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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错失时机,抖着嘴唇一句句跟她飞快地剖白。
“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不会再关愿愿,不会强迫愿愿做不喜欢的事情……”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靠越近,沈诏却越说越神情难过,后面生怕她不肯原谅似的,膝盖一屈就要当众跪下去求她了。
“愿愿可以”
许愿赶紧捂住他的嘴打断他。
“好啦,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反省的话回去再说?”
沈诏缓慢地从情绪里抽离,轻声道:“……哦。”
许愿无奈笑了,将他的手捧起,点了点那枚闪光的婚戒:“我是自愿和你订婚的。”
“你放心,我不怪你了。”
她伸手摸了摸沈诏的后脑。
夏蝉与蟋蟀同在耳边聒噪,沈诏却只能听到自己快要冲破胸腔的心跳。
要很久很久之后,沈诏忍着头痛回忆起今夏这场热烈的余温,才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
愿愿对他每一次反常的主动和安抚,都是为了更深、更撕裂的欺骗。
她怎么会对他真正温柔呢?
许愿不爱他,从来都不。
130再也不见
许愿得了沈诏应允,去医院探望柏文,顺道将小黑猫也送还回去。
柏文恢复得不错,见了她还能笑嘻嘻的。
许愿把水果篮放在旁边,拿了梨子来削皮,目光专心地落在黄梨上。
“虽然这么说很茶,但我有我的苦衷……我必须这么做,就算是伤害到你,我也要这么做。”
旁边没有放椅子,她就站着,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她转刀很慢,梨子表面被削得坑坑洼洼的。
柏文目露疲惫,却笑得爽快。
“其实我一开始也算想得明白,我们的差距摆在这,我本来也没想能跟你有什么结果。我只是没想到我会是你的……备胎。”
柏文斟酌了会才想到这个词,但似乎这也不准确,也许更应该说他是许愿的工具人。
“许愿,你太让我意外了。”
许愿知道从来只有别人追他的份,这样耍他,他必定怨恨。
书中很多事兜兜绕绕最终没有在现世发生,柏文还不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在他的视角,完全是她背信弃义、玩弄人心。
许愿面颊鼓了鼓,捏着梨子若无其事地板声道:“对不起,但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柏文手背抵着嘴轻咳了下,笑了。
“临了还被你发一张好人卡。行吧,大小姐要真有心,就商量下违约金的事情吧。”
“……好。”
许愿对他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合作情谊总是在的,又害他挨了这么一顿毒打,少不得给了他一笔钱抚恤。
不能走许家的账,公司最近资金也很紧张,许愿还是忍着肉痛一口气把钱款付清了。
前一阵子就在准备让柏文有计划地淡出公司,到违约金付完,总算将麦格林从她的熟人圈里隔离开,作为她之后的避风港了。
和柏文的交易是她脱离原书,在剧情的留白空间做的活动,许愿把手机收起,心里有种类似套现成功的轻松感,还有心情打趣道:
“给我当了这么久的乙方,其实以你的能耐……以后单干也好,跳去做甲方也好,都会很顺利的。”
“嗯,谢谢,我想以后还是会继续学纯数。”
“这只猫,我家那位不太喜欢。”
许愿把毛发漂亮的小黑猫从臂弯里放到床边,“希望你能为它另找一位更好的主人。”
小黑猫干净的爪子踩在洁白的床单上,蓝色的竖瞳还看着她。
像是明白了今次的离别,它难得地表露出眷恋,摇着脑袋蹭了蹭许愿的掌心。
“喵~”
“可以。”柏文把它捞到自己腿上放着,低头摸了摸小猫的背。
许愿点点头,像是清点临行前的行李一样在心里默默清点着未了结的事情。
想好清点无误后,她才轻声道。
“那我就走了。”
“再见。”
“喵。”
许愿下定决心转身后,就再没有回头。
她知道这是再也不见。
书中寥寥几笔的炮灰遭遇,就是他们颠沛流离的一生。
在原书里,真正的许愿将会在不久后就因为背叛沈诏被虐杀。
而柏文也会在两年后终于认清自己无法和女主在一起,拿着她留下的那笔钱远走国外。
许愿跟系统确认了自己的脱身之法,很快准备接入下一个剧情点。
许正阳破产在即,许愿犹豫是否要在这个当口挤时间回家一趟,安慰沈菲。
破产加上马上来临的丧女,她担心沈菲会无法承受。
然而剧情没有给她喘息之机,刚走出医院门口,她就被人堵了。
131就算是沈家,也不会永远不可一世
江城上空暴雨积蓄,天色阴沉。
一眼看见街边停着一辆牌号眼熟的车,许愿站在柱子后拨通了赵澜的电话。
就在这半分钟之间,瓢泼大雨倾漏而下,雨线汇成又大又急的水柱,视野陡然模糊难辨。
许愿撑开沈诏给她准备的伞,压低伞檐,悄悄从楼后走出。
“赵总,我需要你帮我。”
赵澜舒适地躺卧在后座,摇着酒液中晃荡的圆冰,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他面前的屏幕上,明阳国际1.9723亿股质押股权的竞拍结果一经发出立即就被财经论坛置顶、引起圈内多家媒体热议分析。
“好,许小姐现在在哪,我的人去接你。”
由于赵澜联动了几家虎视眈眈的江城企业在背后起事,收购失利对沈家的负面影响远超预期,许愿知道沈家人抓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还不能保证这能完全攻破沈诏的底线。
所以需要等这件事再发酵一段时间,让沈诏彻底认清她是个什么样愚蠢又不忠的女人,她再以投靠沈家竞争对手的姿态风光出面——
那时即便沈诏还舍不得杀她,也不会再保她。
许愿和李捷交代完她失联后的抛售安排,叮嘱他们小心行事,最后把手机扔进了卫生间的水箱,立即离开了。
赵澜谨慎,先找了一辆出租车把许愿带到两个街区外的路口,才接她上了自己的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人暗算,他的车只是普通的商务车型,贵在做过防弹改装。
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一进车厢内,全套的C家真皮内饰豪奢得不加掩饰,整排的窖藏名酒反出迷离的彩光。
嘈杂的暴雨隔绝在车外,许愿提着潮湿的裙角靠窗坐下,赵澜递来一杯冰镇过的香槟。
“许小姐这次深入敌营,功不可没。”
许愿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没有接。
赵澜也不恼,把酒放在小桌板上,朝她微微一笑。
“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确实是我们算计了沈诏,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功劳。你的沈少夫人一时半会是难得做了,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许小姐有所不知,我父母都是江城周边的农民,我在江城的所有,都是自己打下来的。其实以我这些年在圈里的所见所闻,联姻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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