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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喉间微哽,心乱如麻,他立即抽出匕首插在其中一人的颈侧,一名刺客痛叫着倒下,然后巷子里飘起一股异香。
随着这股异香散开,周围那几人的行动好像明显迟缓下来,宁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快速又杀了两人,留下了一活口,将其的手筋脚筋全数挑断。
做完这一切他急忙抱起文雪音,将她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往将军府赶去。
月上枝头,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昏黄,秋棠正看着天色,想夫人和将军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就听见大门被一下子踹开,然后将军抱着浑身是血的文雪音进来。
秋棠吓得大惊失色,宁徽扫了她一眼忙哑声道:“快去将大夫请来。”
说完便抱着文雪音匆匆进了屋。
“雪音,你怎么样?醒一醒。”宁徽哑声唤着她的名字,手却无措地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觉得自己不论放在哪儿都会碰疼了她。
文雪音虚弱地微喘着,可堪气若游丝:“夫君没事便好......”
她腰腹处流的血越来越多,近乎要染红宁徽的眼睛,将军府的人已然去往了那条巷子将尸体带回,宁徽心口狂跳着,一股恐惧与自责萦绕心头。
她还病着!她还一直病着!那么虚弱的身子,连苦都怕,怎么会不怕疼?
他竟没有护好她。
“我是不是要死了?”文雪音小声问着哭出声来,她连这样小声地说话都十分吃力,疼得整张小脸都皱起来。
“不会,大夫很快就来了。”宁徽觉得自己周身都开始疼,他紧紧攥着拳,才能抑制住自己不去发抖。
“将军不要难过。”她道,“我姓文,对你终究是累赘,我知道夫君一直不喜欢我......”
她说着,眼角又落下一滴泪,好似要烫在宁徽心尖上。
“没有,雪音,没有!”宁徽坚定地否认着,“你要好好活下来......”
他还在用力说着些什么,文雪音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宁徽着急到几欲发红的双眼。
真好啊。
她想勾唇,可失血过多让她觉得晕眩,渐渐失了意识。
大夫很快过来,刚进门还不及说什么就被宁徽一把拖了过去,“快给她止血!”
大夫瞧见文雪音身上的血吃了一惊,不敢耽搁连忙开始救治,宁徽下意识去捉她的手,才发现她掌心也被划了道细细的口子。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人是正冲他刺过来的,她是替他挡的刀子。
大将军绷着脸一言不发,大夫战战兢兢地上药止血,秋棠在侧默默看着不敢多话,只是心中不免怨愤,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将军自己竟好好的,难道他把夫人丢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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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已是半夜,文雪音觉得自己浑身滚烫,伤处还烫得厉害。
她眯着眼微微动了动手指,宁徽便立刻有所察觉,一把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
“可有哪里不舒服?”
文雪音听见宁徽在问她,那声音真好听,就响在她耳边。
“我、冷......”文雪音轻声道了一句,想蜷起身子来,好似又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皱紧了眉。
宁徽忙上前拥紧了她,心口泛着无尽的酸涩。
她还在发烧,大夫说若今晚不退烧,恐怕便会有生命危险。
一个时辰前他的人来报,巷子起火,待把火扑灭之后,只剩下几具焦黑的尸体。
是他连累了她,那些人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
都怪他,都怪他。
宁徽每想一次,心中的自责就会更深一层,他竟还让潘明义去查她的底细......
一夜过去,宁徽紧紧抱着文雪音一夜未睡,好在天亮之前,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退了热。
大夫又来过一趟,把完了脉之后道:“夫人无恙了,只需好好静养些日子。”
宁徽这才松了口气,让秋棠去准备清淡的甜粥来,一会儿还要喝药,她恐怕又会嚷着苦不喝。
他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守着她,从未如此期待过她快些醒过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文雪音终于醒了,她唇色依然苍白,睁开眼后缓了许久才将目光焦点慢慢对在宁徽身上。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宁徽话中藏着难掩的激动。
文雪音点了点头,宁徽便扶着她坐起来,刚坐好,怀里的人又流起眼泪。
“怎么了啊?”宁徽手足无措地问。
文雪音小声道:“想起昨夜的事,有些害怕......”
话不及说完,她便被温暖的怀抱搂紧,宁徽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
文雪音安心地枕在他肩上,唇边漾出几分笑意。
这样,他总该爱她。
第32章
秋棠端来了清煨的甜粥, 一进门就看见夫人红着一双眼睛靠在将军怀里,非礼勿视,她放下东西很快就出去了, 同时又重重松了口气。
“那里面装的什么苦药?不吃。”文雪音蹙起眉头,将脸往宁徽怀里埋了几分。
“不是药。”宁徽见她这副小孩子模样,耐心解释, “是甜粥,吃些。”
“我想先喝点水。”文雪音小声道。
宁徽二话不说便去倒了温水喂到她嘴边, 文雪音喝了水,又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望着那甜粥道:“我不想喝粥,我想吃酸梅子, 我们昨天买的那些零嘴呢?”
那些零嘴早就在巷子里打翻洒落了一地,被火烧成了灰烬。
宁徽不愿在她面前提及此事,任劳任怨道:“我现在出去买,很快回来。”
“不行......”文雪音一把扯住他的衣摆,“不许去, 我要看着你。”
宁徽没有听出她这句话中暗藏着的占有欲,只见文雪音五指紧紧抓着他, 他怕自己不小心挂坏她的指甲,只好不敢再动, 嘱咐秋棠去买了。
“秋棠是文家的人,你让她去买吃的, 不会不放心?”
文雪音摇摇头,“她品性很好, 只因受了威胁不得已这样做, 不会害我的。”
闻言宁徽才放心许多。
他端来了甜粥, 此时的温度恰好可以入口,他便亲自喂着文雪音吃,淡甜软糯的粥饭喂进她口中,她却一点也不瞧,满眼都只盯着宁徽看。
宁徽承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不自在起来,他想起昨晚那幕她衣裙都沾满鲜血的样子犹在心惊,差一点便要失去她了,再也不会有人高兴时唤他夫君,生气了就叫他将军,思及此处宁徽心中酸涩不已,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强烈的胀痛感,想将之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想松开。
“夫君抖什么?”一股微凉,文雪音握住宁徽的腕子,她的手太小了,根本握不过来,雪白的肤色与宁徽麦色的腕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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