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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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拥有天下最强的内功。你实现愿望了么?大哥。”
    曲天阳面部微微抽搐。
    “我执意要走,你却执意要加入苦炼门。我不依从,门主便干脆把我关了起来。就关在这个地方,在地下,阴暗潮湿的山洞……但我后来想了又想,撺掇他囚禁我的,应该是你。你需要一个人和你一同背叛家门和师门,背叛大瑀江湖。曲天阳,你是个胆小鬼。”
    在曲青君说话时,曲天阳已经挥剑刺来。
    那是平凡的、满是破绽的一剑。曲青君却丝毫不敢大意——正因为满是破绽,她根本无从判断下一招的剑路。所有破绽都是可能的剑势,她亮出浩然枪的对敌绝招,不料立刻被曲天阳化解。两人顷刻间相互靠近,破天枪的距离优势完全丧失,曲青君只得以枪尖在剑刃上一点,借力跃起,在落到曲天阳身后的瞬间忽然反刺!
    曲天阳变招极快,曲青君根本看不清他胳膊如何运动。只听见“当”的一声,坚硬的剑刃抵在枪尖,曲天阳漂亮而准确地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不喜欢我给你的名号吗?”对曲青君的猜测,曲天阳欣然承认,“你被关在山洞里的时候,我也很心痛。但看见你还能悠哉刻字,我觉得你或许挺喜欢这儿。”
    “谁会愿意留在这种鬼地方?”曲青君啐了一口,“你抛家弃子,做了这么多恶心事,就是甘愿困在这条裂谷里,日日夜夜熬出你的天下第一?”
    曲天阳剑势如蛇,缠着破天枪,几乎切下曲青君手指。
    曲青君松手后长.枪下落,她迅速提足一踢,长.枪坠落势头一变,枪尖正好指向曲天阳喉头。曲天阳心中一悚,招未使老立刻抽身。在他拧转身体的刹那,被踢起的破天枪擦着他下巴而过。
    长.枪又回到曲青君手中。
    曲天阳不想与她多说,仍继续道:“说着不闻仙人意,实则你还是想探求更深更高明的武功。”
    曲青君哑声笑道:“大哥,你竟然从不了解我。”
    曲天阳也笑:“谁了解你?赠你这两句诗的人么?看这笔法,这人倒是了解你。难道是任蔷?”
    “这诗是沈灯写的。”栾秋回忆,“曲青君教我武艺时,常跟李舒一样,用木炭在墙上画武功招数。有时候也写一些别的东西。我见过她写这首诗。”
    李舒:“只有两句?”
    “不,四句。”栾秋低声念诵,“此身纵伶仃,千金亦觉轻。不闻仙人意,一笑擒天星。”
    星一夕和李舒只觉得念起来通顺,实则完全没听懂。
    “她跟我解释过。她与沈灯年少相识,常常相约一同游山玩水。有一回在若海边看日出,沈灯向船娘求爱被拒,狠狠喝了一宿的酒。日出时,他醉醺醺的,在沙滩上写了这首诗,说要赠给陪他一同喝酒的曲青君。”
    李舒恍然大悟:“你二师父一定很中意这四句。”
    “她说沈灯是懂她之人。”栾秋说,“这也确实是曲青君的性格。她对金钱全无兴趣,我曾以为她想追逐名利,当诛邪盟盟主,如今看来,这也并非她所求。即便天上仙人也不能指挥和控制她,哪怕是属于仙人的星星,她也想抓来看看。”
    星一夕:“妙呀。”
    栾秋想了想:“师娘说,曲青君与浩意山庄所有人都不一样。以有限之生,识无尽之意,江湖上没有过她那样的女人。”
    李舒对曲青君印象一直不好,即便现在与她联手,心底也仍有一些别扭。
    星一夕却被栾秋这些话吸引:“她竟是这样的人?”他感到诧异、好奇,心底涌出一丝奇特的向往。
    栾秋和李舒一同别扭,怨恨了十六年的人,突然变成己方盟友,实在很难释怀。
    星一夕:“你们都不如她坦荡。快走快走!”这回轮到他催促李舒和栾秋,“英则带你走,我要上去,帮一帮那位女侠。”
    话音刚落,头顶忽然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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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上卷金满空利用慧光长舍偷小孩练功的事儿么?里面的真相很快会解答啦~
    第80章 青君(1)
    星一夕的世界十分狭小。
    失去双眼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看不到,或许日子还没有那么艰难,可他曾看见过苍穹与山川,看过金羌土地上贫瘠但鲜明的四季,还有伙伴们的模样。
    曾拥有过却又骤然失去,星一夕内心的恐惧和绝望无法对任何人表达。即便是李舒,也没法完完全全地懂得他。
    伙伴的安慰变得轻飘飘、毫无力度。他那时候年纪又太小,实在找不到自戕的好方法,无论走去哪儿,只要他试图离开伙伴们的身边,就会有李舒商歌紧紧跟着。伙伴的手非常温暖,但太过温暖了,反而令星一夕愈发感到自己是世上如此飘零无依的人。他思念爹娘,思念头脑里渐渐模糊的往日时光。周围的一切都在黑暗中变得令人害怕,他自己同样也令人害怕——苦炼门里其他小孩会在李舒、商歌等人不在的时候嘲笑他、追打他。
    无法忍受这些言语和笑声,星一夕试图反击。他在烈日下跌跌撞撞走出宿居的山洞,午后的日光晒得他头脸俱热,他抓起石子,面对阳光抬起头,试图倾听和寻找笑声的源头。
    他听到的是惊恐的尖叫与纷乱的奔跑声。小孩儿们连滚带爬,呼喊着“妖怪”之类的词语从星一夕身边逃离。他站在阳光里,丢了石子,颤抖双手去碰触空空的眼窝。
    蒙眼的洁白布条成为星一夕皮肤的一部分。
    没有人再嘲笑他了。他们恐惧星一夕,就像对完成“血中去,血中回”的任务的李舒,带着微小的恐惧与敬畏。
    在这种疏离中,星一夕却奇特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敢于牵他手的人不多,连白欢喜一开始也十分畏惧,始终不怕他的,只有李舒、商歌和绍布。
    李舒是心怀愧疚,一直认为如果不是自己,乐契就无法找到星一夕,更无法伤害星一夕。
    商歌师从母亲学医学武,她并不害怕星一夕狰狞的、空空的眼窝,甚至说过,星一夕脸上那被乐契涂成金色的纵横伤疤,让他看起来像传说中无目却心如澄明之镜的神仙。
    至于绍布,他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什么都不怕。他听过星一夕在深夜里压低声音的哭泣声,那声音会让他想起自己消失了的妹妹。他会躺在星一夕身边,像对待妹妹一样,温柔地轻拍星一夕的肩膀。
    星一夕在伙伴的陪伴和旁人的恐惧中渐渐长大。他年岁越增长,就越是迷茫:与李舒游历天下的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他漫长无味的一生,要用什么填补呢?
    椿长老会教李舒读书识字,金羌、大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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