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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历期间,既看到的是被隐藏在时间中的过往,更是亲身经历一场场由神之治到人之治的转变。
在此期间,贝莉斯特相信旅行者能看到很多平凡的人,为实现自身道义而做出的牺牲而努力。
这些都会一点点的影响着旅行者对提瓦特认知。
就像在过去,坎瑞亚与空,或许正是在那无神国度生活的经历,才令他投身深渊,成为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
不过这些都要结束了。
闭上眼,贝莉斯特感受到地脉的召唤,那株再次复活的银白古树,镶嵌在它枝躯里红色玉石突然发亮,它们正在渐渐与深渊建立起联系。
“如果你还能相信我,就去完成你的使命。”莱茵多特沉下声音说道。
这正是她出现在龙脊雪山的原因,身为漆黑灾厄的始作俑者她本不该再来到尘世,她是罪人,她的罪孽是对坎瑞亚覆灭的袖手旁观,更是对提瓦特这片大陆的伤害。
但即便如此,莱茵多特还是要完成她筹备了几百年的计划,正如坎瑞亚的谚语,人类有人类的底蕴,这个世界并非由神选者来拯救。
“好。”贝莉斯特出乎预料的答应下来。
莱茵多特最后看了贝莉斯特一眼,包含着些许的感动和不舍,“谢谢”
下一秒贝莉斯特的身影消失在忍冬树前。
留在原地的莱茵多特从空间袋里取出一枚金色的星星,在坎瑞亚的炼金术中,腐殖之上为白垩,凌驾于白垩的为赤成,在经历过升华与洗礼过后赤成会跃升为黄金。
那枚金色的星星自莱茵多特手中落下,在接触到地面时,它荡漾起一层飘荡的波纹。
这就像是一枚种子落入水中。
“炼金术是象征创造与创生的法术,很多坎瑞亚的炼金术师都认为,最高层次的炼金术能够复活原初之人。”
莱茵多特小声的念着,“但我从来不想复活原初之人,既然死亡,就最好彻底离开,不要去做还魂尸。”说着她浮现到半空中,雪山异变吸引了不少冒险家和学者,包括她长期留在此处的学生阿贝多。
隔得远远地,莱茵多特看了阿贝多一眼,没有和他打招呼,她随着那因星星而蔓延出的金色纹路向大海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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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意识逐渐回笼,贝莉斯特睁开眼,然后她看到了天空和与寒天之钉相似的圆柱。
在圆柱之中,有一方小小的棋盘,贝莉斯特的目光流转,她看向棋盘。
在鸽子衔枝之年,第一颗地脉树的种子正是从这里播下,它被赋予了维持提瓦特世界稳定的责任。
一切回忆与知识都将记录在地脉之中,它们将组成枝干和树叶,成为支撑提瓦特的力量,而留下记忆的灵魂,则会在地脉与仙灵的引导下踏上新的旅途。
那时没有人知道自己旅途的终点,在原初的恩赐下,人们肆意的生活着。
直到有天,坐在篝火边的人中,有个孩子问向父母,在世界之外,是否还有世界,询问的孩子说话时抬头看向星空,很多人跟随着望去,那些美丽的星星落尽一双双瞳孔里,是那样的璀璨,就像人类看到神明手中的火。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过贝莉斯特知道后面的故事。
原初之人法涅斯在人们产生对星空的好奇后,陷入困扰,进而分裂出天理。
比起法涅斯逐渐接受人类新的愿望,想打破用于保护的蛋壳,天理更坚持让人类留在蛋壳内,不要去探索未知,因为那会召来灾祸与不幸。
与原初之人共同创世的四道影子同样做出自己的选择。
而深埋在提瓦特深处的地脉只能默默记录着这一切,既无法站队,也无法干涉。
但地脉并不是这样想。
“把派蒙还给我。”
旅行者从低处的台阶一步步走向高台,她对天理毫无尊敬可言,一心只想要回自己的旅伴。
“这就是你所谓的选择?”天理对荧的请求嗤之以鼻,“你的意志,无法打败我。”
在云层上,是正在与天理维系者战斗的空,正是他拖住了那位执政,才让荧能轻松来到棋桌所在的高台。
哪怕是走到这一步,天理维系者仍想阻碍旅行者,她不想原初之人辛苦塑造的世界,被人类的贪婪和对未来的贸然探索而毁掉,这明明该是属于他们的乐园。
只要一切回到被创造的时刻,那在命运与时间的尽头,大家仍会相逢。
“我从未想过打败你。”荧走到天理的对面,她为自己拉开椅子,轻轻的坐下。
身为旅行者的她,从未想过登上神位。
那至高之神座,对于她从来没有任何用处,她与哥哥是行走在各个世界的旅行者,对他们而言,记录与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认识更多有乐趣的人,远比支配,将个人的意愿强加于其他人更好。
这正是他们来到提瓦特的意义,更是旅行的意义,去追寻那近乎转瞬即逝的美好。
所以她来到天空岛,是要将人的愿望带到这里。
荧不感到恐惧,她看了眼沉默的贝莉斯特,正如在上次分别前,她对她讲出的,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敞开。
过去荧不太理解为何她在触摸七天神像时,脑海中会一遍遍的出现这句话,现在看来这是提醒和祝福。
在名为提瓦特的世界向她敞开怀抱之时,世界也希望旅行者能爱上这里的一草一木。
旅者会开启新的旅程,但他们的崇高会永远流传在提瓦特。
那些故事与足迹,倒映在巨龙的瞳孔里,流传在吟游诗人的歌声中,刻在悬崖的石碑上,铭记在雷光的轰鸣中,从每一片草木到每一股清流都在传唱,即使是火焰与坚冰在熄灭与融化前,也不会将其遗忘。
所以作为回报,我把世界的选择带来了。荧在心中默念着,七枚神之心在没有经纬的棋盘上方出现。
当神之心全部在棋盘上落到属于自己的格子里时,天地为之变色
深吸一口气,贝莉斯特听到了地脉的许可,她轻声说,“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银色的枝脉在棋盘上生长,那场千百年前,原初之人与天理未分出胜负的残局终于再次出现了,它以神之心为棋子,世界为棋盘,地脉划分为经纬。
对弈双方压上的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与未来。
天理的目光投向新生的棋盘上,紧接着祂沉默了。
千百年过去,这一出残棋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有利于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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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的维系者同样感觉出变化,这让她略有些不悦,人没有资格代替神成为执棋手。
要不是人被星空诱惑,产生了贪婪的想法,那也不会诱使原初之人的分裂。
四位执政更不会因对爱人看法的不同,从背道而驰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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