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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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说到一场宴饮。
    在那场宴饮中,曲天阳看到了被父亲无理责备的栾秋。茫然无措的孩子被大人们围观取笑,失了仪态的父亲带着醉意指责谩骂,唯有角落的曲天阳,冲他招了招手。
    “师父牵着我去找那个人,说他要收我为徒,想带我去浩意山庄,把一身武艺倾囊相授。”栾秋说,“我即便留在栾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苍水能学的功夫我不可以学,苍水能做的事情我不可以做。纵使那个人对我仍有一点儿父子情分,他看我,仍旧是看自己人生中最可憎可恶的污点。是师父救了我。”
    李舒重复:“是师父救了你。”
    栾秋:“这样才称得上是‘对你好’。”
    李舒:“可你进了浩意山庄,却是曲青君在教你。”
    栾秋一时语塞,皱眉道:“师父忙碌,是她主动跟师父师娘说,要自己带我。可不是我要跟着她。”
    “他找了许多从未正经练过武艺,更是毫无内力的孩子,作为帮助他练功的炉鼎,是不是?”曲青君冷冷一笑,“否则他怎可能在十六年间,把‘明王镜’从无到有,练到第九层。”
    商祈月满心震惊,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曲青君。她忽然发现,眼前女子和椿长老,都有一双令人感到不快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商祈月反问,“用小孩儿来练功,那不是人能做出的事情。难道这是你们大瑀人练功的秘法?”
    曲青君托腮笑道:“哎呀,商姐姐,原来黑塔里藏的武功秘笈,你并没有仔细翻看过。‘以无垢之身,取精粹,成大法’,这是苦炼门初创‘明王镜’之人写下的话。有人试验过,但从未成功,他们也不理解何谓‘无垢之身’。”
    她跟商祈月解释:椿长老早年就从苦炼门门主口中得知这个秘法,他人在大瑀的时候,不断搜寻、尝试,最后发现所谓的“无垢之身”,是指身体强壮、略懂武艺,但从未习练过任何内功心法的人。
    “就像一个足够坚固的杯子,多烫的水灌进去,它都盛得住。”曲青君说,“在他回到金羌之前,他尝试过去寻找这样的人。他有很好的弟子,但都练过粗浅内力,不合适。他有一个儿子,但从小体质孱弱,也不合适。最后,他在富贵显赫的人家里,找到了一个不被任何人重视的孩子,顺利地把他带回门派。那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所谓的父亲同样什么都不清楚,甚至万分感激,感激椿长老带走那小孩儿,让家门得以清净。”
    商祈月毛骨悚然:“那孩子……也死了么?”她想起那些无法熬过练功之苦的孩子。
    “没有。”曲青君往河道里扔了一片石子,石子贴水而飞,落在对岸,免遭沉落厄运:“我知道他的目的,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抢了过来。”
    浩意山庄当时由曲青君和曲天阳把持。虽然曲青君是武林中卓有名气的女侠,但山庄中控制一切的,仍旧是曲天阳。
    曲青君只爱四处游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到处拈花惹草”。曲天阳和嫂子总要劝她定一定,不要惹回太多男女绯闻,否则会令自身饱受争议。但谁也管不了她,双脚长在她身上,她是无定所的鸟儿。
    栾秋听于笙说过,曲青君在山庄里留的最久的一段时间,是栾秋被曲天阳带回来的那几年。
    原本曲天阳是打算亲自教授栾秋的。他带栾秋回来的隔天,曲青君归家,在山庄门口看见正和谢长春、于笙一块儿练功的栾秋。她走上前,探了栾秋的脉门,发现他没有丝毫内力。
    栾秋只记得,曲青君和师父在正堂里关着门吵了一架。吵完出门,曲青君大声宣布,自己将代替曲天阳照看和指导栾秋。
    栾秋一颗心如坠冰窟,他年纪还小,脱口而出:“我不要你当我师父。”
    曲青君来到他面前:“因为我是女的?还是因为我不够厉害?”
    栾秋摇摇头,恳求地看向远处的曲天阳。
    当时的曲青君,在栾秋眼中笑得颇为狰狞。她挡住了栾秋的视线,捏着栾秋的脸,居高临下:小屁孩子,你懂什么。
    “但她对我确实很好,尽心尽力,就像……”栾秋艰难地选择词汇,“就像娘亲一样。”
    “你当时不肯跟她一起去云门馆,一定伤了她的心。”李舒想象曲青君当时的心情,“我愈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说好坏,她做的事情实在难以理解,比如为什么一定要脱离浩意山庄,去创建云门馆?”
    “她和师父、师娘一定有极大矛盾。”栾秋说。
    曲天阳举行葬礼之后,曲青君要求任蔷把浩意山庄交给自己。任蔷不肯,曲青君才执意出走,脱离浩意山庄。当时的栾秋在曲青君的行动上依稀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想要极力摆脱人生污点的人,总是那样迫切。
    栾秋伤心,浩意山庄里的所有人伤心,除了任蔷。他们责备曲青君,斥骂她、驱赶她,唯有任蔷愿意一次次开门迎接,与她对灯长谈。
    有一次,栾秋为多日难以入眠的任蔷煎好药、端过去的时候,听见曲青君在房中呜咽:“……若不是我一次次退让,他就不会死……他是因我而死……”
    任蔷出门接过药碗,并没让栾秋走进室内。她站在门口目送栾秋远去,栾秋回头时,室内昏黄烛光把任蔷照成瘦削纤薄的一片影子,在风中摇晃不止。
    “……也许她做了什么事,才连累师父身死。”栾秋说,“她始终心怀愧疚。但这愧疚不能让她停步,她最终还是一意孤行,创立云门馆,与我们断绝了来往。”
    “若不是我一次次退让,唐古就不会死。”曲青君看着商祈月,“唐古确实是因我而死。”
    当时已经找回椿长老的唐古,意外发现椿长老身边的曲青君,就是多年前与自己在金羌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女子。曲青君仍记得他,唐古为此狂喜不已。
    但曲青君的冷酷和绝情和往昔一模一样。她拒绝与唐古重温旧情,催促唐古尽快回家,不要跟椿长老多来往。
    唐古没有听。他爱过许多女人,见过许多女人的羞涩和欲拒还迎。曲青君从来没有小儿女姿态,但椿长老与她毕竟关系特殊,唐古被往日的旧梦冲昏头脑,他开始乞求椿长老从中斡旋,帮忙说服曲青君与自己相好。
    “唐古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曲青君笑了笑,“他竟然以为,椿长老能够说服我去做不乐意的事情。”
    商祈月死死盯着曲青君眼睛。她在这双上了年纪但仍旧灵动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与椿长老截然不同的魂魄。“唐古最后做了什么?”
    “我不肯和他见面,他便听了那人的建议,装扮成椿长老的模样,约我在四郎峰见面。”曲青君回忆,“我没有去,那天天气极好,我下山去别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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