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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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青绾忙乱地捂住他,耳尖直烧起来,却被他缓缓挪开了手。
    他怀抱热得吓人,同她说话时却始终慢条斯理:“绾绾,浮光堂那日,距今已有多少天。”
    谢青绾呆住,一时算不清楚。
    似乎燕太后生辰尾宴那日她遇险,他便徒然加快了整个计划。
    先是将着意保留、负责饲喂圣蛊的魏德忠一刀斩杀,尔后干脆使幼帝罢朝,诸臣领政。
    又要费心周旋,避免朝野陷入“摄政王夺权篡位”的恐慌里。
    算起来实在很忙。
    她睡得香甜,是浑然记不起来这桩事的。
    顾宴容俯首亲吻她的颈线,呼吸烫人:“上回让绾绾不舒服了么。”
    谢青绾浑身都羞耻得要烧起来,在他细密的注视下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又问:“绾绾不喜欢这里么。”
    谢青绾再摇一摇头。
    萤火,月亮,雪绒毯,连同漫随流水飘摇的船只,没有一样不合她的心意。
    她带着细小的泣声告诉他:“这是外面。”
    今日因给小皇帝拔蛊,为防变故,将摄政王府玄甲卫尽皆调入皇宫,此刻已遥遥隔断了整个湖泊。
    飞鸟尚且未必能过,遑论生人。
    这片湖泊早已出了御花园,位于临山殿后,幽僻难行鲜有人至。
    顾宴容埋首在她颈窝:“方圆百丈之内,不会有任何人。”
    他轻抚着她后背安抚道:“怎会让别人瞧见绾绾。”
    谢青绾却埋着脑袋,仍旧羞耻道:“不要在这里……”
    顾宴容低低哄人:“嗯,不在这里,抱绾绾回临山殿好么。”
    她隐隐觉得仿佛落入了圈套,只是一时不大想得明白,只好在他哑得吓人的嗓音里胡乱一点头。
    临山殿的寝房灯火明了彻夜。
    作者有话说:
    谢阿绾的私家手记:
    观萤,大骗局,大骗局……
    第71章 夏天 ◇
    ◎落日镕金◎
    窗外天光大亮, 床榻在重重帐幔垂掩中仍旧光影昏晦。
    顾宴容将人拿宽大的棉巾裹着抱出了兰汤池,长发只堪堪擦干水珠,她便又困又累地歪倒在他怀里。
    肌肤遍是印痕,又因才沐过兰汤浴透出浅薄的红与潮意来。
    谢青绾呼吸尚未平复, 靠在他怀中胸膛起伏, 带着点轻颤的尾韵。
    后半宿她几乎是断续不成章句地啜泣、央告, 那双手却仿佛是焊在了她腰肢上,凭她如何掉眼泪都只收得更紧。
    谢青绾透过朦胧泪眼与摇曳不休的帐幔隐约窥见外头天光乍破, 有些昏沉地攥着被角,声音破碎难辨。
    可怜得要命。
    她被钳抱着去沐浴, 以为终于有了歇息的空档, 却见他才洗了片刻, 复又热热沉沉地凑过来。
    再结束时外头早已天光大亮。
    谢青绾披着一头未干的长发靠在他怀中, 动一动尾指的气力都没有, 略一阖眼便要直睡过去。
    他们早已错过了早膳的时辰。
    这位一向严苛勤政的摄政王至今连房门都未踏出半步,只合拢了层叠的帐幔, 将辉辉昭昭的日色隔绝于外,专心替她擦着长发。
    谢青绾眼睛疼, 嗓子也疼, 呼吸时连胸膛的起伏都很费力气。
    藏在他衣襟之间, 忧郁且哀怨。
    棉织的巾帕蒙在她发顶,轻柔地擦干发端,再一寸寸拭净她浓云绸缎一样的乌发。
    顾宴容慢条斯理地将她耳后藏着的细小水珠一并擦干,眉眼漆黑, 神色沉寂。
    唯独开口时能从那点暗沉的哑意中嗅到一点慵懒与餍足:“绾绾该用早膳了。”
    谢青绾霎时被这样的音色激出一身战栗, 实在不愿回忆这道嗓音整宿都在她耳边说了甚么。
    她没有力气再去挪动, 只能逃避似的一再往他怀里藏, 气若游丝道:“要睡觉。”
    顾宴容握上那截纤窄的腰肢,被她温热细小的呼吸烘得喉结滚了滚,低眸应一声好。
    他指腹捻着那寸小小的腰窝,终归将人松开一些,在她似乎有些不情愿的哼声中将衾被盖好。
    屏风外侍奉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将煨了许久的早膳一样样呈入寝殿中。
    临山殿极大,值夜的宫婢遥遥守在外间,前半宿尚隐约能听到这位王妃哭得梨花带雨,后半宿便彻底弱下去。
    摄政王将人看顾得紧,更衣梳洗这样的杂活也全未假手于旁人。
    屏风里侧是紧拢着的鸦青色帐幔,传膳的宫人们连王妃半点衣角都未能见到。
    唯有摄政王慵倦而散漫地披着玄黑色广袖外袍,负手立于殿中,睥睨众人战战兢兢地布菜。
    殿门复又掩上。
    锦衾间睡成一团的谢青绾被那双粗砾的手掌掬出来,全不费力地带到桌案旁,喂过两口银耳雪梨才终于舍得支起眼睫来。
    她张开一点唇瓣,将银匙中那块炖得黏热的雪梨吃下去。
    尝到甜味,隐约唤起一点饿意,从椅背间缓缓直起身来。
    顾宴容坐在她身侧,从那盏银耳羹中再舀一勺喂过来,嗓音轻缓:“用过早膳再睡。”
    谢青绾抬手不大稳当地接过瓷,耳尖红红道:“我自己来。”
    幼帝再度临朝,满朝文武才算将心放回肚子里,这位南楚真正的掌舵人便也松闲一些。
    谢青绾慢吞吞地垫了几块软糕,又用了半盏银耳雪梨羹。
    她困极累极,清茶漱过口便打着小呵欠要回榻上去。
    足尖还未沾地,已倏然被他打横抱起,像是揣在怀里一样绕过重重屏风,往衾榻而去。
    谢青绾推他的手都疲软得没有丁点气力:“我自己走……”
    顾宴容将人再往胸口掂一掂,俯首时下颌抵在她颈窝里,嗓音一瞬间近得要命:“绾绾没有穿鞋。”
    他似乎全没有去处理公务的打算,反倒褪了外袍,揽过锦衾一同盖下。
    高大而峻挺的身形在四面帐幔的笼罩之下格外迫人,一手便将她完全圈入阴影之下。
    谢青绾困得迷糊,在他臂弯里呆了呆,忽然回神一般手脚并用地要往远处挪。
    锁在腰间的手无可撼动。
    她有点慌乱,双手推着他胸膛,嗓子哑得可怜:“不能再来了……”
    “殿下,”她不通章法地在他面上乱亲,带着热气的吻从眼睑歪歪扭扭落到唇角,水眸含光,“不能……”
    这招实在奏效。
    顾宴容嗓音低沉地嗯了声,抬手扶在她后脑,缓缓朝怀抱中按:“只抱着绾绾补眠。”
    谢青绾不知能不能信他,暗自纠结了片刻便挡不住困意睡过去。
    醒时听到外头刻意压低的人声。
    有尖细的嗓音恭敬禀告:“王爷,陛下与太后欲来探望,传奴才前来通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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