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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泛起泪光,原本挡住小惠视线的手,更是忍不住抬起捂在了唇边,一脸欣慰地看着直哉与真望两人。
“小叔,真望阿姨......你们怎么哭了?”靠在理穗怀中,好不容易重见光亮的小惠,一眼便瞧见了直哉那泛红的眼角,和真望眼中的泪光,心中担忧的同时,也十分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两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很快,小惠就把怀疑的目光移向了一旁坐着的甚尔。
只见甚尔带着伤疤的嘴角下撇,眉宇间的神色一脸不耐,眸中还蓄满了叫人看不懂的负责情绪,沉甸甸的,显得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我很不好惹’的危险气息。
不过这并吓不到与之日日相处,且对其还有些许嫌弃的小惠——谁让甚尔周末闲暇时,没事总爱欺负自家的这团三岁小崽子。
“你,坏蛋!”小惠眉头紧皱,捏起小拳头就要往甚尔胳膊上砸,撅着小嘴,义正言辞一字一顿道,“不许你欺负小叔!”
小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犹如坠入池塘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寂静无波的水面,泛起的阵阵涟漪,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凝视到了他幼小的身形上。
甚尔:“......”
知道自家小崽子对直哉这个小叔有多喜欢的甚尔,见此情形,加之先前的脾气还没有完全消下,一时差点没气笑出来。
就算他早就有过心理预期,却也怎么都没料到,小惠已经对直哉‘偏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便什么都没有瞧见,在几人之中,还是一口咬定他就是罪魁祸首,毫不犹豫地对他拳脚相加。
“噗......”最先没憋住乐出声的人是直哉,见甚尔闻声瞪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只是乐不可支的笑意,还是从眼中不自觉流露,以至连带着肩膀也抖动个不停,从胸腔中一点一点发出有些沉闷的笑意。
“小惠,你别担心,你小叔没有被欺负,”倒是理穗,对甚尔毫不畏惧,脸上正大光明地挂着笑意,弯着眉眼对怀中的小惠温声解释道,“你错怪你爸爸了。”
“唔......真的吗?”小惠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又仰头看了看笑容温和的理穗,最后将目光移向小叔,蹙着眉头确认道,“小叔?”
“对,小叔没有被欺负,”直哉笑着点了点头,温声应道,“不过还是要谢谢小惠的关心。”
“这样啊......”说着,小惠有些心虚地看了甚尔一眼,而对方也正撑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双眼微眯,显然是在等着小惠的道歉。
却不想,小惠抿了抿唇角,撇过头,将脸埋入了理穗怀中,安静了好半晌,才闷闷地小声说道,“对、对不起......”而在发梢间若隐若现的耳廓,随着小惠话音的落下,变得愈发通红。
“嘁,小崽子。”甚尔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毫不客气地揉搓了一通小惠的脑袋,将小惠那本就四翘好似海胆般的头发,硬是给搓成了一团爆炸蓬松的棉花糖,而原本烦躁的心绪,经这一打岔,就好像泄气的皮球,倒是淡去了许多。
虽然眼角余光瞥见直哉时,他心中还是涌出了一阵不爽,但同时他也十分清楚,现下,恐怕已经再难阻止直哉与那白毛小子的亲近了。
一想到这里,甚尔的额角就绽起数条青筋,没忍住狠狠地磨了两下后槽牙,连带着手上动作的频率都快了一些。
自知理亏的小惠,默默承受着甚尔幼稚地报复,直到被看不下去的直哉打断,才堪堪停手。
“甚尔,”直哉走到甚尔面前,将满脸不耐烦的人从位置上强行拉起,紧接着一把抱住,忍受着心中的那点子羞赧和脸上的热意,低声真挚道,“一直以来,真的,都很谢谢你。”
一阵沉默。
约莫片刻后,甚尔顿了顿身形,终于还是抬起了双臂,像是有些犹豫着,缓缓回抱住了直哉,原本冷冽的眉眼也在此刻柔和了几许,他抿了抿唇角,不多时,淡淡地哼笑了一声,略微有些哑声地说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一如当初。
......
待几人吃过饭菜之后,剩下的清理工作自然悉数交给了甚尔,真望和理穗在客厅中休息闲聊,至于直哉,则打算继续先前同小惠念的故事绘本。
只是,在看到故事封页上的戒指时,直哉心中原本已经稍稍冷却下来的激动欣喜,再次有些抑制不住地逐渐沸腾起来。
“少爷,您念的是什么样的绘本?”注意到直哉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对的真望,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绘本,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看起来,您好像很喜欢这个故事?”
“不,其实也没什么啦,”大概是将自己与五条悟的关系,彻底在真望几人面前挑明了的缘故,加之眼下心情格外轻松愉悦,一时间,直哉紧绷着的心猛地松泛了许多,以至嘴上也没了多少顾忌,想也不想地便笑着开口道,“只是因为这个故事得到了一些灵感,想着要送什么样的戒指给悟,所以一时就有些......”
“咔——”
忽然,从厨房中传来一阵脆响,打断了直哉尚未说完的话,他不由一怔,不知为何,背后莫名冒出了些冷汗,喉结微动,有些小心地循声望去,却只见到甚尔的背影,以及,在他手中,硬生生被掰成了两半的瓷盘。
上面甚至还大大小小的沾着些洗碗液摩擦出来的透明气泡。
第152章
不管过程如何鸡飞狗跳, 这顿晚饭的结果,勉强还算得上是皆大欢喜——除了无辜受累,硬生生被掰成了两半的瓷盘。
只不过临走前, 甚尔也不忘一脸凶神恶煞地威胁直哉道, “你跟那白毛混小子最好少一起在我眼皮子底下瞎晃。”
“一起?”虽然因为甚尔多年来的‘欺压’, 直哉当时就被甚尔这气势汹汹的语气给怔得稍稍有些打起了寒颤,瑟缩了一下,但他还是很快就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 眨了眨眼睛,看着甚尔那似乎糅杂着万分不耐的眉眼, 到底没忍住, 小声地开口问道,“那我单独来呢?”
却见甚尔听后, 并没有说话, 只眯了眯眼睛, 盯着直哉看了半晌,就在直哉以为自己的脑袋即将不保的时候,下一秒, 甚尔大手一挥, 猛地合上了大门。
“砰——”
被这骤然关门的震响给略有些惊到, 一时间, 门外的直哉和真望皆是一愣,静默须臾后,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这大概是......‘可以’的意思?”直哉斜睨了一眼大门,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
“我想, 甚尔君应该是这个意思, ”真望眨了眨眼, 看上去好似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有的时候,甚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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