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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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到用户处于梦境场中。】
    【梦境场强度:二级。】
    【扫描锚点……已链接锚点:仓储部第三号仓库。编号:K3MA。】
    【已连接到该锚点管理员,在管理员许可之后可脱出梦境场。管理员代号:霍恩德奥博士。】
    【与管理员链接成功。】
    “感觉怎么样?”PDA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行,挺晕的,感觉像在玩游戏。”我看着门外,晃了晃头。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二级的梦境场,眼前所见到的场景变得更加诡异,更加不可思议。
    走出收容室,和记忆中构造相似的大楼内部,多出了许多超现实的物体。
    巨大的红色鹅膏菌生长在每个房间的角落,有些甚至比一层楼还高,从走廊上只能看到柱状的菌柄,像凭空出现在室内的大树。
    空气中飘浮着枯叶和孢子的气味,原本光滑的地板上落满了绿色的苔藓和落叶,踩上去有真实的滑腻感。
    走到休息处的位置,从落地窗往外看去,外界不再是无边无际的彩色大楼,而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
    从大楼所处的高度来看,我所在的地方应该在二十楼左右,离地面约有六十米,但仍然能看到错落的树木枝干,仿佛这些树木是凭空出现在高处的。
    苍白的阳光透过树冠洒落下来,隐约中,我能听见清脆的鸟叫声。
    空间被扭曲了,不能用常理衡量……我收回了视线,继续探索内部。
    走过休息区,我尝试着前往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但在走廊的尽头,只有一个漆黑的地洞,尽头处被粗壮的树根挡住了。
    【检测到收容物。编号:K-D47。】
    【代号:仙境。】
    【级别:无法预估。】
    【外观:一个无光的黑色地洞,宽约80cm,出现时周围的环境会受影响而被同化,观测者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在地洞附近发现编号K-D47-α,编号K-D47-α会做出许多引诱观测者跳入地洞的举动。】
    【描述:迄今为止的██次实验中,进入地洞的任何生命都会消失无踪,判定为失踪,疑似死亡,探测词也会失去信号。】
    【检测到收容物。编号:K-D47-α。】
    【级别:无法预估。】
    【外观:一只小型兔,白色,穿着正装,随身携带一只怀表,表现出与人类类似的沟通能力。】
    【描述:迄今为止的██次实验中,任何行为都无法造成K-D47-α的死亡。】
    我和站在地洞旁的兔子面面相觑。
    兔子用小小的爪子捧起自己脸颊上的软毛,用卖萌的语气说:“讨厌啦!”
    “它说话了!”我有些惊奇。
    “嗯,你可以与它进行交流,但不要相信它所说的任何话。”角鸮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从PDA里传来。
    “我还以为你会说它真可爱。”我吐槽道。
    “是很可爱,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要说可爱的话,唔……”他若无其事地说着有些暧昧的话,听得我心中一跳,连忙集中注意力,继续看着眼前的兔子。
    “小姐姐,你就是新来的那位吧。”听到我们的对话,兔子用爪子理了理耳朵,“这个公司的人说我会劝别人跳进兔子洞里,你千万别相信他们!都是诽谤!”它略有些激动地说,“明明是他们老是安排一些脏兮兮的人往我家里钻!”
    它非常小只,只有两只手掌那么大,身上整齐地穿着衣服,看起来可爱极了。
    “是吗?”我低下头,好奇地看着它,“那他们都去哪了?”
    “不知道,招待完他们之后,他们就去别的地方了。”兔子无辜地说,“我的兔子洞可以连接到别的空间,那些人似乎都不想回到这里。”
    说着,它摆出了可爱的笑脸。
    “要是你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来找我哦。”
    “我们探查了失踪人员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包括他们的家庭、理想的住所,甚至调查了现实世界,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角鸮说。
    “哎呀,世界可是很大的,人类的梦想总是比想象的还要更遥远。”兔子老气横秋地说,“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完全能理解,谁愿意随便相信一只会说话的兔子呢?”
    它掏出怀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糟糕,要迟到了。失陪了。”它有些慌张地把表塞进了胸口,直接往洞里一跳。
    下一秒,洞口的边缘又冒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兔子的脑袋从里面冒出来一截。
    “不过,你为什么觉得公司的职员说的话就比较可信呢?”它晃了晃脑袋,猩红色的双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是因为他利用了你的感情吗?还是因为你喜欢他给你的礼物呢?”
    兔子脑袋往里面一缩,消失了。
    “兔子还是不说话更可爱一点。”角鸮感叹道。
    “它说你利用了我的感情。”我提醒道。
    “你也可以利用我。”他轻笑道,“你可以向我撒娇,对我提出无理的要求,说不定,我会全部满足你。”
    “好啊,我想回家。”我说着,换了个方向,试着往楼下走。
    “也不是不行。”他一副早有预料的语气。
    “有什么条件?”我找到了通往楼下的路,走到下面,发现布局和楼上大同小异。
    那朵巨大的蘑菇正好扎根在天花板上,从下面刚好能看到一截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根茎。
    “取悦我,用你的身体,或者你的灵魂。”他说。
    我沉默了一下。
    “好啊。”走过这一层的休息室,我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森林,思考了片刻,说道,“我喜欢你。”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对他的反应摸不着头脑,心下有些不爽,又不想主动再开口追问,只好专注在探索周围的环境上。
    在走廊的深处,我发现了和楼上一模一样的兔子洞。
    那只白兔站在洞外跟我娴熟地打招呼:“小姐姐,又见面啦。我刚刚去了你家一趟,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它费力地用两只爪子从洞里扒拉出一个东西,看清楚这东西的瞬间,我的瞳孔一缩。
    那是我的手机。
    绝对错不了,大小款式都一致,有同款手机壳,息屏时显示的图案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我只是想证明,我真的可以把别人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两小爪子轻轻按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它狡猾地说,“你想看看自己家现在的样子吗?只要通过我的兔子洞就能看到了——不用进去,就这样都能看到噢。”
    PDA没有预警,角鸮也没有出声。
    只是看一眼而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点,隔着起码一米的距离,看向兔子洞深处。
    漆黑的洞口深处隐约浮现出朦胧的画面。
    远远的,我能看见自己的房间。
    和我睡前一样,电脑、书架、衣柜都摆在原地,只有床上空空如也,枕边的手机也不翼而飞。
    一瞬间,我有些走神——我在这里到底呆了多久了?
    从PDA给出的数据来看,大概只有一个月,但我渐渐发现,这个地方的时间和现实世界不一样,没有那么稳定。
    时间的长短会因为人的情绪而真实地缩短、变长,生物钟被严重扭曲,导致我无法准确地判断时间。
    无所事事地待在收容室的时候,我经常会不知今夕何夕。
    直觉告诉我,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比一个月要漫长很多。
    就像是……
    在做梦一样。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正想深思下去,面前的兔子洞骤然发生了变化。
    细长的植物藤蔓从洞中飞速爬出,在我愣神的瞬间,已经冲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身体。
    它们缓慢地沿着我的身体往上攀援,将我完全束缚住,艰难地往洞口拉去。
    “别犹豫了,跟我回家一起喝下午茶吧。”兔子维持着乖巧可爱的表情,语气愈发急促,“快点,只要你能过来——我这个月的指标就总算能完成了!”
    感情这还是只搞销售的兔子——不,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藤蔓绑得很紧,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不能凭自己的力量挣脱。
    眼看着就要被拽进去,情急之下,我试着运转大脑,让自己从梦境场中脱离而出。
    由于对造梦者的能力还不够熟练,我没办法马上做到这一点,只能沉下心来,让自己先冷静。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砰!”
    缠着身体的藤蔓颤了颤,有几根失去了力气。
    又是几声枪响,树藤们的根部被全部击中,终于不再拽我了。
    我手忙脚乱地拉开身上的树藤,往后面跑去,听见了兔子的惨叫声。
    “啊!这个魔法很贵的!”它垂头丧脑地跺脚。
    “很抱歉,如果让你带走她的话,我这个月的指标就完成不了了。”角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凭空出现在了房间的另一头,手里拿着一把枪,瞄准兔子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兔子小小的身体,强烈的冲击力将它的身躯直接撕裂,脑袋和身体飞到两边,在空中溅射出红色的血液。
    兔子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地面上到处摸索。
    “真难得在这里见到你,猫头鹰先生。”碎裂的头颅开口说话了,语气颇为怨念,“我不是很喜欢你打招呼的方式。”
    角鸮没有在意它,而是走过来拉起我,帮我取下衣服上的残留的藤蔓,细心地拍了拍我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抓住我的肩膀,郑重地说:“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我:“……”
    不太想理他。
    第170章【if线番外角鸮】第13章取悦(H)
    “抱歉,不是很懂。”我拍掉了他的手。
    “是吗。”他若有所思,“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有吸引力——挺疼的,可以松开吗?”
    我看了他一眼,用力碾了碾,这才把脚从他的鞋背上收了回去。
    地上的兔子十分熟练地捡起了自己的肢体,拼在一起,脸上的白色绒毛沾染了一片自己的血迹,但它看起来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嘚瑟。
    “都说了这种攻击方式没用的啦。”它鼓起小胸脯,拍拍手中的小帽子,戴在头上,压住了半只耳朵,“猫头鹰先生,你不担心那个奇怪的诅咒缠上你了吗?你为了避开它,甚至还动用了——”
    “砰!”
    角鸮随手开出一枪,把兔子再次击碎。
    “我有个提案。”他和善地道,“我就在这里把诅咒吸引过来,然后带着它一起去你家做客怎样?这样你的指标也完成了,还是两份。”
    兔子捧着自己的头,有些惊恐:“哦,不,我要面对的疯子有帽匠一个就够了!”
    它抱着还没拼好的脑袋跳进洞里,看样子是不打算出来了。
    “真可惜。”角鸮耸耸肩说,“我还想让它再试试对你用那个魔法呢,视觉效果挺不错的。”
    “也就是说,那个梦魔其实是因为你才会出现的?”我无视了他言语中的调戏,“之前它会找上我,也是因为你吧?”
    “没错,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的信息浸入到梦境场中,不然会被它抓住。”他坦率地承认了。
    “它为什么要找你?”我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他。
    “可能是因为我让它印象深刻吧。”他心不在焉地说,“为了研究梦境场,我以前用掉了很多实验体,唔……具体数量我没有记,那些死去的梦魔把自己的怨恨封存在了这里,化作了对我的诅咒。正好那段时间我有点闲,就拿诅咒又去做了一些实验……”
    我:“……”
    这家伙若无其事地说了很可怕的话啊喂!
    不只是拿梦魔做实验,甚至连人家死后形成的诅咒都没放过,又拿去做实验——这是人干的事吗?
    “还是继续说之前的话题吧。”他笑了笑,收回手中的枪,看着我,“你想好要怎么取悦我了吗?”
    “我去探索别的地方了,你继续。”我不想理他,转过身。
    身后响起了耳熟的攀爬声。
    细长的藤蔓从四面八方伸过来,将毫无防备的我绑住,直接吊在了半空中。
    “别那么看着我,做了这么久的研究,这点基础的控制能力我还是有的。”
    喀嚓,沾着鞋印的黑色皮鞋踩碎了脚下的枯枝。
    始作俑者悠闲地走到了我面前,欣赏着我挣扎的模样。
    “不会也没关系。”他说,“我可以教你啊。”
    我憋了半天,恨恨地说出了心里话:“你这个变态!根本就只知道欺负我!”
    “是吗?但我看你好像还挺喜欢被欺负的,每次都高潮得很痛快。”他不以为意,愉快地说,“我要是变态,你算什么?”
    “……呜!”
    被他戳中痛点,我顿时有些沮丧。
    卷曲的藤蔓将我的双腿拉开,面前的男人抓住我的双腿,手掌沿着腿根往上滑动,我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承认自己淫荡的本性没什么可怕的。”他温柔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接收你的存在——所以,取悦我,为我堕落吧。”
    轻薄的内裤被他稍微用力便直接撕碎,十分可怜地散落在地上,他凑过来,用唇舌对准了腿心,直接品尝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啊啊!”
    我吓了一跳,奋力挣扎,想躲开他的动作,绑在身上的藤蔓立刻收紧,将我牢牢束缚住。
    试图收紧双腿的动作太用力,弄得下半身一阵发抖。
    敏感的花蕊被他舔舐、吮吸,发出清晰的水声,柔滑的舌尖时不时挑逗着阴蒂,带来令人麻痹的甜美快感。
    只是稍加刺激,被调教过的身躯立即分泌出许多淫液,为即将到来的享受而感到兴奋。
    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要挣扎,在他的舔弄下,很快就没出息地泄了身。
    潮液从抽搐着的穴口涌出,被他尽数吞进了口中。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瞬间感觉自己像什么食物,正在被人尽情享用。
    缠在身上的藤条微微一松,将我的位置往下移了移。
    看着我因为高潮而失神的模样,角鸮舔了舔自己发亮的嘴角。
    “我硬了。”他说。
    我:“……”
    我木然地看着他。
    然后看着他思考了两秒,解开裤子,直接释放出已经高挺的肉棒——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它的样子——对准湿透的穴口就捅了进来。
    你他妈不是说自己是性冷淡吗!
    我说不出话来。
    “呜唔……呃——啊啊!”
    没料到这个神经病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我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发出了呻吟声。
    被骤然撑开的穴内传来折磨人的饱胀感,宫颈口直接被肉棒的顶端抵住,只能松开了小口,勉强含住最顶端的一点。
    短暂的眩晕感过去,穴肉颤巍巍地绞住体内的肉棒,使我逐渐感受到了他的形状,并为此而感到了极度的羞耻。
    “像在被吸一样,很舒服。”他客观地评价道,“比想象中的感觉还好。”
    谁要听你的使用感想啊!
    我瞪着他,一想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这个家伙,内心里又充满了委屈。
    “……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会日实验体的吗!”
    “不会被看见的行为就不算违规。”他认真地说。
    “……”我还能说什么。
    体内的肉棒在适应了状态后,开始磨蹭着肉壁,控制着节奏时而深时而浅地撞击着宫颈。
    他似乎对宫颈内部的情况很好奇,观察着我的反应,有条不紊朝着最深处前进。
    “呃……啊、嗯啊……等一下,慢一点……”我试图掩盖嘴里的声音,却很快就沦陷在快感中,不仅叫出了声,还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腰部,“不要再往里面……啊、啊啊……”
    和之前一直使用的假阳具相比,体内的肉棒体积大了不是一两点,光是这么插进来,我就感到了呼吸困难。
    尺寸惊人的性器开凿着新的领地,拍打间发出黏稠的水声,灼热的触感和身上冰凉的藤蔓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我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奸淫。
    让人感到难堪的是,因为是眼前的这个人做出的行为,身体变得比往常还要兴奋,积极地迎合着他的一举一动。
    羞耻、屈辱和难以明说的快乐混乱地充斥在心中,让我在呻吟的同时止不住地哭泣。
    见我真的在哭,他有点惊讶,停下了动作,关切地看着我:“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太过分了……”我抽抽搭搭地说,“做实验我也就认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难得有机会,所以想试试。”他有些为难,“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可以马上停止,不过我看你挺舒服的……”
    被他一语中的,我顿时又恼又怒,恨不得把这家伙揍一顿。
    “……我明白了,是安全感的问题吧。”他突然想通了什么,低头凑了过来。
    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舌尖轻易地滑入我的口中,缠住我僵硬的舌头。
    唇舌交接的瞬间,与接吻有关的所有回忆都在刹那间涌入大脑,那种由内到外的愉悦感让我一阵战栗。
    “……唔……嗯……”
    和之前那些安抚性质的吻不同,他积极地掠夺着我口中的土地,夺走我的呼吸,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隙。
    要……被吃掉了!
    不,实际上我已经在被他吃了!
    我被他亲得浑身发烫,背脊一阵阵发麻,喉咙被迫吞下口中交换而来的液体,大脑处在眩晕之中无法思考。
    体内的肉棒找到了节奏,对准敏感点持续不断地撞击。
    “可爱的小实验体,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哦……”他低声叹道。
    控制不了身体,也控制不了情绪,我浑身发软,只是本能地因这简单的、表示喜爱的话语感到了快乐。
    “唔唔!咕、唔……哈啊——唔唔唔!”好不容易有了点可以呼吸的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就又被他兴致勃勃地亲了上来。
    不行了,感觉快要昏过去了……
    他维持着撞击的动作,游刃有余地控制着我的呼吸,同时控制周围的藤蔓,将我抬了起来,一手托住我的后背。
    这些藤条会随心所欲地变化,将我的身体调整成不同的姿势,以便更好地接纳他的侵犯。
    以正面的姿势把我干到高潮了好几次之后,他又让我转了个方向,保持着双手被捆住的姿势,屁股高高抬起,从身后进入我的身体。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暴露在外的双乳,将乳尖也逗弄到充血挺立,他俯下身来,亲吻我的背脊。
    随着时间的流逝,阵阵高潮使得我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只能靠着这些树藤摇摇晃晃地保持姿势。
    生长着植物的房间本来就有些湿热,如此一番折腾,更是弄得我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水、眼泪、唾液混合在一起。
    就算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也能想象出自己露出了怎样的痴态。
    和我全身赤裸的浪荡姿态不同,角鸮的神色几乎没有变化。
    他的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白色衬衣贴在皮肤上,隐约勾勒衣袍下的肌肉线条,领口的扣子被他自己解开了,袖子也被微微挽起。
    再一次调整了我的姿势,他随意地坐在身下的草地上,让藤蔓将我缓缓放下,好从正面抱住我。
    绑住四肢的藤蔓收回了力度,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我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他,把衬衣抓得皱皱巴巴的。
    他毫不在意我的举动,一只手稳稳地扶着我,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腰,稍微用力一按——
    “咿呀啊啊啊啊啊!”
    坐下去的那一刻,我的瞳孔涣散,身体止不住地痉挛。
    身体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肉棒因此而毫不留情地撑开子宫、闯进了最深处,用力抵在子宫内壁,仿佛要将我的肚子也撑开。
    “呃呃呃……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好像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身体只是子宫的容器……仿佛我只是为了感受这一刻极度的快感而存在,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在灼热的精液注射到体内的刹那,子宫愉悦到不停颤抖,剧烈的快感冲击着我的大脑,有那么几十秒的时间,我的意识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
    无视了我身体的抽搐,他按住我的腰,一直到娇嫩的子宫颤抖着接纳所有他射出来的精液。
    落在地面上的PDA闪烁着红光,发出了尖锐的警告声。
    【警告!警告!检测到用户脑波异常。程度:E级。】
    【检测到用户处于梦境场中。】
    【梦境场强度:二级。】
    【已定位锚点,编号:K3MA。已连接到该锚点管理员,请求管理员给予脱出许可。】
    角鸮瞥了PDA一眼,淡淡地说道:“不予许可。”
    PDA上闪烁的红光暗了下去。
    第171章【if线番外角鸮】第14章果然只有变态才懂变态(H)
    “呜呜……放开我……好热……会……怀孕的……”
    没心思关注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奄奄一息地挂在他身上。
    在濒死般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的同时,我因为被直接射精而感到了恐惧。
    肚子里又酸又涨,穴肉不受控制地收缩着,还在贪恋他给予的温度,缠住体内的肉棒不肯放松。
    发烫的感觉蔓延到了腹部深处,浓稠的精液填满了狭窄的宫腔,随着腹部的抽动而缓慢流动,让我产生了已经受精的可怕错觉。
    “没关系,我的生育配额还没有使用过。”面前的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别说一个了,就算十个孩子也可以。”
    “……我……呃呃……啊……”
    我张了张嘴,已经组不成完整的话语,只是恍惚地看着他。
    见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他舔了舔我眼角的泪水,拥吻着我,说道:“放松点,好好呼吸。”
    等到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又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话。
    “看来实验和辅助的药物都见效了,你的精神力成长了很多……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你还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他表情愉悦地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动作温柔无比,嘴里却说着残酷的话语。
    “在此之前,就作为我的玩物好好取悦我吧。”
    “我才……不是玩物……”
    即使已经被玩弄到几近崩溃,仅存的一丝意识还是让我反驳出了声。
    “你当然不是。”他温和地说,“只不过这样定义,会让我感觉更好一点。”
    说着,他又吻了过来。
    梦境中的时间像是被无限延长了,这宛如酷刑一样的交媾持续了不知多久。
    被变着姿势和花样连续干了多次之后,我的四肢已经完全脱力,只能像个没了骨架的娃娃一样任人摆布,腹部因为装满了精液而鼓胀得难受。
    衣服早就被完全脱下,散落在四周,身体完全赤裸地被四周的藤蔓纠缠着,时不时因面前这个人的兴趣而改变体位。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晕过去,在他耐心的引导下,又勉强撑起着岌岌可危的意志,不得不继续醒着接受侵犯。
    在腹部彻底装不下任何液体之后,后方的菊穴也没有被他放过。只是用沾着体液的手指开拓了一会儿,他就长驱直入,深深地插了进去。
    同样被调教过的后穴对此接受良好,为了追寻快感而主动收缩着、吞吐着体内的异物。
    身后的男人抱住我,轻吻我的耳尖,手不客气地抓住我的乳房,用有些粗暴的动作来回蹂躏红肿的乳尖和阴蒂。
    粗大的肉棒在肠道内来回律动,我含着一肚子的精液,无能为力地承受这异常的快感,在肠道也被注入精液之前,又高潮了好几次。
    “你看,就连排泄器官都能这么轻易地高潮了。”面前的男人说着足以让清醒的我羞愤欲死的话,“你很有成为玩物的天赋呢。”
    “啊……哈啊……啊啊……”
    我说不出话来。
    发黑的视线里出现了许多闪烁的金星,视线内愈发模糊。
    我头昏脑涨,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无法再负荷这样高强度的快感,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警告!警告!检测到用户脑波异常。程度:D级。】
    【检测到用户处于梦境场中。】
    【梦境场强度:二级。】
    【已定位锚点,编号:K3MA。已连接到该锚点管理员,请求管理员给予脱出许可。】
    当PDA的提示再次响起,角鸮看着我一副被彻底榨干的样子,总算放过了我。
    “予以许可。”
    周围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离我远去,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昏厥了过去,坠入长长的黑暗之中。
    从收容室的房间里醒来,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荒唐的梦,恍恍惚惚地看着天花板的灯。
    直到腹部的异常感将我拉回了现实。
    低下头,便能看见柔软的下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呼吸间,无法容纳在体内的暧昧液体流淌了出来。
    浑浊的精液混合着我的爱液,把刚换不久的干净床单打湿了一小块,我只好紧紧夹着腿,避免它们再度流出。
    “要……洗干净才行……”我喃喃自语,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
    “恐怕不行。”
    角鸮的声音在天花板上响起。
    “什么?”我声音喑哑地问。
    “我刚刚接到了档案部的通知,他们又要来做例行的交接工作了。”
    谈话间,我们之间的墙壁逐渐变得透明。
    站在对面办公室的他已经换了一件新的白衬衫,动作迅速地系上了领带,套上外面的白大褂。
    “他们过来了,如果不想被看到的话,你最好先待在床上。”他说。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入口处就出现了一队身影,领头的正是见过好几次的蕾拉。
    我一个激灵,缩回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自己,翻过身,只露出半个脑袋。
    “我觉得你需要再去做一次心理检测。”蕾拉看着房间,视线从夸张的玩偶堆、餐桌上堆满的甜点以及我身上扫过,尖刻地说,“你的评级可能出现了问题。”
    “事实上,我每天都会做一次,结果一直没有变过。”角鸮不为所动地回道,“和你一样,都是良好。”
    蕾拉挑了挑眉,看着我缩在床上的身影:“实验体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劲?”
    “她在跟我闹别扭呢。”角鸮用十分恶心的语气说,“挺可爱的,对不对?”
    蕾拉果然就不理他了。
    没有多少寒暄,一行人直奔主题,拷完了资料就准备离开。
    整个过程中,我都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怕被人发现异样。
    薄薄的棉被下,我全身都不着片缕,双穴中都充斥着大量的精液。
    即使已经很努力收紧穴口,还是有些许的液体溢出,悄无声息地散发出淫靡的气味。
    最糟糕的是,在这种羞耻的情况下,身体却擅自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快感。
    腹部因为被灌注到最深处的精液而一阵阵发烫,小穴抽动着又分泌出新的淫液,彻底打湿了腿心。
    我难耐地蹭了蹭双腿,不敢有更大的动作,只能紧张地缩成一团。
    蕾拉只是扫了我几眼,就收回了视线。
    和上次一样,她打发走了其他的工作人员,独自留下来和角鸮说话。
    见他们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这才钻出了脑袋,偷听他们讲话。
    “我调查到了结果——我把你所有的实验记录都重新看了一遍。”她说,“你在实验中利用了某个古老的仪式,将梦魔的灵魂提取出来,做成了结晶。”
    “看来你的权限开始恢复了,可以接触到这部分资料。”角鸮笑了笑。
    “哦,是的,讨厌的上级……”提起这个话题,蕾拉显得有些精神不振,“梦魔的结晶具有安抚人精神状态的功能,随身带着它,不仅不会做噩梦,还能躲过幻梦境里的许多危险。不过,里面蕴藏的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记载——很奇怪,不是吗?”
    “可能是你的权限不够,无法查询相关资料。”角鸮无所谓地说。
    “你利用这些力量获得了某些梦寐以求的东西,无非就是知识,权力,强大的能力,具体是什么我不关心。”蕾拉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药,取出其中一片直接吞进口中,精神看起来好了一点,“按照你的话来说,你大概就是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工作吧。”
    “高薪又悠闲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角鸮没有否认她的话。
    “是啊,而且还有个漂亮可爱的实验体供你消遣,是不是?”蕾拉讥讽道,“我看你和十三号仓库的管理员没什么区别,他至少知道活的不行。”
    角鸮:“……”
    我:“……”
    这不是被发现了吗!
    我尴尬到又缩进了被子里,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你对实验体做了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蕾拉扬起嘴角,兴奋地问道,“如果我去做同样的实验,还能得到一样的结晶吗?”
    “不会了,因为有‘诅咒’的存在。”仿佛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她的提问,角鸮立即给出了答案。
    “果然如此……看来是没戏了。”蕾拉看起来也没多失望,“那么告辞了。”
    她拿着手中的PDA离开了房间,走出大门时,眼神不经意地瞥了过来,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
    确认门外的人都已经远去,角鸮走过去关上了门,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拉开被子望过去,思考着他们的对话,想着要不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却是角鸮先开口了。
    “她对你有兴趣。”他说。
    ……啥?
    我震惊地看了看他,又看向已经关上的办公室大门,有些结巴地问:“你……你说的有兴趣,是指的哪种?”
    “性方面的。”他直言不讳,顺便还做了解释,“她只对女性感兴趣,而且喜欢的类型和我很像——这也不算意外,我们的基因相似度很高。她不只是和我同一批诞生的特殊改造人,还和我有血缘关系。”
    所以说这两人其实是兄妹吗?
    不对,蕾拉不是还嘲讽了这家伙好几次吗——感情她自己也是个会日实验体的变态啊?
    果然,只有变态才懂变态会做什么。
    我被这个情报惊到,一时忘记了身体的状况。
    不过角鸮出声提醒了我:“要去洗澡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不需要!”
    想起刚刚在梦境场里的经历,我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不仅用层出不穷的花样来折磨我,还故意说出一些过分的话,让我羞耻到不行。
    还说自己是性冷淡,这算哪门子的性冷淡啊!
    “我暂时不会关注室内的画面,你可以自己清洗身体。”他善解人意地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
    我对他比了个中指。
    “另外,为了避开可能会有的某些暴力行为,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你几点。”他冷静道,“第一,我只是性冷淡,不是性无能;第二,和你做的时候说的某些话只是为了增添情趣,不代表我真的打算这么做;第三,你不用担心怀孕这个问题,我提前服用了避孕药。”
    我:“……”
    有种特别想打人的冲动。
    “还有。”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很喜欢你,是真的。”
    第172章【if线番外角鸮】第15章予以证明(微H)
    “哦,是吗。”我的回应相当冷淡,“我不信。”
    “那还真是让人伤心。”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让墙壁它恢复成不透明的样子,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
    我从床上下来,往浴缸的方向走。
    因为要注意到不让腿间溢出的精液滴落在地上,每一步都走得相当艰难,好不容易才挪到浴缸旁,按了按注水的按钮。
    从浴缸里溢出的液体带着绿色,看起来是加了什么药物。
    几乎每次我昏过去又从浴缸里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被裹在这种药水中,它似乎带有一定的治愈能力,浸泡过一段时间后,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能得到恢复。
    把身体塞进浴缸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温暖的药水漫过脚踝。
    “人会享受控制他人的快感。”我说,“有的人会把这种心情和喜欢人的心情混淆,以为自己喜欢上被控制的对象,但他们喜欢的只不过是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
    和吊桥效应类似,但表现的方式刚好相反。
    有的人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行为冠以爱的名义,试图绑架恋人,让对方不停满足自己,但这些都是谎言。
    对这种人来说,他们真正爱的只有自己。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放我走,然后向我证明——无论我们双方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你的态度都不会改变。”说着,我打开了花洒。
    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只能听见潺潺水流的声音。
    “真聪明。”他赞叹道,“聪明,又狡猾,还能那么冷酷,你让我怎么才能不喜欢上你呢?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他没有正面给出回答,让我心里不免有些憋闷。
    “……如果你之前说喜欢我的话,都只是骗人的话。”我闷闷不乐地说,“我还是会很生气的。”
    角鸮一时没有回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
    “啊,抱歉,刚才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去打了一针镇定剂。”
    ……有这么夸张吗!
    到底是什么人会因为这种事而去打镇定剂啊!
    我的脸抽搐了一下。
    “我要洗澡了。”我放弃了追究。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这个神经病。
    “嗯,我没有在看哦。”
    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入耳中,明明距离很远,我却感到声音仿佛落在耳畔,有些痒。
    低下头,决定认真清洗身体的时候,我又感到了为难。
    之前被他关在房间里用各种器具玩弄的时候,我的身上大体上是干净的,只会有些我自己的体液,甬道里顶多残留一些耦合剂,很容易清洗。
    每次昏过去之后,我的身体都会被他清洁后才放进浴缸,用药水浸泡。
    但现在……
    一想到自己的体内全是那家伙射进去的精液,我的脸颊就一阵发烫。
    ——我要怎么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啊?
    迟疑了片刻后,我拿起花洒,一只手伸过去摸到两腿之间。
    刚碰到穴口处,我就被那股黏糊糊、湿漉漉的触感吓了一跳。
    在我的身体放松之后,体内的精液就一直在无声地淌出,白色的浊液弄脏了身下这一小片的水域。
    手指在花户之间摸索了一下,就碰到了一大片浓稠的液体,让我不由得回想起它们强势地注入子宫内部的场景,腹部因此而变得滚烫发热。
    把花洒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就着热水,我闭上眼睛,将手指一点点地探入花穴内部,试图让精液更好地流出来。
    “……哈啊……”
    我忍不住一声喘息。
    才被疼爱过的小穴敏感无比,在手指的刺激下,很快就有了快感。
    回忆起高潮时醉生梦死般的感受,我的意识飘忽了。有那么片刻,我想要将手指狠狠插入深处,把自己搅弄到失去意识,再次体会那样的快乐。
    但在下一秒,理智回归了身体,我慌张地抽出了手指,为自己的失神而恼羞不已。
    “你没有在看吧?”我警惕地问。
    “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信誉。”天花板的声音说,“不过,光是听声音,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把声音也给我关了!”我气急败坏地叫道。
    “别那么残忍,好歹给我留一点福利吧?”他不为所动。
    就算看不到画面,我也能想象出这个人那张充满恶趣味的脸。
    我咬了咬牙,想着不如快点解决好了,摸了摸自己还保持着凸起状态的腹部,做好心理准备,手掌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唔……呜……啊、啊……”
    浓稠的精液被挤压着撑开狭窄的子宫口,沿着颤抖的甬道涌出,流动时的摩擦带来剧烈的快感,只是保持这个姿势短短的十几秒,我的眼前就闪过阵阵白光,腹部痉挛着高潮了一次。
    随着穴口一收一缩,白浊的液体不断溢出,混合着我自己的体液,彻底弄脏了周围的药水。
    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颤抖着双腿按下了换水键。
    还没有清理干净。
    子宫里的精液经此一役排出了不少,但我仍旧能感到有不少残留在体内。
    洗澡水的热度弄得我愈发恍惚,就这样呆愣了一会儿,我才拿起花洒,想要先清洗身体。
    “咳。”角鸮就在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我问。
    “要是你第三次发出声音,我就关掉所有的监控设备——包括监听设备,然后进来干你。”他温声道。
    “你——”我一下就清醒了,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变态!给我向全世界的性冷淡道歉啊!”
    “嗯?”他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隐约带着一丝兴奋,“再骂两句。”
    我:“……我日你大爷。”
    “不要说脏话。”他不赞同地道。
    我深深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总觉得跟他计较自己就输了……
    接下来,我紧紧闭上了嘴,拼命忍着没有发出声,用手指勉强将甬道内残留的体液清理了一下。
    虽然还有一部分没办法彻底清理,但我已经没力气再继续了。
    从浴缸里跌跌撞撞地爬出来,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我疲惫地倒在床上。
    “没有擦干头发就睡觉会感冒的。”他说。
    “感冒就感冒吧。”我自暴自弃地说,“到时候给我治疗。”
    我听到了一阵轻笑。
    脑袋陷入软绵绵的枕头里,我感到意识开始远去,隐约又听见他的声音。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头鹰。”
    “……嗯?”我勉强回应了一声。
    和平时一样,角鸮语气轻松地跟我聊起了天,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这种猛禽未被人类成功驯化,因此想要驯养它,需要断掉它的食物,锁住它,让它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挣脱出囚笼,直到它的天性被彻底扭曲,最后不得不靠着我才能活下去。即使驯养成功了,它们也理解不了‘主人’是怎样的存在,而是以它们的视角解读你。那只猫头鹰将我视为了伴侣,发情的时候,它会亲昵我,靠近我,尝试为我产下蛋。”
    “然后呢?”我稍微提起了兴趣,但抵不住身体的困乏,只能迷迷糊糊地进行回应。
    “唔……它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我杀了它。”他说。
    “嗯……嗯?”我猛地瞪大了双眼。
    “你知道‘CuteAggression’吗?指的是当人在面对可爱的事物时,忍不住想攻击、侵犯、甚至杀死对方的心理。这是大脑的情绪平衡机制在起作用,为了不让我们陷入某种单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角鸮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基因的缺陷使我的情绪平衡机制出现了问题,和我同一批诞生的改造人都有类似的疾病,只有我和蕾拉两人通过了心理健康评测,成为了正式职工。而其他人全部被降为F级,用在了基因实验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我只是喜欢控制他人的感觉,没错,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他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但我想对你产生的这种情感应该也是真实的,我从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冲动。”
    和平时的语气不同。
    最后那几句压低的嗓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危险感。
    我咽了咽口水,感到背脊有些发麻。
    在一阵沉默后,他说:“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然后帮我关掉了天花板上的无影灯,将光线切换成睡眠模式。
    ——听到这么令人在意的东西还让人怎么好好休息啊!
    我在心里腹诽了他几句,闷闷不乐地埋进被子里,由于实在是太困了,就算脑中飞过许多思绪,也还是进入了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半睡半醒中,我感到头部传来一阵暖意。
    有人就在我身边,靠得很近,执起我的发丝,耐心地用毛巾一点点擦干,干燥而温暖的指腹拂过我的脸颊。
    “我时常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尝试驯养它,自己应该会更快乐一些。”
    身边的人在说话。
    “所以让我看看吧……这份感情是否能够被证明。”
    在这温柔的话语中,我坠入最深的睡眠。
    久违的,我做了梦。
    赤裸的脚踩在漆黑的马路上,我回过头看周围那些艳丽的彩色大楼,一步步朝着更远的地方前进。
    我踏过了群山峻岭,穿过陌生的古老村庄,甚至漂浮在星球的上空,俯瞰脚下的土地。
    穿越无数的星辰,我在晨光中睁开了双眼。
    我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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