,良久,才红着脸说:“那,那你把衣服递给我,之后去外面等。”
元韶笑笑,按照对方说得做,乖乖出了门。
听见关门的声音后,池锦念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来到铜镜前,看自己胸口处的伤痕。
胸口右上方,有一个明显的刀疤,突兀地立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池锦念摸摸那个刀疤,良久,拾起床上的诃衣,遮住了满目春光。
池锦念出去的时候,是散着头发的。她很自觉地站在元韶身前,等着对方给自己编辫子。
元韶接过发绳,灵巧的指尖将头发分成三缕,没多长时间,一根简单的辫子垂在池锦念肩后。元韶没用池锦念之前的发绳,而是拿出了一根新的发带,带子的微端坠着珍珠,随着辫子一起摇晃,活泼灵动。
很是好看。池锦念看了也很喜欢。
“师尊,咱们要搬去哪啊?”
“白皋宫。”元韶答。
“那不是春神住的地方吗?”池锦念回道:“听闻此前春神的女儿和天帝本是两情缱绻,可天帝却娶了她的姐姐。”
“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呢。”元韶说。
池锦念思索一瞬,却还是回答:“可我觉得,不论有什么苦衷,天帝都不该另娶她人。那之前的那位仙子得多难过啊。”
“你还说人家,那你呢。”元韶戳了一下池锦念的脑门:“你当着我的面,伤害自己,我得多难过!”
池锦念又低了头,不说话了。
元韶带着她收拾了东西,搬到新的宫殿去。这里的气候和玉清峰很像,很温暖,四季如春,百花齐放。
这里没有积雪,树枝上落着唱着歌的灵鸟,院子里蜿蜒着一条溪流流水潺潺,水珠击打在两侧的石头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喜欢这里吗?”元韶问她。
池锦念点点头:“和我在南海的小木屋的景致很像,我很喜欢。”
“看样子,你与阿娘相处得不错。”
“嗯。”池锦念点头:“离姬娘娘她人很好,很照顾我。”
元韶却是喃喃重复了句:“她确实很照顾你。”
整理完房间,池锦念将早上的那捧百合放到了床头,随后跟着元韶,从南天门离开天界,下到凡间里去。
魔尊池麟去世后,池锦念这个少主又飞升了,一时群龙无首,后来去了一位新的尊主,据说曾经是天界的人,因犯了错被打下凡,流落至此,经过角逐后成了魔界新的君主。
乞巧节的夜市,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忆辉堂的门口,还挂着池锦念和元韶二人的画像。画像上,元韶托着池锦念的面庞,池锦念扬起脸,明媚的笑容看着对方。正是昔日,二人在河畔看焰火的模样。
发髻上的玉簪,腕上的手镯,无不彰显她们的身份。
旁边还留了一行字:神仙的选择,你值得拥有。
池锦念不敢看那张巨型的画作,故意撇开了脸,可元韶却偏将人扯住,捏着对方的肩膀,指着画卷问:“那上面那个红衣服的,和阿念好像啊,不过旁边那个白衣服的男子是谁啊?我竟不知,阿念在凡间还有此经历。”
今日乞巧节,接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多,池锦念趁对方不注意,转头钻进了人群,待跑到渡口旁的廊道下,才停了下来。
手来回捋着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顺着气。
霎时间,剧烈的响声划破夜空,一条金龙垂直而上,幻化成朵朵烟花,绽放于天空,姹紫嫣红,绚烂夺目,与那一轮皎皎明月,一同倒映在河水的波纹中。
池锦念从廊下探出身子,去看那被施加了灵力,久久不曾退去的烟花。
可这一时没站稳,险些跌落河水,好在元韶出现得及时,长臂一伸,将人捞了回来。
“小心。”
池锦念却不在意,一个劲地盯着夜空,少女的面庞,和那朦胧的月色一样柔和。
“玩够了吗?”元韶突然问她。
池锦念身子瞬间僵住,听着元韶的声音响彻自己耳畔,低声说道:“阿念这戏,该收场了吧。”
“师尊在说什么,什么戏,我、我听不懂。”池锦念狡辩着,可元韶却轻笑一下,揽着池锦念的手又紧了几分。
“虽然你骗了我,但我很高兴,你没有伤害自己,没有挨那一刀。”元韶说。
池锦念回眸她,抿着唇,不肯承认。良久,才问:“你怎么发现的?”
元韶隔着衣服,指尖摩挲着池锦念胸口右侧,那个刀疤的位置:“那日,你的刀,刺的是左边。”
池锦念见事情败露,只得垂下头去。
“所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元韶问她。
池锦念召唤出折扇,按照那日的模样,再次幻化作一把匕首。可刀柄上有个机关,只要轻轻推动暗扣,刀片就会缩进去,只留个刀尖在外面。
就像是拍戏时的道具。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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