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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周和光手一抖,差点把碗打翻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指着我旁边,“那是什么?是什么!”
“你居然玩屎。”我也是一脸的震惊。
他懵了片刻,怒道:“谁玩屎了!我只是刻了一个旧印戴在身上!”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橡皮,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类似五角星的图样。
“他自称自己是哈斯塔。”我发现自己异常冷静,似乎下意识觉得这种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如此,是哈斯塔啊——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他彻底暴走了,“搞啥啊这是!死兆之星出现了,所以旧神批发吗!”
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激动?”彭苒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塑料碗。
“你没看见吗?”周和光抓了抓头,“就在她旁边,你们中间,刚刚有个人,突然就出现又突然消失了,还说自己是哈斯塔。”
只有桌游社的成员听懂了他的话,默默摇头,其他人的脸上则写满了迷茫。
“哈斯塔?怎么可能?你是做梦了吧?”彭苒根本不信,原因有理有据,“你们要是真的见到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命啊?”
“也不一定。”她身边的另一个桌游社社员说,“他又不是奈亚,说不定没那么凶残?”
“也对哦。哈哈哈。”彭苒笑了,“如果是遇到奈亚该怎么办?”
“只有认命了呗。”社员接过了她的梗,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和周和光:“……”
救命,完全笑不出来。
哈斯塔刚刚有提到奈亚的吧?有提到吧?
我们对视一眼。
其他人回过神来,纷纷开始询问“哈斯塔是什么”,几个桌游社成员积极地给予了解答。
最后他们一致得出结论:是周和光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并建议他去休息一下。
周和光绝望地看着我:“我没有产生幻觉,是吧?”
“没有没有。”我赶紧安慰他,“应该不是幻觉,我之前也见过那个人好几次。”
他沉默了一下:“有空吗?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和他以饭后消食为理由,逛到了商场的角落里。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哈斯塔刚刚有提到,是有人在这附近使用了放逐术,他才被迫离开的。”他总算冷静了下来,“释放放逐术需要点燃相关的印记,我想去看看是谁做了这种事。”
他指了指一楼里那些零零散散、五花八门的帐篷。
“你可以帮我去看看有谁刚刚点燃了东西吗?时间不长,应该还有些痕迹,比如烧焦的物品和气味。”他态度诚恳地说,“当然,你不愿意也没问题,毕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怀疑我们社团里有内鬼,因为和这些法术有关的知识,社员基本上都知道。”他压低声音说,“自从死兆之星出现后,社团里的人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别看彭苒现在这么平静,前天她哭了很久,为了让她散散心,我们才带她出来的。”
与其说是冷静了……我回忆起她的样子,感觉她更像是把异常状况彻底无视了,装作一切都很正常。
“刚刚她在做什么?”我只隐约记得旁边出了点骚动。
哈斯塔的存在感太强了,我没怎么注意到别的东西。
“火锅燃料用完了,因为找不到点火器,她们换燃料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烧了几张纸。”周和光说,“我去这边打听一下情况,你可以在其他地方转转。”
我应下了,不过没有马上出发,而是先回到了金朵拉所在的帐篷里。
金朵拉把床铺全部卷到了一边,正拿着一罐涂料在地上写写画画,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后,她把那罐东西收了起来,又用被子遮住了地上的痕迹。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她说,“情况不太对劲,我的记忆受到了干扰,无法构建出完整的法术模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联系了同伴,最迟到明天早上,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我们钻出帐篷,开始在商场的一楼到处闲逛。
大多数人都早早地躺在帐篷和睡袋里歇息了,除了周和光他们一群人在做火锅以外,剩下的人只有七八个人在外面。
两个中年人在低声聊最近的局势;一个女人打着呵欠从帐篷里钻出来,朝厕所的方向去了;三个小孩子围在一起闹腾地玩着游戏,被帐篷里的人提醒了之后声音才小了一点。
我和金朵拉同时看向厕所的位置。
附近都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燃烧的味道,唯一比较可疑的就是厕所里面了。
女厕所还好,男厕所该怎么进去?
恰好这时,有一个男人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他先看见了我。“是你?你也在这里?”
接着,他又注意到了我身边的金朵拉,脸上的惊讶更甚,脱口而出:“你们是一伙的?”
光线太暗,我一时没有认出他是谁,直到他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个人是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总裁。
被我一拳打吐的那位。
……我都快忘了男女主这个设定了。
面对他的疑问,金朵拉面无表情:“垃圾,滚。”
我:“噫。”
第一次看到金大小姐这么直接骂人。
总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的拳头,忍气吞声地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有没有在厕所里看到可疑的人?”想着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我趁机问道。
“没有。”他黑着脸说,“刚刚厕所里只有我。”接收到我怀疑的眼神,他补充了一句,“厕所里没水,能用的只有一格。”
“好吧。”我拉着金朵拉走开,“我们在做什么跟你没关系,不该问的别问。”
等到离远了,我才问道:“你们见过啊?”
“我们把察觉到自己是剧中角色的人统称为‘觉醒者’。”金朵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本来想杀掉他,看看能不能把你驱逐出这个世界,结果发现他也是一名觉醒者。”
“……哈哈哈。”我干笑道,“难怪他见到你的时候这么警惕。”
金朵拉继续冷着脸:“当时我邀请他一起寻找方舟,结果他拒绝了,还叫保镖把我赶了出去,说我是神经病。”
“为什么?”我好奇道。
“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设身处地地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她冷笑道,“他是男主角,不管重生多少次,受苦的都不是他。”
我:“……”
我明白了。
在《虐文女配不做替身》这个由方舟虚构出来的小说设定里,女主的家境一般,要被虐身虐心才能和男主HE。
而男主呢?从小家境优渥,样貌英俊,还有女主和女配一堆人赶着给自己生孩子。
保留的记忆能让自己避开麻烦、不再犯错,加上每次剧本重启,女主都会换人——这意味着每一世都有不同的美女来攻略自己。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顺应剧本演戏,就能一帆风顺地享受人生。
确实很爽。
怪不得在被我打了之后,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和他见面的时候揍了他几拳。”我叹着气说,“早知道应该多揍几下的。”
“……我还以为你会为他开脱,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金朵拉勾了勾嘴角,“毕竟你看上去就是个圣母。”
“我是个好人,这和我看他不顺眼又没有冲突。”我毫无心理压力,“不说这个了,刚刚你有没有在他身上闻到烟味?”
金朵拉点头:“你也闻到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也有嫌疑。”
虽说是有嫌疑,但我们没什么证据。
先不提施法者是不是这栋楼里的人类——就算真的是总裁做的,痕迹应该也被他清理掉了。
“你觉得嫌疑人会是谁?”我和她讨论。
“当然是你。”金朵拉毫不犹豫地说,“你是这栋楼里最可疑的人。”
我:“……不是我干的,虽然我确实很可疑。”
“那你觉得会是谁?”她反问我。
我想了想,谨慎地说:“按照一般的套路来看,绝对不是总裁,也不会是彭苒,而是一个意想不到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谢谢你花两秒对我说了这句废话。”她说。
我:“……”
我们又在周围闲逛了一会儿,没找到什么线索,便一起回到了帐篷附近。
奇怪的是,说着要寻找线索的周和光并不在。
“他说要在雨停之前丢个东西,就去楼顶了,应该很快就回来吧。”和他比较熟的男生告诉我。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大雨噼里啪啦地响着。
我跟她一起回到了帐篷里,金朵拉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等到明天再离开这个地方。
“你要睡吗?”她说,“如果你要睡的话,我可以负责守夜。”
“不了,今天我还是不睡了。”
我很在意哈斯塔说的那句话。
直觉告诉我,还是听从他的忠告,暂时不要入睡比较好。
金朵拉打开了帐篷里的小夜灯,那是一盏橘黄色的猫咪形状小灯,也是之前这些同学们给的。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那个相机模样的东西,拆开它,开始维护,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我躺在地上,盯着帐篷顶思考问题,想着想着,坐了起来。
“我出去一趟。”我说。
“去上厕所?”金朵拉叼着螺丝刀,含糊不清地问。
“去确认一件事。”我拉开了帐篷的拉链,直接钻了出去。
“有事可以大声点叫我。”她头也没抬。
所有人都睡了,就连刚刚还在闹腾的孩子们也被家长抓回了帐篷,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不远处的帐篷旁,象征性地敲了敲:“有空吗?”
“怎么?进来吧?”里面的人显然还没睡。
我走进去,坐在地上,端详了他几眼。
“如果你想找周和光,他还没回来。”会长正捧着一本打印版的《千法之书》认真钻研。
“我是来找你的。”我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会长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薄薄的镜片下,那双漂亮的、猫一样的眼瞳盯着我。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我肯定地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危险的前兆SAN值稳定中(克苏鲁)(画册)|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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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危险的前兆
我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变化。
但会长只是抬了抬眼皮看我,又把眼光收了回去,有气无力地说:“你吵到我了。”
“……行吧。”我不禁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册子,暂时换了个话题,“这东西你从哪里拿的?”
“超市办公室的打印机,昨天有超市的员工研究了一下应急电源,不过为了节约用电,今天切断了。”他低着头,又翻了一页,动作和神态都非常随意,就好像只是普通地在和熟悉的人聊天,“不要吵,我这次一定掌握了施法的精髓!”
他说着,又一脸自信地扶了扶眼镜。
……你还没放弃啊!
我忍住了吐槽的欲望,问道:“是什么?”
“魔网,当然是魔网。”他嘀咕道,“难怪怎么都不行,我怎么忘了最基础的网络呢……要在这破地方构建出稳定的魔网很不容易,只能暂时从星界抓取一点——”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在我开口追问之前,突然又转过头来。
“对了,我想问一下。”他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直接来找我不会有事?”
心中警铃大作,我想往后退去,但面前的人速度更快。
他直接将我按在了地上,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呜……唔!”我想大声呼救,可所有的声音都被他死死捂住了。
“别乱叫。”他的语气十分懒散,但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放松。
双腿被牢牢压住,一双手也被他抓起来压在了头顶。
我没有放弃抵抗,非常努力地想挣扎,结果毫无作用。
他的力气大到超乎我的想象,按住我的手一动也不动,像烧红的铁一样烙在我的身上。
这不是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力量。
“唔!唔唔!唔唔!”
我试图发出声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反而使得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好吵。”他有些嫌弃地说,“再叫我就在他们面前强奸你。”
“我唔你唔!”我对着他怒目而视。
他“啧”了一声,稍微松开了捂住我的那只手,趁着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低下头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我被这个展开惊呆了,一时间忘了揍他。
探入口中的物体和舌头一样有着滑腻的触感,冷冰冰的,冻得我打了个寒噤。
突然,帐篷外的门帘被人掀开了。
“你没事吧?”这是全副武装一脸戒备的金朵拉。
“我想起来了!上一届桌游社的成员里根本就没有李强这个人!你到底是谁!”这是和她一起出现的周和光。
看清帐篷里的情况后,两个人一时陷入沉默。
我:“……唔?!”
救命!这种莫名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看什么看?”会长冷笑一声坐起来,嚣张地说,“没见过别人办事啊?”
“……放开她!”金朵拉首先回过神来,从身后抽出把匕首,刺了过去。
会长翻身,一手将我捞到他的怀里按住,一手直接抓住了那把匕首。
被锋利的刀刃割伤的手指没有流出血液,而是渗出了污浊的黑色液体。
见抽不回来匕首,金朵拉立刻放弃了这个武器,抓着还在惊呼“卧槽”的周和光往后退,举起来挂在肩膀上的相机。
“……草。”看到那个相机的瞬间,会长情不自禁地吐出了脏话,抱着我从帐篷后面撕开的裂缝中跳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相机迸发出强烈的闪光,与此同时,塑胶帐篷被地板上涌起的黑影整个掀起来,挡在了我们面前,也挡住了袭来的电流。
就像一道闪电落下,顷刻间,整个大厅都被电流发出的光照亮了。
灼目的光芒转瞬即逝,周围又恢复了黑暗。
除了帐篷被掀起时发生的动静以外,我只听到了“噗”的一声烧焦声。
等我再次适应周围的黑暗,才发现原本帐篷所在的位置被烧出了一个圆形的大洞,帐篷本体和里面的东西都被烧毁了,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焦臭味。
“我的存档……算了。”会长叹了一口气,对我幽幽吐槽,“我看她才是更像是要杀你的那个。”
我:“……草。”
我说不出话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金朵拉,以及她手中的那个相机状的武器。
“怎么回事?打雷了?”
“刚刚是来电了吗?”
“什么味道这么大?起火了?”
周围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惊醒了,纷纷醒来,朝着这边聚集。
“别过来!”周和光大叫道,“这里有危险!”
“没错,我劝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会长一脸赞同地说,“我观她不太在意你们的命。”
“……”周和光看了金朵拉一眼,静静地和她拉开了距离,详装镇定地问,“哥们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咱们好好谈谈,行不?”
“你猜。”会长面无表情地回道。
“方舟的人?”金朵拉凝神问道,手里则一直拿着武器没有放下。
“嗯?”会长歪着头思考了片刻,“你说那艘船啊……现在上面大概没有人了。”
“什么意思?”金朵拉追问道,“你知道方舟在哪,是吗?”
会长没理她,而是自顾自地低头作沉思状。
他的一只手横在我的腰上,顺手把我放了下来,却没有松手,使得我整个人都被按在他的怀里。
我试着掰开他的手臂,没掰动,只好放弃了,尴尬地杵在原地。
望着对面如临大敌的几人,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我们是一对被抓奸的奸夫淫妇……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会长终于开口了:“我成功了。”
他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脸上的神情让我联想到翘着尾巴的小猫。
“虽然稳定性还有待提高,不过法术已经可以施放了。”面对别人警惕的目光,他简单地吐出了一个单词,“Sleep。”
无声的波动随着声音的落下而荡开,空气中泛起透明的涟漪。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身体被涌上来的困意袭击,我感到眼皮一沉,差点直接睡着,但额头随之传来清凉感,使得我精神一振,立刻恢复了清醒。
不远处,刚刚还在骚动着的人们全部倒在了地上,隐约还能听见几道此起彼伏的鼾声。
周和光也睡着了,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有金朵拉支着自己的身体,强撑着还没有睡着。
“嚯,居然豁免了?”会长看了她一眼,“那群盗号族教会了你不少东西嘛。”
他抬了抬手掌,只见金朵拉的身后无声地升起了个冷森森黑漆漆的物什——那是一个平底锅。
来不及出口提醒,平底锅已经对着她的脑袋挥了过去。
“铛”!
我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平底锅一击命中,金朵拉顿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起来就好痛……她没事吧?
我有点担心她——不过更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
见周围的人都倒下了,我低头又尝试着掰开他的手臂:“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很随意地松开了手:“你恢复多少记忆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好沉默。
见我没回答,他也没有在意,而是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看得我毛骨悚然,有种自己从内到外都被彻底看穿的感觉。
“让我看看……唔,身体各项数值都显示正常,海马体没有被动过,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没有受到影响……看来记忆没有恢复,问题不是出在这个身体上。”他自言自语,“奇怪了,原因在什么地方呢……”
“……”我继续保持沉默。
他看了我半天,突然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喜欢我。”
“……别说了。”我好想马上跳进洞里把自己埋进去。
“你失忆了,不认识我,却对我一见钟情了。”看着我崩溃的样子,他快乐地说,“你觉得很奇怪,认为这和你失去的记忆有关系,就想来试探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的线索。就算和我没关系也无所谓,反正你喜欢我,搭讪一下也不亏。”
“不要再说了啊啊啊!”我捂住了耳朵。
最后,他用嫌弃的语气总结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恼羞成怒:“闭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啊……”他摸着下巴沉吟道,“你不睡着我也很难办啊……不过没关系,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笑了笑,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一股自灵魂深处涌出的寒意支配了我的身体。
我听从身体的本能,转身就跑,没走几步,地面上伸出几根沥青似的漆黑触手,把我又捆了回去。
“我说过了吧,再叫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强奸你。”
他凑过来看着我,用轻快的语气说着让我战栗的话。
“而且,我早就想试试杀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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