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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囊的证据,将自己的亲大伯送进监狱。他还放出话去让刘芸也丢掉了工作,让宁福无法出国留学。
对养育自己长大的宁家人,都能干出这么狠的事,他能对安家有什么感情?
安荣肯定是觊觎安家的财产,等家产到手,就会把安家夫妻也扫地出门!
——这就是安皓的挑拨逻辑了。
安星当然知道这种低劣的挑拨不会有用,爸爸妈妈肯定不会上当。但这不意味着,安星能允许安皓这样污蔑安荣。
不仅仅是为了安荣,也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上辈子的宁荣为何对他避而不见了。
上辈子,安皓就是这样在宁荣面前,颠倒黑白、说他坏话的吧!
越想越气,安星瞪着眼前的安皓,抢在对方说话前开口。
“什么你和一叔的心血,我记得从前,你们最爱说安宁珠宝有你们的心血了。怎么,你们在外面还有别的心血?”
“可是你和一叔在安宁珠宝拿的工资,好像不高诶,你们哪来的钱在外面又开了一家公司啊,不会是偷安宁珠宝的钱吧!”
“啊这……到底是谁狼心狗肺呀?”
安皓被这扑头盖脸砸过来的虾壳砸懵了,完全没有想到,最先冲过来的竟然是安星。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堂弟一向软弱又愚蠢,被他和苏亦然联手骗得团团转。可突然有一天,安星就没那么好骗了,在公司众多同事前,头一次反击回来。
自那之后,他们一切的计划都脱离了掌控。此时听着安星的话,他被气得笑了出来。
“安星,我可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你把他带回来,他可是来和你争家产的!”
“不是你想得到安宁珠宝吗?要争也是哥哥和你争,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星迅速反驳。
安皓被噎了一下,又道:
“他可是半路被捡回来的,对大伯父大伯母还有你,没有一点感情!你就不怕他继承了安宁珠宝后,再也不管你们?”
安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青年。
“这么说,要是换你继承安宁珠宝,你会对我爸妈卧冰求鲤彩衣娱亲扇枕温袭埋儿奉母?”
安皓:“什、什么……?”
安星:“你犹豫了,呸!骗子!”
“……”
牙尖嘴利、具有文学素养的小艺术家,让安昭明和沈樱都笑了出来,原本上涌的怒意,此时也消散许多。
安皓被气得浑身发抖,却也知道自己的挑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他看向安星的身后,安荣面无表情看着他,而安昭明与沈樱对他也十分冷淡,心中更是愤怒。
终于,他抛弃了平日伪装出的儒雅随和,朝安星怒吼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要不是被大伯养了一十年,安荣要不是大伯的儿子,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充少爷的款!”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安星想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皓,轻声说:
“所以,你耻于自己的出身,觉得是你的出身限制你走得更高?”
安皓面色狰狞一瞬,瞪着少年粗喘,冷笑了一声。
“难道你就没有可惜过,自己不是大伯和大伯母的亲儿子?如果你是他们的亲儿子,还有安荣什么事!”
“放屁!”
安星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忍不住骂人了。他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手里能再来一盘虾壳,砸到安皓的脸上。
他宁可当初没有发生抱错的事情,宁可自己做为一个平凡的孩子,在亲生父母膝下长大。
因为谭秀畸形扭曲的欲望,他和安荣与亲生父母分离一十年,他的父母和安荣,更是被谭秀监视掌控着,受了许多的不公与委屈。
甚至安星想过,或许正是因为谭秀对他们的暗中封锁,才让这对夫妻决定暑期也不休息,而是去了山区支教。不仅为了山区的孩子,也为了让履历好看些,将来好晋升,让家中更加轻松些……
或许正是因为谭秀,才让他们遇上那场山洪泥石流,让他们遇上死亡。
少年浑身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离他最远的路天沉,是最先发现不对的。
男人大步上前,将少年揽在怀里,冷眼看向安皓。
“说那么多,其实你是觉得,他们两个除了出身比你好,哪里都不如你,对吧?”
男人身材高大,此时面色冷沉,垂眸看过来时,安皓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顶尖掠食者的眸子锁定。他硬撑着没有后退,强硬道:
“难道不是吗?从小到大,我哪里都比安星优秀,无论学业还是手段。可到了外面,大家只看得见安家小少爷,不把我放在眼里。”
安皓说着,用力一指安荣,更觉好笑,清俊的面孔扭曲至极。
“这个人,半路才认回安家,从小到大都没有接受过精英教育,竟然还能成为继承人。那么大的一家公司,他会管吗?知道怎么管吗!”
“他凭什么,你们都凭什么!”
被男人揽住,安星冷静许多。他朝前一步,压着安皓落下的音节开口。
“你问哥哥凭什么,我又凭什么,那我告诉你——凭、爹、呀!”
安家人:……
客厅一时陷入沉寂,只有少年叭叭地输出。
“你也想要继承大公司?找你爸要去啊!谁让安宁珠宝是爸爸建立的,他爱给谁就给谁!别说哥哥很厉害,就算他是个纨绔,把安宁珠宝玩到破产,也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
安荣嘴角一抽。
“哎呀,我忘了,一叔可不像爸爸这么有本事。明明当初平分的家产,怎么只有爸爸建立了安宁珠宝,你爸查无此人了呢?”安昭明轻咳一声,胸膛挺起来了。
“你与其在这里嫉妒我们俩,不如回去找你爸妈,毕竟是他们既没给你好的生活条件,也没有把你教好。不像我爸爸妈妈,生得好,教得也好!”
沈樱露出了笑容。
对上安皓愤怒、难堪、耻辱的眼神,安星哼了一声,恶劣道:
“既然是个真小人,就不要装什么君子。觊觎我们家的公司不承认,现在失败了还恼羞成怒。安皓,你真是个废物!”
安皓踉跄着退后一步。安星的这些话,将他长久以来维持信念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狠狠地扯了下来。
不仅他是个失败者,就连他的那些野心,也全都被这一家看得清清楚楚。
他自以为是的运筹帷幄,只是拙劣的表演。
安皓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别墅,没有人关心他要去哪里。
而得胜归来的安星骂骂咧咧。
“这个人真讨厌,害得我们一会儿还要打扫卫生。”
路天沉抓过少年的一只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少年的神情后,揉揉他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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