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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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和离二字,他心尖就好似被针扎一般, 泛起绵密的刺痛, 做夫妻短短几月而已, 他们甚至都没有过夫妻之实。
    若她改头换面想要再嫁,也......没什么妨碍。
    宁徽每每想到自己曾经抱过亲过的人要嫁与他人为妇,心里便酸胀得有些难耐。
    这门亲事一开始并没有被他寄于如此多的厚望,他只是觉得两不相干各自安好便是如意,可是渐渐地他已经开始下意识索求,甚至无法忍受这中间存在任何的污点。
    宁徽没有想到,文雪音根本不信任他,她甚至认为潘明义与他有着那样的关系,谁知她是怎么想阿秀的。
    他以前无数次心软她总是愿意相信他,可是到头来这都是他自以为是,她只是一直在演戏让他以为她很相信他,宁徽已然开始不确定,她是否也演得她很喜欢他,心底却不知埋藏着怎样的厌恶。
    片刻之后,阿秀走进屋内,她神色淡淡,看着宁徽欲言又止。
    “说。”宁徽道。
    阿秀抿了下唇,如实道:“在......属下被关之前,还有另外一伙人抓属下,他们对追踪很有一手,不像是寻常的人,像是专业受过训练的私兵,这些人迷晕了属下,还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
    宁徽微怔,“可你那日来时,我分明见你行走如常。”
    “这就是属下想说的。”阿秀默了瞬,“后来是夫人将属下带了出来,治好了属下的伤,且夫人关了属下之后,除了问属下有没有......与将军有染之外,并未做出过伤害属下的事。”
    阿秀一身的本领全在身手二字,若是筋骨的伤治得不那么及时,她这身本事便算是废了。
    她记得文雪音关押她的地方是一处地牢,但是被放走的时候却是她的人有意为之,当时阿秀五感均被封住,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到的京城,只是手脚稍微能运转时,她便扯下自己头上的套子,才发现自己已然进了京。
    后来她日日走路如钻心一般的疼,起初还以为是那些人不甚专业,并未全然伤了她的筋骨,直至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的手筋脚筋已然接好并愈合神速,阿秀才慢慢想通了这个道理。
    那日下午,文雪音不知在她体内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惹得她奇痒无比却又不能动,那个下午阿秀恨足了文雪音,一心只想将这个蛇蝎似的女人从将军身边除去。
    可却正是那不知何物的东西治好了她身上的伤,伤筋动骨需百日,她的伤痊愈竟然仅需了短短几日,并且还没有落下任何残疾。
    原有的恨意顿时化为乌有,只是沉重地压在她心上,思来想去,她还是跟宁徽和盘托出,并道:“且属下觉得,夫人若真想杀潘副将,绝不会事先通知将军,以她的手段,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完成此事,且很难查到。还有属下的事也已经有人在先动手,看守属下的人已被夫人灭口,哪怕将军发现属下失踪要查,也断无可能查到夫人头上。”
    宁徽怔了怔,“她是在试探我。”
    她只是想看看,他会选谁。
    潘明义似是也想起什么,道:“当时我拿到酒,的确是立马就要喝了,是......夫人让我再等一等。”
    他原也不懂究竟是在等什么,可听阿秀和宁徽如此一说,他倒是也明白了些许。
    宁徽握紧拳头,立即起身道:“我去找她。”
    “将军!”潘明义一把拉住他,“您忘了,一会儿要在红袖馆见赵大人。”
    布局多日,今日与赵家的见面十分重要,宁徽喉间微哽,想起横竖明日他也要去见她的,只好先按捺下自己微妙的心思,动身前往红袖馆。
    红袖馆是长安数得上名的妓馆,来往大多是官员,为掩人耳目,宁徽便与赵永约见此处,同来的还有赵永的儿子赵连臣。
    早在宁徽进京之前,赵永便被长公主叫去通过气,说陛下迟早要连根拔除朝中沆瀣一气的文臣,让赵永早作准备。
    这才有了赵家办的那场马球赛,暗自联络了些人,只那时宁徽初至京城不久,赵永摸不透宁徽的秉性,这才一直没有同宁徽说明。
    直至后来陛下亲授宁徽查办贪污一案,赵永才找上宁徽交了些底。
    二人谈事时,赵连臣便一直在旁坐着,眸子亮亮地注视着宁徽,满眼都是崇拜。
    “文卓此人虽行事放纵无忌,但到底是扶持陛下上位的肱股之臣,又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的意思是放文卓一条性命,叫文卓体面离开京城。”赵永将陛下的意思转达宁徽,继而又道,“这些文臣手无兵权,但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将军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文卓此人当初能为权杀妻,免不了他要狗急跳墙。”
    宁徽一顿,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杀妻?”
    “将军不知此事。”赵永叹了一声,道,“文卓原有的发妻为江氏,原是前礼部尚书的独女,只可惜嫁到文家没有一年,前礼部尚书便因病亡故,江氏伤心过度大病一场,竟就此不能生育,文卓那时风光得意,又有先帝亲封的侯位在身,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侯位便只有嫡子才能承袭,文卓便借当时的妾室孙氏之手杀了江氏,足见此人心狠手辣。”
    先皇后一脉本出身低微,先帝恐幼太子难以掌握朝政,一力将文家提携,先是封了文卓为丞相辅佐,又给予他侯位增添声势,如此荣耀在当时实属罕见。
    昔年的文卓也是品性孤高清朗之人,谁知短短十数年便成了这副模样。
    当年真相竟是如此,宁徽听在耳中心惊不已,他不由想起文雪音,文卓早有废妻的念头,才从未对外宣称过雪音的存在,她生来便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在文家连个名分都没有。
    文妙儿跋扈人尽皆知,宁徽一想到她在母亲死后是如何在孙氏和文妙儿手下过活便觉得心疼。
    怪不得她的性格偏激至此,好像从未体味过人间亲友之情一般,连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待她如此,更是圈禁着她不叫她见人,何来友人一说。
    原来她过得这样孤苦,他竟满心以为她在文家享尽疼宠。
    宁徽唇色发白,他得知她骗他,不信他,只认定了她任性妄为,甚至说她蛇蝎心肠,却原来这世上最稀松平常的东西,她都不曾体味过。
    宁徽满心怅然,忽然后悔之前对她太过心狠,她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不是因为她良知泯灭,而是她真的以为本来就是那样的。
    “今日赵大人所言我已悉知,多谢。”宁徽猛然起身,忍着心中无限酸楚,他突然想见她一面,将所有事情都摆开揉碎了说予她听。
    她既不知这人间的情爱究竟如何,他便一点点慢慢教她。
    宁徽说完起身便告辞,他走得太急,在楼梯的拐角处不慎撞上一人,那女子一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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