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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德墨忒尔的大话,阿瑞斯气得不行,大声道:“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上次就不会被我打成重伤了!有空教训阿多尼斯,不如管好你自己!”
德墨忒尔不怒反笑:“阿瑞斯,你倒是会说,还不是被我的神力激荡得站都站不起来!堂堂战神居然好意思跟人提‘上次’,胜过一次就沾沾自喜了?”
德墨忒尔不提还好,听她提起偷袭的事还如此得意洋洋,阿多尼斯怒气上涌,碧绿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冷光。他掌心微张,赫菲斯托斯为他锻造的法杖出现在了手上。
见此,阿瑞斯倒比自己上场还要来得兴奋,大声喝道:“好极了!阿多尼斯,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这把法杖的威力吧!”
阿多尼斯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虽冷,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笑意:“不负你的期望。”像极了雪莲盛开的盛景,美得冷冽,美得有杀意。
阿瑞斯看得一怔,那边阿多尼斯已经和德墨忒尔打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趁手的武器增强了阿多尼斯的战斗力,在与农业女神的战斗中,他对植物的运用十分精妙,频出奇招,打得农业女神左支右绌,洁白的皮肤上也出现了几道流着鲜血的伤痕。
明明已经在打斗中现出颓势,德墨忒尔却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在发现阿多尼斯在战斗技巧方面胜过自己以后,她干脆放弃了防御,横冲直撞,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阿多尼斯尝到痛楚的滋味。
两人打得十分激烈,阿瑞斯却无法像以往面对战斗那样看得津津有味。尽管对阿多尼斯很有信心,他还是紧紧的揪着心,同时也很闹不明白,德墨忒尔已经消停那么久了,为什么又突然发疯。
阿多尼斯虽然操纵了很多植物,亦攻亦防,但还是防不住德墨忒尔自杀式的攻击,被司掌农业的女神近了身,用锋利的镰刀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飞溅的瞬间,阿瑞斯瞪大了眼睛,只见阿多尼斯的法杖轻轻敲在了德墨忒尔左臂的伤口上。
终于杀伤阿多尼斯的德墨忒尔露出了冷冷的笑:“可笑的家伙,在近战中你的法杖能起到多少效果?”
鲜红的血液从阿多尼斯的脸颊滑落一点,像雪莲沾血,透着几分妖异。他的目光却冷的逼人,只道:“有没有效果,你可以自己体会。”
话音未落,德墨忒尔的手臂突然鼓胀了一块。像嫩嫩的笋芽企图冲破土地,那股诡异的力量在她的身上里不断冲击。她想像阿瑞斯那样,用神力把阿多尼斯的神力拔出体外,又担心两败俱伤,成为这两位小辈的俘虏。还来不及做出决断,只听“嘭”的一声,白|皙的手臂突然爆破,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德墨忒尔发出痛苦的大叫,她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企图灌注神力封住那道豁口。但她毕竟不通治疗,又错估了阿多尼斯的神力强弱,不仅没有封住伤口,反而令植物生发的力量再次激荡,又一次冲破了她的封堵,伤得更重。
持续的失血令农业女神陷入了狼狈,她无力再发起攻击,只能单膝跪地,皱起了细眉。洁白的裙摆拖曳在地,裙上绽开了血污,沾上点点碎石沙砾,显得格外脏乱。这时候的德墨忒尔哪还有初见时的高高在上?但她仍旧端着女神的架子,眼里射出恨恨的光。
经过泊尔塞福涅的报复,阿瑞斯已经清楚了一个女神的报复心有多强。他弄不清楚德墨忒尔为什么要向他们发难,但是他决心这次绝不轻易放过,否则给了这位女神“下次”,她又要卷土重来,岂不影响他们的生活?
从不怕麻烦,反而热衷于矛盾纠纷的战神,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想法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他还是一样的热衷于战斗,但却不想在享受宁静生活时被人找麻烦。
他和阿多尼斯的二人世界,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
想到这里,逐渐恢复神力的阿瑞斯大步走到阿多尼斯的身边,他的拳头握得死紧,开始考虑从哪里下手可以把这位农业女神打得半死不活,让她在床上多躺一躺,好好想想清楚,不要再来打扰他们。
阿多尼斯从阿瑞斯毫不遮掩的表情里看出了他的意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阿瑞斯想要摆脱这个麻烦,他也不妨多费点唇舌。
“农业女神,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
德墨忒尔冷呵一声,只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她恨不能生吃了面前的男神,眼里闪着蛇鳞一样的冷光。
“卑劣的植物神,你让我的女儿蒙受大难,我和你不死不休!”
阿瑞斯很好奇:“泊尔塞福涅怎么了?”他料想泊尔塞福涅散播瘟疫的事情被他的母神知道,必然会狠狠整治她,但却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德墨忒尔想到被雷霆击中,在地上翻滚惨叫的女儿;因为被剥夺了种子的神力,失去了苍翠的绿眼睛的女儿,想到她将从此深居冥界,灰色的眼睛只能看到深渊里的塔尔塔罗斯,心里就是一阵泣血的疼痛。
痛失爱女的农业女神撕心裂肺地大吼道:“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可恨的阿瑞斯,你居然还想看我们母女的笑话!”
看着德墨忒尔因为愤怒血流的更快,阿瑞斯没有一丝怜悯,他中肯道:“说实话,你们的笑话没什么好看的,还没有一场比斗来得精彩。”
“你——!”
德墨忒尔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多尼斯打断了:“农业女神,恕我直言,就像眼睛永远也看不到睫毛,你果真永远也看不到自己的错误,看不到泊尔塞福涅的悲剧,来自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