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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说的是和他一起去餐厅,走到一半话题又拐到他最近新学的一道菜上,等红灯的时候问他:“我最近新学了一道菜你要不要尝尝?”
然后他们走了一路又拐了回来,严慕采购的速度很快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样,但是秦止宁脸皮还没有这么厚,吃了人家这么多天饭,结果回头在别人家里还要让对方继续做,他站起来到厨房:“我来打个下手吧。”
严慕一点也不舍得让他动手,但是看秦止宁这个架势好像不让他帮忙马上就要被愧疚心淹没,他指了指旁边择好的青菜:“要不把这些洗一洗吧。”
秦止宁没做过饭,打下手的次数也少的可怜,这几年头一次进厨房还有一些兴奋,洗完菜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严慕:“接下来我做点什么?”
大概他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很期待,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严慕顿了顿:“没有了,现在你可以去客厅等着吃饭了,我马上就好。”
“哦。”秦止宁微微丧气,大约是少进厨房的缘由,他觉得做饭也是一件新鲜事,不过倘若日日让他做,那他就觉得无意思了。
客厅里是严慕刚才给他放好的综艺,桌子上是刚刚洗过的水果,严慕周到的实在体贴。屋里是很冷淡的装扮,黑白风,收拾的很干净,很典型的独居生活。
严慕果然没骗他,做的好几道菜都是秦止宁没吃过的菜品,一桌子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秦止宁心情很好,弯着眉眼问他:“你专门报的班吗?”
严慕道:“算是吧,跟着一些老师傅学的。”很多都是失传的手艺,严慕花了大价钱请人来教学,老师傅还以为他要开店,欣慰的拍拍他的肩:“保准你学会了不会亏,绝对是招牌菜!我做了几十年的,都是回头客。”严慕切着菜,一板一眼的回他:“不开店,给我老婆做的。”老师傅更欣赏了:“是个好alpha!”
吃完遖颩喥徦饭天还不算黑,严慕执意要送他,并且有一套自己的说辞:“我的工资里有一项就是要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路过游乐场的时候秦止宁忽然有些伤神,从飞快的车窗里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严慕注意到他的表情,放慢了车速:“想进去玩吗?”
秦止宁摇摇头:“不了,只是想起来一些事。”
他是恨霍珩的,再怎么说无所谓也一起走过了十几年,那是他除了家人以外最爱的人,但就是这么一个他丝毫不设防的人,每一刀都捅在了他的心口上,他怎么能不恨。霍珩护着程知州的样子,为了程知州做出的退让,每一件事都让他心寒,他大约是个浪漫主义的人,也一直以为自己生活的足够美好温馨,却是太阳底下的泡沫,虚幻虚假。
秦止宁很难想象霍珩是怎样一边说爱他一边和程知州亲密,他无法想象这个画面,即使身边也知晓一些类似的事情,但他从未把霍珩和他们归为一类。在他眼里,霍珩还是那个眉眼带着意气风发的少年,会为了他弯腰退让,他们一同参与了对方最美好的年华,大约那个时候,彼此都不会想到他们会以这样惨淡的结局收场。
“少爷。”严慕忽然出声。
秦止宁回过神,他才注意车已经停了,他反应过来,“别一直这样叫我了,太生疏了。”
严慕想了想,试探道:“止宁?”
“都可以。”
严慕弯了弯眼睛,他少见的笑了一下,有些像冰山上的雪突然融化,含苞的花忽然盛开,有种措不及防的惊艳。严慕说:“可以陪我去游乐场吗?当是你请我了。”
算起来秦止宁有好几年都没有来过这里了,他曾经和霍珩恋爱的时候倒是常常来这里,也不是觉得东西很好玩,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甜蜜。
秦止宁喜欢这些刺激性的项目,没想到严慕恐高,起初他没说,强撑着陪秦止宁上去,下来的时候脸都是白的,秦止宁好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恐高,其实可以不用陪我上来的。”
严慕喝了口水,这件事情大概让他有点尴尬,他稍稍给自己做了个辩解:“还行,其实不怎么怕。”
秦止宁没拆穿他,狡黠的笑了一下:“旁边有鬼屋,要去玩吗?对了,你不怕鬼吧。”
鬼屋里。
秦止宁低头看了下握着自己紧紧的手:“严慕,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
严慕喉结滚动了下,舔了舔嘴唇:“不怕。但是有点怕黑。”
秦止宁:“……那好,你牵着我,不要走丢。”
大约是严慕的表现让这些“鬼”很有成就感,时不时的就要有几个人跑到他们面前,做出各种可怖的样子,秦止宁只是瞟了一下就移开了眼,说实话,这些真的吓不着他,当初他刚和霍珩谈恋爱的时候也来过这个地方,霍珩还以为自己能享受一下美人扑怀的待遇,结果秦止宁一路淡定地走到了末尾,出了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秦止宁这才察觉出来点味道,补救道:“是有点可怕啊。”
秦止宁性子是偏冷的,至少这些年严慕在他身边是这样觉得的,像是城堡里的王子,神坛上的圣使,远远的不可亵渎,高贵又疏离,这样的omega,手也是软的。
一直到出去了严慕还握着他的手,秦止宁轻轻动了下,严慕立刻反应过来:“刚出来,光有些刺眼。”
秦止宁弯了唇:“你恐高还惧黑,倒是跟你外表不太像。”严慕看起来像是个不懂得感情的冷硬alpha,实际上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