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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祁朽的手掌心:“原来阿朽这么在意我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祁朽的手跟着一抖,“你别多想,我就是记性好罢了。”祁朽努力让自己恢复淡定。
“没有,没谈过恋爱, 性取向也是真的。”程邬这句话说得很快,听在祁朽的耳朵里就好像迫切地跟他解释一般, 他看向程邬, 目光很不对劲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强迫了程邬,那么就是真的夺走了他的初吻, 祁朽的脑子很乱。
程邬没放过祁朽, 在这样的场合下不再逼狠一点阿朽, 进度是不是太慢了, “那么阿朽呢?”
“什么?”
“阿朽的性取向是?”
他的性取向?祁朽也没谈过恋爱,自从他妈妈去世以后,他本来就冷淡的性格越来越冷,拒绝所有人的接触,在学校里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没喜欢过人,更没想过谈恋爱的事情。
他反感一切人的触碰,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以前上中学时,何俊看片,把他也拉了过去,旁边的何俊看得一脸通红和兴奋,祁朽像看纪录片一样地看完,没有任何的反应。
何俊不信邪的又放了不少的片子给他看,有男女,也有男男的,但无论哪一种类型,祁朽都没有兴趣,何俊当时还可怜地称他为「性冷淡」,所以祁朽的不想说是不知道,活了二十几年,他连自己的性取向也不知道。
他没喜欢过人,更不相信爱情,自他脱离父亲的掌控,走上了一条和他妈妈差不多的道路上时,祁朽就再没考虑过谈恋爱这种事情。
他的性格在某方面遗传了他妈妈,执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就不会放弃,就算一条路走到黑。
他不想耽误别人,更惶恐结局变成他父母那样,所以还是不谈恋爱的好。
祁朽微微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程邬是什么意思,他对他很好,祁朽再迟钝也能感受得到,他不相信一个人会纯粹的对待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好。
在游戏里,签约的那次,祁朽只是觉得程邬的目的是投资,程邬本身就投资了电竞产业,那么投资直播行业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这个时代直播,电商越来越盛行,祁朽不知道程邬的野心有多大,也不关心。
但之后的事情呢,在他和向小方之间,没有选择放弃他,但也没做到像他说得那样「公正」,程邬在这件事上做得本来就有偏颇,偏向了他这边。
还有包厢的那次,像程邬这样的人,不想玩的游戏的话直接离开就好了,但他反而非常配合他,祁朽偷偷看了一眼程邬的喉结,上面的牙印还是清晰可见,无论是自己咬他,还是他无意识地吻了程邬,程邬如果不喜欢甚至说讨厌的话,推开就好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推开呢?
最让祁朽触动的是今天这件事,记忆里最深层的阴影被挖出来,祁朽孤独惯了,但他自从遇上了程邬之后,这个名叫「孤独」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远,祁朽习惯了任何事情自己去处理,不依赖别人,但今天这件事,祁朽很庆幸,很庆幸身边有程邬。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不会这么快地从旧伤疤里挣脱出来,反而会越陷越深,程邬告诉他,不是他的错,让他大胆地向前走,所以这是他的态度吗?
祁朽张了张嘴,还没回答,程邬的手机忽然发出很响的警报声。
程邬拿出手机,上面是破游戏弹出来的一则通知。
【!警告!小纸条的时限快到期,请玩家速速将朽木找回来,否则朽木将面临生命危险】
祁朽拿出自己的手机,他手机倒是没有弹窗,也没有变成像在游戏里那样的白屏。
这是祁朽第一次直观地看到游戏里系统的提示,原来是这样的么,跟他在手机上看到的奖励通知差不多。
生命危险啊?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家,现在和程邬在一起,会出现什么生命危险,难不成,游戏还能强行把他拖进去不成。
程邬抓着祁朽的手腕,嗓子发干:“阿朽……”
祁朽像是知道程邬要说什么,他拒绝:“我不回去。”
祁朽继续说:“我们不是说好要实验吗,就等到十二点,不能被它控制。”
祁朽已经受够了在游戏里处处受限制的生活,凭什么就要听游戏的?
程邬的手指开始在游戏里戳来戳去,他打开他抽纸条的系统,但机器今天不营业。
【!朽木并未回到游戏里,该功能暂时冷却,请玩家速速找回朽木!】
祁朽自己无所谓,但程邬好像很在乎,祁朽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焦急,客厅里很安静,一时之间只有程邬不断戳手机屏幕发出的声响,还有程邬的心跳声。
他们靠得很近,程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自然传到了祁朽这里,祁朽主动地握住程邬的手指,阻止他:“程邬,我们再等等,不要上它的当,再说了,游戏只说有生命危险,没说我会死亡。”
程邬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不行。”
他赌不起,他承认看到游戏发来的那句警告的话,他心慌了,一想到阿朽会有生命危险,他非常慌乱,眼下的情况不能用常理解决,所以说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能赌。
程邬反手握住祁朽的手指,“阿朽,我们回去,我送你回去。”
祁朽没有动作。
程邬从房间里随便取了一些衣物,又去祁朽住的房间替他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包里,祁朽就那么站在客厅看着程邬的动作。
打包好衣物,程邬又把小崽子装进猫笼里,拿起手机和车钥匙,经过祁朽的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
祁朽没有反抗,任由程邬牵着他,走了一段路后,祁朽闭了闭眼,挣脱了程邬的手,从他的手机拿过自己的包,走在前面:“走吧。”
地下停车场,程邬把东西放到车备箱里,朝祁朽伸了伸手。
祁朽没把手中的包递给程邬,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上,程邬转过头:“阿朽,不能拿身体开玩笑,我不是把你一个人扔在游戏里。”程邬指了指车备箱:“我带了衣服,你家里应该有多余的房间?”
说到这里,程邬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阿朽现在住的地方有几间房他能不清楚。
程邬偏头朝祁朽说:“阿朽,告诉我地址好不好?”
见祁朽不回他的,程邬干脆探过身子,手揉了揉祁朽的耳朵,揉了两下,贴近他道:“阿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继续坚持下去,你要怎么打我骂我,或者惩罚我都行,但这游戏上的惩罚我们就不要实验了,好不好?”
程邬想了很多,从接触这个游戏的第一天起,游戏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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