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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跪坐下来。
“是珠珠啊。”曲从渡说。
他许是听说了姬家的事,道:“这下好了,咱俩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没说节哀。
拂珠也没说,只轻轻嗯了声。
离得近了,拂珠才看清解子沣头颅断口处的切面极其狰狞粗糙,显见不是一次断的,便问:“你怎么杀的解子沣?”
“还能怎么杀,”曲从渡也看了眼那头颅,“就那样杀。”
今早他一到解家,就见解子沣披着毯子坐在大门口,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当初拂珠送他出皇城后,专门来解家捅了解子沣一枪,特意没下死手,惹得解子沣暴怒发疯的事,他回来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便对解子沣笑,说你在等拂珠啊?
解子沣可能没料到他真的会回来,表情一变,就要说话。
但他没让。
他直接碎了解子沣喉骨。
当然他没忘记断了解子沣筋脉。
他入魔已经很多年,做这些的时候虽不太熟练,但还算顺手,便没叫解子沣毙命,只让这疯子陷入口不能言、手不能书的状态。
然后解子沣整个瘫在椅子里,看他的眼神……
“我当时就觉得,可能用不着我动手,解子沣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活活气死,”曲从渡对拂珠道,“他想说话,我偏不让,憋死他。”
拂珠:“然后呢?”
曲从渡:“然后我拎着他进了解家,当着他的面把解家人脑袋全砍了。”
每砍一人,他便要问解子沣一句,砍得怎么样,还合不合你心意。
解子沣理所当然回不了话。
但眼神无疑更憋了。
他乐得看解子沣受气。
遂一次次地砍,一次次地问,待解家里再没活人,也没什么在外面的漏网之鱼,他才将堆积在一起的头颅串起来,一圈圈地挂解子沣脖子上,拖着解子沣往解族走。
不知道解子沣是不是对解族有什么特殊情结,毕竟解子沣当初遭解族驱逐,才独自成了解家,反正离解族越近,解子沣反应就越大。
大到他都忍不住要怀疑,解子沣的“疯子”之名,实则根本是个障眼法。
解族从始至终都没放弃过解子沣。
总之,等到了解族族地大门前,解子沣眼睛都红了,舌头也生生咬断。
咬舌放在寻常凡人身上,多半用于自尽。
但解子沣用不到。
好歹被废前是结丹巅峰的真人,咬舌流的这点血不算什么。
他便没给解子沣止血,直接把解子沣往前一扔,砸倒应该是收到解家被他灭门的消息,即刻下达了加强守卫的吩咐,所以守在族地大门外的数量比平时更多的解族人,腾出手来抱拳说曲某前来复仇,烦请解少族长现身一见。
“可能是我这句话说得容易让人误会,以为我是只找解少族长报仇,等我把解少族长脑袋砍下来,开始砍其他人的时候,就有人问我找解家复仇不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找上解族。”
曲从渡回忆道:“我原本想说如果不是解族同意,解子沣根本不敢杀我全家,但当时挺巧,解子沣动了一下,我就改主意了。”
拂珠:“所以你说的什么?”
曲从渡:“我说我想找就找了,顺路的事,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反正想灭就灭了,走一趟顺手的事,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随便动动手的事,需要理由吗?”
拂珠无声笑了笑。
曲从渡再道:“之后就跟解家差不多,我进了解族族地,当着解子沣的面把里面的人脑袋全砍了下来。”
包括有没在族地里的,他也挨个找过去,全砍了脑袋。
值得一提,他是用刀砍的。
但他不是刀修,包括入魔后也未曾再碰过刀,因此开头他砍得非常生疏,好在慢慢砍多了就也捡回以前的习惯,从几刀才能砍掉一个脑袋,变成一刀一个,他用顺手了。
顺手得每每留意到解子沣的眼神变换,他总要将刚砍下来的脑袋摆正,直面解子沣,好让解子沣眼神变动得更快更剧烈。
解子沣越憋,他就越爽。
然而砍到最后,所有姓解的只剩解子沣的时候,他突然就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感觉怎么拿刀都不对。
感觉用什么角度砍解子沣都不对。
他便只好像少时初次学刀那样,笨拙的,慢慢的,将解子沣凌迟。
凌迟在凡间,一般是三千多刀。
第一刀的时候,他问解子沣,能不能受得住后面的三千刀。
解子沣自然回答不了他。
他想了想,凡人尚能承受三千多刀,解子沣不是凡人,应该能多承受一些。
正所谓千刀万剐——
不教解子沣多受些疼,怎能让解子沣长记性,长到哪怕去了下界,受十八层地狱的刑罚,也还能牢牢记在元神里?
以前不长,多半是疼得不够。
疼够了自然就长了。
所以他很仔细地数千刀万剐,数到整整一万了,没多一刀也没少一刀,才大发慈悲地砍掉解子沣的脑袋,允许这个罪魁祸首断气。
“我当初跟解子沣说,我会将他碎尸万段,”曲从渡笑道,“我做到了。”
拂珠道:“嗯,你没食言。”
再说了几句,曲从渡从坟前起身,将拂珠也拉了起来。
他拍拍袖口沾到的冥纸灰烬,想起什么,问:“你进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
拂珠说:“什么?”
曲从渡说:“我给解家灭门的时候,有人想杀我。如果不是碍着皇城那条不允许在城内动手的规矩,怕是早跟我打起来了。”
拂珠这才记起,她进祖坟之时,眼角余光似乎瞥见很多修士围在一起。
而曲从渡还在说:“本来我就是从南山过来的,哪个正道修士见了我不想杀我。”
等他灭完解族,想杀他的人就更多了。
各方正道合力围剿覆灭解族的魔头——
这名头,试问哪个正道修士不喜欢?
哦。
拂珠不喜欢。
“出去吧,”曲从渡随意道,“那些人该等急了。”
的确是等急了。
因为闻风而来的修士越来越多。
不说其中有几个是真心为解族覆灭而来,所有能不枉千里迢迢,赶到此地的修士都有个共同的目的,杀曲从渡。
所有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放眼望去,轩辕氏祖坟所在的沿河平原上才下过雨,河岸些微泥泞,然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似乎除南山以外的正道修士全来了。
修士们相当自觉。
他们分工合作,有盯南入口的,也有盯东海之滨方向的。
这时,见南入口里有人出来,最先望见的修士喊了声,其余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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