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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此时的他们已然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并已然将新的关系建立。
在新的关系之下再捡回这段记忆,才真正感受到记忆之于人所有的特殊的意向性。记忆中经历的自己不同于真正记忆中的自己,经历着记忆的自己在时间上也不吻合真正应该发生在当下时间的自己。短暂地因为这件事而有了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唐豫进和时停春收敛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他们当下所处的游戏。
时停春再次开始测量房间的大小,而唐豫进也开始推算在他们进入房间后,真正被更改的时间。毕竟在梦境里他们也度过了一段年岁,需要确认那个梦境的起点,才能将他们在进入房间的过程中变化的时间确定。好在这样的确认在他跳脱出来之后能够得到更清楚的答案,“2560天。”他得到了一个不差的数字。与此同时,时停春那边也确认了房间的面积,“差不多256平方。”
“这房间挺大。”
“怎么,现在才发现?”时停春挑了下眉,“值得发现的应该是别的东西吧。”
“值得发现的给你总结嘛,总要给我男朋友一点发挥的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很清楚。如果分别以天和平方作为单位,那么每进入一个房间,变化的时间会很可能就是房间面积的十倍,并且,由于整个场地都是正方形房间,所以变化的时间必然是某个平方数的十倍。这是关于变化的数值,还有就是关于变化的方向。这是一个游戏,必然是有它解题的规律,正常来说,选择的门方向是会和时间的增减挂钩,如果往后他们能够将这点确定,这场游戏也许才能有结束的可能性。
否则每一次进入房间都是随机变化时间,那这场游戏本身就庞杂的数据很可能导致他们无穷无尽地在这里陷了下去。然而这里能让他们无限陷入其中的,已经有梦境这一个要素,通常来说,停尸房不会设置两个功能重复的要素在一个游戏。并且从过去的经验来看,停尸房的目的也不是想让他们全部死在这里。
前与后。规则还如此提示。“时间的增减应该就和我们选择的方向有关。”时停春也在最后稍微总结了一下,“前与后,能形容的本来就不只方向。”
唐豫进自然而然地接上,“还有时间。”
但他们必然不能只走前门和后门,按照这个场地的规格,他们如果要通过至少20个房间,并且还要让时间回到原点,还是需要将左或者右纳入他们的考量,才更方便计算接下来的路径。
而至于下一个房间的大小该如何确定,唐豫进想,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发现了端倪。他们看着来时的门,再上一个房间它似乎是随意在墙上分布,但现在,它恰好位于那面墙的正中。由此,他们从前一个房间进入后一个房间的门,很可能都将正好位于后一个房间的那面墙的正中。
现在,他们看着位于他们前方墙上的两道门,由于他们此时也仍然位于场景的边界区域,由此他们可以推断出靠左的那道门所通往的房间应当是小于现在他们所处的房间,且大小没有意外,会是64平方米。并且在这个房间的大小能被推断之后,另一扇门所通往的房间大小也能得到一个确定。如果他们推断正确,在进入这扇门后,他们差不多会进入他们的二十八岁。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这个房间先看看左和右所对应的时间,但在发现这点之后,又决定还是先测试这点,休息一段时间,他们就选择了前方靠右的门进入。而左和右的事情,他们则是在进入再下一个房间后才得到了一个答案。时间的方向和时钟恰好吻合,向右是前进,而向左则是后退。
按照游戏的思路,他们得到的规律并不需要太多的例子进行论证,就像上一场他们一起参加的游戏,并不需要参与者真的能有什么侦查的能力。飞快地通过三个房间,他们又经历过三个梦境——二十八岁,三十六岁,二十四岁。二十八岁的他们生活都比较平淡,甚至没太多交集,唐豫进在国外留学,时停春在实验室开始陷入怀疑。实验室里的时停春在怀疑中自然而然地挣脱了梦境,而唐豫进则是晚了一点,是始终没有遇见时停春,才让他感觉到生活的错位——二十八岁的他本不应该觉得自己没有遇上谁。而到了三十六岁,一切延续了他们前两个房间的故事,他们互相折磨了几年,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但这样一个梦境反而是他们最快结束的梦境。构建它的质料不足,何况还有唐豫进遇到的意外,在一个三十四岁的时间点将他们的生活威胁,让他们最终还是找回自己真正该有的感觉。
至于二十四岁,包含了他们在二十五岁的梦境里拥有的记忆的重现。而重复本身也会带来对梦境是为梦境的知觉,只要他们将这点抓住,很快就能回到现实中去。等他们结束这个梦境,一些关于游戏的规则差不多能被推演。
先前他们的猜测基本都是正确,门的位置,四个方向的时间,加上房间的规格和场地的构造,在他们通过一定数量的房间后,就能够大致判断进入下一个房间时间会有怎样的改变。由此,他们也决定在这个时候分头行动,将他们的时间调回相差的轨道。但毫无疑问,分头之后他们很难再走上同一条道路,因此他们最后还是将目的地定在了初始的房间,如果他们最终选择的路径没有交点。
分开前,唐豫进还依依不舍地将人叮嘱,“别太想我哦——也别忘了想我。”
第58章 前与后-09
分开以后,他们不知道除却梦境,自己又在场景中行进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样时间的折叠和穿梭到底能让他们确定什么。至少时停春暂时还并不清楚,只有朦胧的感受,逐渐摸索出如何判断一切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他唯一判断的依据就是他自己,而他和世界就是从一开始就是相互映照的存有。这一点在这个过程中被进一步的发掘,切身的体验多少能补足言语论证上的不足。但还不够,这一点还没能真正切中关键。这一场游戏的目的并非仅限于此——虽然此时的时停春还没有拿到证据,但已经产生一种隐约的感觉。
他们先前猜想的规律基本都在行进的过程中得到验证,也由此,他们暂时还没有让时间归为负数的风险,反而是一路向前摸索,逐渐掌握了诀窍,甚至能够规划出一个合理的路线,来保证他们回到最开始的房间。至于归为负数的问题,即使遇到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确实并不会在这个地方死亡,毕竟在这个游戏里,时间可以在内在折叠,但正常的世界仍旧向前。他们只需要以某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状态,等到那个负数的时间走回正数,就能重新将这个游戏开启。
毫无疑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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