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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年轻人去往东京的事务所中填补人手,加之与政/府间的合作愈发紧密,故而禅院族人对直哉去往事务所一事,并不会过多感到奇怪,用来当做临时隐瞒的借口,再合适不过。
“是,我知道了,”信史抿住嘴唇,点头应道,即使他心中对五条悟仍有几分怨怼不满,但同时也十分清楚,眼下能在不惊动外界势力的情况下,顺利找到家主大人的人,恐怕也只有对方了,即使现下心底有再多想法,也尽数压下,躬身道,“五条悟家主若有任何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不论何时,都请尽管开口。”
说着,信史顿了顿,将腰背又往下压深了几寸,沉声愈发恳切道,“万事拜托您了。”
五条悟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盯着鞠身躬背的信史看了几秒,随后才无甚情绪地淡淡开口道,“......把你手机给我。”
信史不解,但还是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接过手机后,五条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飞快地敲打着按键,将自己的号码输入了进去,保存完毕后,丢还给了信史。
“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丢下这句话后,五条悟便立时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下信史愣怔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机,在看到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后,不自觉用力将手中的手机牢牢握紧,此刻,他也终于想起家主大人在信纸上的另一句,被他刻意忽略的嘱咐——[五条悟从旁协助]。
“家主大人......”信史低声喃喃,身处在禅院中,加之从前没有术式,地位低下,咒术界的许多信息他都并不算十分了解,也不清楚家主大人在信纸写到想要斩断的不死,究竟是何种意思,他只隐约了解,撑起咒术界所有结界的天元大人,似乎拥有一种名为[不死]的术式。
若是家主大人想要斩断的不死就是指这个意思的话......
“那我敬祝您,武运昌隆,万事顺遂。”
窗外升起的朝阳,落下一缕晨曦,照进了寂静的房间内,金色的光辉,映衬着信史愈发坚忍的双眸,而身侧握紧的拳头,其指节几乎已经白到泛青。
然而,事与愿违,令五条悟和信史都没有想到的是,只一天,直哉将要[斩断不死]的消息,便不知怎的,犹如野火燎原一般,迅速遍及了整个咒术界。
尤其是被愈发强劲的事务所压制了许久的咒术高层,像是终于抓住了梦寐以求的把柄,将之大肆宣扬,口诛笔伐,将直哉在信纸所说中的[斩断不死],直接定义为欲图对天元大人不利、谋夺其性命。
“荒谬,不过一介小小家主,竟敢欲图对天元大人不轨,简直痴心妄想。”
“呵,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仗着五条......家的帮持,才敢这般为所欲为,没半点规矩体统,将原本有序井然的咒术界,搞得这般不伦不类!”
“可,得到的消息只是说,他将[斩断不死],这是否......”
“除了天元大人,这世上还有谁能被称之为[不死],他这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弄出的什么事务所,说不准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目的!”
“确实如此!我也早有此猜想......”
......
咒术高层中,斥骂直哉的浪潮声愈演愈烈,至于事实真实与否,这一点对他们而言并不十分重要,就好像他们同样并不相信,禅院直哉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家主,真有办法能够破除天元大人的[不死术式]一样。
他们不过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一个足以让禅院直哉以及其背后的禅院家族,甚至是事务所,都能够就此彻底颓败失势的致命一击。若非仍在忌惮五条家,以及在背后默默扶持事务所的政/府方面,他们早就将禅院直哉判定为诅咒师,下达绞杀指令。
而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在咒术高层与禅院五条两家之间,从未有过任何表态,似持中立的加茂家,这次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咒术高层的这一边,更是几乎使尽浑身解数,将直哉将要‘斩杀天元’的消息推波助澜,恨不得在一天之内让整个咒术界的人都知晓这个消息。
在外界越发高涨的质疑声中,禅院、五条两家却依旧岿然不动,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五条家尚且还能理解,毕竟全族上下几乎都一应遵从五条悟的意志,而五条悟为了以防万一,更是在执行星浆体任务之前,特意回了一趟本家,将族中一众长老管事,都聚到了一起,同他们‘好好’聊了近十分钟的时间,这才离开去与夏油杰汇合。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都谈了些什么,而门外守着的侍卫,也只看到在五条家主离开后,房间内的一众长老,都瘫软在地,形象全无,脸色苍白地从房间内缓缓扶墙走出,就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一般,以至他们个个都手脚冰凉,软绵无力。
另一边的禅院宅中,信史在发现事态已然闹大,再无一丝隐瞒的可能之后,先是传送简讯,将眼下的情况简略地告知了五条悟,随即便前往了直哉从前所住的庭院中,找到了在此养老的上任家主,禅院直毘人。
直毘人在见到突然前来的信史后,神色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砸吧了两下嘴唇,略有几分遗憾地低叹道,“真会给人找麻烦,想好好看点节目都不行。”随即便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直接略过信史,大步前往禅院宅的主室方向。
“还愣着干嘛,”眼见信史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仍呆站在原地,直毘人侧过头淡淡地瞥了信史一眼,沉声道,“把现在你知道的所有情况,一条一条地说给我听。”
“是!”终于回过神来的信史立马跟上前去,落后直毘人一步的距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予了直毘人。
至于如今同事务所合作越发紧密的政/府方面,在得知此消息后,暂时......未置可否。
这件事从五条悟和信史发现直哉的信纸那一刻算起,到现在几乎整个咒术界悉数知晓,时间也才堪堪过去不过二十四小时左右,五条悟和信史一开始极力想隐瞒的消息,算下来,竟然连半天的时间都没有撑过,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无声促成这一切的发展扩散。
“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五条悟胡乱地薅着自己的发梢,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神色间,却满是不耐的烦躁,与他现在所处的绚烂海滩,格格不入。
远处,名为天内理子的星浆体少女,与其看顾者黑井美里,正在欢快地嬉水玩耍,万里无云的晴空,波光粼粼的海水,细软白皙的沙滩,一切本该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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