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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
等轮到鹿洵,小少年一张脸又没了表情,冷酷地说:“杨一鸣,今天我带你练枪。跟我来吧。”
鹿洵也挺拽,扭头对谢云遐道:“看好我妹。”
谢云遐昂了昂下巴,带着鹿茸茸走了。
鹿茸茸第一次在训练基地,探着脑袋东看西看,谢云遐往哪儿走她就跟着往哪儿走,丝毫没注意他们的目的地。
谢云遐停在宿舍门口,一推门,让鹿茸茸先进去,他跟在后面,反手关上门,落锁。
鹿茸茸打量着谢云遐在队里的住处,刚走两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传来,拽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拖,撞到紧实宽阔的怀抱里。
她还没扭头,下巴被人掰过去。
滚烫的唇舌落下来,牙齿被撬开,优秀的猎手直击猎物的弱点,轻而易举地达到目的。
厚重的衣服太过碍事,谢云遐把人往墙上一压,抵住她的后脑勺,单手甩了冲锋衣,去解她羽绒服的扣子。
黑色的冲锋衣和纯白色羽绒服被丢在椅子上。
谢云遐单手抱起女孩子,耐着性子教她腿该往哪里放,唇上不松,逗弄着过于羞怯的小舌。
鹿茸茸晕乎乎被压在单人床上,背抵在有点硬的床板上。
她不舒服地去搂谢云遐的脖子,比起床板,她更喜欢他的拥抱,有力的手臂完全承受住她的身躯。
她所有的情绪,敏感的,不安的,不被人注意的。
他都能感知到,再小心翼翼地收拢,温柔或不那么温柔的安抚她,例如此刻。
“喘不过气了?”
他低喘着笑,松开她停了两秒,指腹擦去水渍。
纯黑色的眼里映着女孩子酡红的小脸,宛如醉酒时的红晕,她眯着眼,泪蒙蒙地来找他。
这副表情于谢云遐,无异于裁判在他耳边发号施令。
谢云遐从耳根开始,一路往下,五指张开,紧紧扣住她濡湿的小手,十指相扣。
毛衣被掀开,腰间一凉。
鹿茸茸埋在谢云遐肩头,轻轻抽气,实在受不了就紧闭着唇齿,再被他的指节撬开。
“忍什么?”他哑着嗓子亲过来,“我喜欢听。”
鹿茸茸脸红得不像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出了一身汗,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红的。
又像醉了一次酒。
中午,蒋柏峰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一顿大餐,他心情好,难得准备了酒,当然只能他自己喝,这群大男生们只能看着。
鹿洵玩了一上午,心情不错,给鹿茸茸夹了几个饺子,问:“上午去干什么了?”
鹿茸茸耳根一热,镇定道:“去参观训练基地了。”
鹿洵料想谢云遐也不敢在这儿干什么,没注意他妹妹颤个不停地眼睫,和谢云遐唇角闪过的笑。
天色暗下来,谢云遐送鹿洵和鹿茸茸回去。
顺带捎上了杨一鸣。
鹿洵一推他小教练,问:“你上我们家干什么去?”
杨一鸣一本正经:“和我哥一起去小嫂子家里拜年,上门礼早就备好了。”
鹿洵一听“小嫂子”这三个字就头疼,他忍着脾气道:“这三个字你最好别在我家里提起。不然能不能出得了家门,还是个问题。”
杨一鸣:“我听我哥的。”
鹿洵纳闷道:“谢云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一口一个哥。”
杨一鸣冷眼看他两秒,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越野停在巷子口,洛京的天已灰暗一片。
巷口挂着红色的纸灯笼,雪上印上一团朦胧的红光,使这片纯白的天地多了一丝烟火气。
谢云遐牵着鹿茸茸走过这团红光,想起她躺在床上红着脸的模样。
比这片雪景更美。
鹿家逢年过节最热闹,谢云遐带着杨一鸣进去打了个招呼,鹿爸爸本来还想阴阳怪气几句,看到他还带了个和茸茸差不多大的小孩儿,也不好意思说出赶客的话。
鹿家外公外婆显得热情很多,让他们留下来吃年夜饭。
谢云遐模样生得好,又收起懒骨,认真有礼貌的样子极具欺骗性,他歉意道:“有机会再来陪您几位吃饭,年夜外公还在家等我。”
家里还有大人,那当然不能强留孩子留下来。
于是他们给了红包,又派家里两个小孩儿送客人到门口。
杨一鸣眼疾手快,扯过鹿洵:“你送我,小嫂子送比我哥。”
鹿洵翻了个白眼,但大过年的好歹给人个面子,他在院子里等,没出去看小情侣依依惜别。
“过了年再来看你。”谢云遐低头捏捏她的脸,“有没有新年愿望?”
鹿茸茸昂着头,双眼映着红色的灯笼,笑意灿烂:“有,我的愿望是谢云遐永远拿冠军。”
谢云遐挑眉一笑:“他会实现你的愿望。”
鹿茸茸笑嘻嘻地踮起脚亲亲他的下巴:“新年快乐,我回去啦。”
女孩子几步跑进门口,过了一会儿又跑出来,冲他挥挥手:“你快回家吃饭,帮我和外公说新年快乐。”
屋檐下,小天鹅漂亮的不像话。
白色毛衣上黑发散落,红色的光将她的眉眼映得如诗如画,这张生动的小脸对着他笑。
谢云遐几乎没有思考,大步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重重亲了一口,快速松开,转身背对着她一挥手。
“走了。”
男生的背影干净又利落,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鹿茸茸懵了一下,一股奇异的冲动涌上来,像她决定离开洛京去东川一样,她离开森林,来到城市,又遇见旷野。
她的旷野,已野草繁盛,鲜花盛开。
再不复荒凉、无人的模样。
她的少年会一直发光发热,永远燃烧,永远闪亮,永远翱翔在云端,去追寻看不到的尽头。
他永无止境。
鹿茸茸怔了一瞬,忽然小跑着上前,双手放在嘴边,朝着寂静的巷子大声喊:“谢云遐,你是我的荣光!”
巷子里,高大的男生忽然停住,女孩子清透的声音越过夜空,轻而易举地刺穿他的心房。
半晌,他弯唇笑了一下。
杨一鸣也闷头笑,道:“哥,回去请我喝酒。”
谢云遐搭着他的肩,眉眼带笑,十分好说话:“行,请你喝酒。”
年夜烟花盛放,少年人的背影映在雪地的光里。
他们永远赤诚、永远无所畏惧。
永远欢喜,永远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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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年节过后,鹿茸茸捏着下巴的肉肉郁闷地坐上了回东川的飞机,嘟囔着回去要挨老师骂了。
谢云遐凑上去捏,被拍掉手,惹来小天鹅的一个白眼。
校园生活一如既往,鹿茸茸除了跳舞、上课,便是往射击馆跑,余下时间和舍友们呆在一起。
谢云遐在学校呆了不到一周,又回了洛京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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