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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儿子某些苗头之后,就想了很多,往常儿子说的一些话开的一些玩笑,她也有了依据和猜测。也想过最坏的结果,但她心底是不想把局面闹得太僵。儿子是她生的,她了解赵雍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她每天夜里想,想到后来恍惚觉得儿子选择也没什么不好,随他也行。但是一旦清醒过来,又知道这不是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就可以不管不问的。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要为两个人以后想。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她也怕强硬下来伤到了他们。
思来想去,她只好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也不能和赵兰说。只能先把女儿安顿好,才有精力和心思去管儿子,于是她对赵兰道:“先别管你弟弟了,你赵礼大伯娘家的外甥,你去见一下。那孩子人好老实能干,娘子难产去了,也没孩子,你和他处了,生个娃过日子。”
赵兰一听到这就头疼,她对母亲说着:“娘,你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我等阿弟成亲后再想这些事。”
赵婶娘比她更头疼,心一抽一抽的,捂着胸口骂道执迷不悟的赵兰,“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你是女人啊,你没有立女户,你难道能一辈子待在娘家?”这孩子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男人打一辈子光棍可以,可是女子难啊。女子活的艰难啊,没人帮衬,谁都可以欺辱你。这点她深有体会。
赵婶娘深吸一口气,决定这回不惯着赵兰了,她撂下话来:“这人你必须见,不见就别认我这个娘。”
第139章 千金
时间已经跨过五月,端午来临。小院内依旧平静如水,只有桌子上的几颗粽子和门上的艾草显示着节日的热闹。
周郡睁开眼,感觉浑身跟拖拉机碾过一样酸痛,他皱眉推开赵雍的手,爬起来。去了院子打了井水洗漱,凉爽扑面,他精神一震。昨晚被折腾半天的身体和一整天被书籍充斥的脑子清醒起来,感觉今天还能再写几篇小策论和实策。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准备找回了读书备考的感觉,虽然高考的紧张感和迫切感还没有找回来,但做题的手感已经差不多找回来了。参考书目录大部分已经翻完,其实就无本书。县学和科举考试一样出题范围不外乎法令、算术、书法、文才、政论等方面。
算术,周郡不操心。法令、书法、政论是弱点。文才吗?这个他一窍不通,切韵、平仄、对仗,都不太懂。所以这个月只要攻克的就是这些。把《广韵十文》、《平切》、《说文解字》等翻了一遍。心里吐槽还不如他们的汉语拼音方案呢。
不过赵雍也说了县学入学考试不像科举考试那么难的,所以只要把法令和文才搞定就行,政论吗,他们才入县学能有什么高深政见的,要是有这个才能直接去参加豫章郡下豫章王府长史主持的省考不就行了。说不定一篇好的策论一出能够直接得到豫章王的赏识。
赵雍读书目标很明确,他要入仕。而周郡觉得自己不适合入仕,他也没兴趣去当官。当然他可能考了十几年也不一定能当官。他想做的是有个读书人的身份,最好能考到秀才,不高不低的,在乡下也是个读书人,城里也够看的,然后有百十余亩良田,有几个铺子,雇几个人做小生意,他不愁吃喝,教养娇娇和路拾,和赵雍过小日子。吃喝美食,日子太平了,还能游山玩水最好。
可惜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目标太遥远了,现在还是先考入县学为主。
周郡用扫把把院子大致扫了一遍,看着还未开花的槐树,他又浇了一瓢水。这棵槐树是上一任主人种下的,很小,还未长成。他想着今日的读书计划,在脑子里又回忆了昨日所学。门外有货郎走过,叫喊卖米糕。隔壁有人喊住了货郎,讨价还价的。
周郡进屋去,一眼看到昨晚换下来的衣衫,他耳朵发热,脸色泛红,走到床前把赵雍喊醒,“起来,去洗衣服。”
赵雍没睁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周郡想到这人昨晚孟浪行为,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捏住了赵雍的鼻子,把他憋醒了。
赵雍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看到周郡的眼神,他有些心虚,“子谦,你醒的真早。”
周郡淡淡地说:“不早了,日上三竿,衣服没洗,饭没做,书没读。”
赵雍立刻爬起来,“你先读书,我去收拾,很快的。”他立刻动起来,先用炉子把粽子热了,熬了一小锅稀饭,然后又拿出一罐白糖,把粽子剥了蘸了糖。
赵雍端着给了周郡,“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米粥要等一会儿才好。”接着又去拿了盆在水井边快速把衣服洗了。
看到衣服上的痕迹,他顿了顿,又起身回屋里找周郡,悄声问:“要不要我去买点药膏?”
“滚。”周郡脸一黑,只回了他一个字。
赵雍喜滋滋地走了,把衣服洗完晾晒起来,米粥也好了,他盛出来端给周郡,然后自己也吃起来。吃完饭,赵雍自发把碗洗了,回来看到周郡还在对着昨天写的策论看。
他不禁咳嗽两声,“今天该复习这本《豫章 清暇录》和《国律》。”
周郡瞥他一眼,眼神凉凉的。
赵雍一本正经地说:“法令肯定要考,出题范围不会太大,在豫章郡范围,《国律》你大致翻一遍,这本《豫章 清暇录》是重点。你靠在床上看吧,我给你揉一揉。”前一段话还能看出个人样,后一句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脑子里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有啊。”赵雍脸皮厚,“你啊,子谦。”子谦这个名字真好听,还是他取得。他给周郡取得字。想到这里,他又道:“你也唤我一声飞卿,我听听。”当初两人说互相给对方取字。一直拖延到两人正式读书后才取好。
昨天晚上他唤着周郡的字,磨了好久才换的两人更进一步来。也怪他素的太久,梦浪了,把周郡欺负的狠了。从早起到现在周郡对他没好脸色。赵雍自知理亏,好声好气地伺候着。但他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是昨晚见周郡眼尾泛红,眼底水汽,春色横生的样子他怎么能忍。理智崩溃,只能本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千金春宵他哪里能忍得住。
“好好,我不说了。”再说周郡真的要恼了,赵雍赶紧起身又去找了一个软垫,放在了周郡身后,然后去磨墨,“你把策论给我,我照着给你改一改。”
周郡见他认真起来,也不拿眼珠瞪他了,把昨天写的几篇给他,然后拿着《国律》翻看起来。两人各忙各的,倒也平静下来。
一直到中午,赵雍完成了自己的复习目标,又写了几个字,他书法这几年一直再练习着,虽然没有名家风采,但一板一眼小楷,看着也赏心悦目起来。相比之下,在一边摆着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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