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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了一些。
而晏寒时毫不抵抗,只是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
他嗓音喑哑,闭着眼艰难出声道:“……不需要。”
*
傍晚。
休息得差不多,无比餍足的二人决定出门下馆子。
江眠并没有和晏寒时手牵着手,可一路走向附近的餐厅时,他发现行人看向他的眼神,全都有点躲躲闪闪。
他狐疑地扫了晏寒时一眼,打开刚刚新买的通讯器。
头条新闻——晏寒时半夜持枪闯入局长办公室,枪响二声。疑似有关感情与私人恩怨,已达成和解。
江眠又默默看了晏寒时一眼。
而晏寒时相当淡定,理直气壮,拉起江眠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意思简单明确:还疼,要揉。
周围路人们的步伐瞬间加快数倍,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晏寒时为了他,直接对着局长动枪,还安然无恙……说不定大半夜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只有他一个傻白甜,睡得特香。
江眠关了通讯器,抬手抚上晏寒时的腰,安静地按照他的意思揉了片刻,忽然紧张地大声说:“我要跟你结婚,今天就结!”
晏寒时猛地一怔,耳尖缓缓泛红。
僵硬了好半天,他才低声道:“……登记处八点下班,今天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快点。”
而江眠本来就超级忐忑,听到这话反倒更紧张了。
他顾不上掩饰自己的力气,直接把晏寒时给打横抱了起来,朝登记处狂奔。
速度比天上的悬浮巴士还要快。
正在暗中观察的路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目瞪口呆得下巴掉在地上。
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也未曾幸免于难。
他们亲眼看着那个向来冷漠强大的组长,从江眠怀里慢慢抬起脑袋,耳尖红成一片,手都在抖。
谁都没有想到,真的,谁都没有想到,晏寒时居然也会有结婚的一天。
而且还是被流言中称为“菟丝花”的江眠,直接抱来了登记处……
晏寒时把自己的真面目藏得太好。
江眠也一样。
快穿局的结婚登记比较繁琐,不仅要写性别,年龄,物种,甚至还能选填前世的姻缘关系。
趁着填表的空隙,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问晏寒时,是否需要签订婚前财产协议。
闻言,江眠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资产,小声说:“要不还是签吧?对你有保障。”
晏寒时顿了顿,立刻用笔盖敲了下江眠的额头,直接当场开通财产共享绑定权限。
“我的都是你的。”他认真道。
江眠精神一振,当着登记处工作人员的面宣布:“组长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任务!给你多赚一万倍回来!”
“眠眠,我不需要那么多,别累着了。”
“……哦。”
两张热腾腾的结婚证,全部被晏寒时亲自收好,不知道藏到了哪里。
而江眠查看着自己刷新后的积分余额,发现之前的“一万倍”发言确实太过草率。
数零都数不过来。
晏寒时名下还有无数的枪械弹药,重型武器与飞行器,甚至是以星球和小世界为单位的房产。
不仅如此……积分商城里最昂贵的道祖鸿钧化身,晏寒时居然早就买了十来个。
理由:有备无患。
江眠默默把通讯器再次关上,轻声道:“晏寒时。”
晏寒时正在查询当下的热门蜜月世界,听到江眠叫他,忽然有点莫名的紧张:“……怎么了?”
江眠轻笑了一声,微微挑眉:“我才不信,你费了那么大劲折腾,就是要帮我赚钱。”
晏寒时僵在原地。
“才不是,绝对不是。”
江眠心中愈发笃定,眼里笑意渐浓。
“眠眠……”晏寒时来不及正面回答些什么。
因为江眠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心虚,笑着扑进老婆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讨要亲吻,软声嘟囔:“黑心组长,大坏蛋,好喜欢你。”
而晏寒时垂着眼帘,配合地覆上那双柔软唇瓣,堵住江眠甜滋滋的控诉。
或许,他所有的伪装与忍耐,见不得光的阴暗想法……总有一天,江眠全都会一点一点扒拉出来。
悄悄做了那么多坏事,会被惩罚吗?
说不定江眠早就看明白了,不过是在恶劣地等待着、挑选着合适的机会,再猛然掀开那些薄如蝉翼的遮羞布。
让他脸红心悸,却怎么也逃不掉,只能颤栗求饶。
毕竟直至此刻,晏寒时依然是腿软的。
江眠早上做得特别狠。
可现在他却一脸无辜,像是初陷恋情的青涩少年,水润眸子装着毫无保留的倾慕与依赖。
似乎只需落下一个温柔的浅吻,眼尾便会忍不住泛起脆弱微红。
活生生的、坏心眼的家伙。
晏寒时隐约提起的心逐渐回落,一如既往把江眠搂紧,闭上眼睛。
他们还有永无止境的未来。
至少这件事,毋庸置疑。
第101章 番外1
水晶吊灯的光线昏暗。
二楼包厢垂着厚重黑帘, 古老的纯金烛台上,隐隐可见烛光摇曳。
晏寒时坐在阴影中,用丝绸手帕擦了擦手, 端起酒杯。
鲜红血液在剔透的玻璃杯中轻柔晃荡, 衬出他冷白异常的肤色。
他穿了一身古典的黑色西服, 衬衫领侧纹着低调的黑蔷薇, 容貌优雅而俊美,深邃的灰蓝眼眸里透着丝丝乏味。
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以活物为主的拍卖会, 晏寒时不过是受邀走个过场。
他对购买血仆兴趣不大。
无论是怎样精细地梳洗装扮,囚在多么华贵精美的金笼里......今夜,那些被接二连三呈上高台的鲜嫩人类, 全都在微微打着颤, 神色惶然。
再美的面庞与皮相,都会因恐惧而愈发丑陋不堪。
而恐惧,是一种会玷污口感的情绪。
它让新鲜的血液变得酸涩难饮。
而人类的脆弱总是无法避免。
倒胃口, 是时候离开了。
晏寒时将酒杯放下,系好西装外套的那粒纽扣,再次拿起手帕擦拭指尖, 却忽然动作一顿。
台下换了新的拍卖品, 沉重红布揭开,一股让他无法忽视的香甜气息, 轰然蔓延。
藏在暗处的众人并未露出过多骚动。
只有晏寒时缓缓起身, 隔着手帕掀开黑帘, 垂眸看向金笼中的少年。
江眠纤细的手腕被缠了细链, 依偎在笼子边缘, 睡得很香。黑发柔软地盖了小半边脸, 遮不住他精致如白瓷的五官, 长而浓密的睫羽垂着,显得安静又乖顺。
只能用这样毫无意义的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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