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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倒戈的大哥,有些不知所措。而曹昌玹刚想上前救伶玉却被吕易之拦住,他淡淡道:“你想用长宁郡主的性命要挟我们放过你吗?”
李龄赶紧磕头,但还是死命抓着伶玉,伶玉的脖间已被刀映出血了,曹昌玹看到不禁握紧了拳头。
李龄继续颤抖着声音向赵正说道:“陛下万岁,陛下仁慈定会放我一命的!”
赵正皱眉,他果真是在用伶玉要挟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松了口,“我答应你饶你一命,快快放了郡主!”
李龄一听终于兴高采烈地把伶玉放开了,“陛下作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现下这么多人听着,臣自会相信陛下。”
曹昌玹白了李龄一眼赶紧上前一脚将他踢开,扶起了伶玉,心疼地问:“没事吧?”
伶玉淡定地摇了摇头。
吕易之望向李皇后,“皇后娘娘,臣有先帝圣旨,娘娘可要过目?”
李皇后泪水划过脸颊,缓缓开口道:“我大宋未交于我儿手,终心有不甘啊。”
吕易之微微皱了皱眉继续道:“禹王殿下听得先帝死讯,正于殿内发狂,娘娘还不知道吗?”
“他是装的!他才没有疯!你们骗我!”
伶玉见状捂住脖子开口道:“娘娘,若真像您说的,禹王不是真的疯了,而是装疯,那如今先帝驾崩,殿下为何还要继续详装发狂?您可曾问过,殿下他是否真的想要这个皇位?”
李皇后继续哭着,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愿意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他自幼不喜欢尔虞我诈,只是哭的是自己,太愚蠢,受了王裕才的蛊惑。
吕易之扶起李皇后,“娘娘,先帝立太子就是为了今天,现在先帝弃天下而走了,我们怎么做违背先帝之命的事情呢,对于这么事关国家前途命运的大事,不能有什么异议。”
赵正继续道:“母后,儿臣愿向您保证恢复大哥的爵位,应允他可以在府中养病不上朝,儿臣想这才是皇兄想要的!”
李皇后沉寂了良久,听了吕易之的话,终让太子到福宁庭中坐上了皇位。
而此刻皇宫外守着的,竟是曹昌璨方才带的兵队!原来曹昌玹并没有用原来的禁卫军,而是请大哥调来了先前跟着他闯过生死的兵士,本来的禁卫军此刻却全被关了起来。这是为什么?
与此同时,大牢里抓进一个新罪犯,据说是唆使新禁军统领企图今夜谋反的罪臣,那人于牢中疯狂冷笑了起来,听这声音,好似是义王。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真正的幕后黑手一击毙命。
原来义王是想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自己登基的,原来他心中一直想为自己的父亲凛王报仇,原来一直以来他迎合圣上,满足圣上的一切要求都只是为了获得圣上的信任,来日好操纵禁军,一举谋反篡位。可一直以来义王都做的非常隐蔽,及其收敛,若不是看曹昌玹势头不妙,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急迫到要派刺客去国公府杀人。不过义王却还是极聪明的,他将这个刺客栽赃给了曹昌璨,借此一把夺掉了他禁军统领的位置,安插进了自己的人。
然曹昌璨也不是吃素的,他与曹昌玹一道调查出了义王后便将计就计,让义王落入他俩的圈套,最后再一下等今夜义王发布造反号令时将他的党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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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一切仿佛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安怡郡王府却又传来了噩耗,孟琰玉产子。可产子这个消息本是王府里近日最开心的事情,却因有人暗中告知郡王孩子不是亲生的,成为了又一噩耗。查证过后,孟琰玉一夜之间被扫地出门,遭万人唾弃,就连母亲韩氏也不愿见她。
而今日回去见母亲的伶玉于路上碰见了李荣,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见过长宁郡主。”李荣看着心情极佳。
伶玉看着他的笑容却及其刺眼,皱着眉开口,“我二姐姐的孩子是你的吗?”
“是何妨,不是又何妨,总之你二姐姐如今得了这般下场,难道不也是你想要的吗?”李荣笑得越发猖狂,看得伶玉十分不解。
“我也是孟家人,孟家人出了事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倒是你,为何要害我二姐姐?”
“她这样的人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吗?”
“可如今义王获罪,王府已经很不幸了。”
“他们的不幸是我的错吗?”李荣挺直胸膛,看着伶玉继续道,“对了,在下听说郡主与福国公主乃是旧相识呢,我想问您一句,公主是如何薨逝的?”
“与你何干!”
“您当真以为义王会不知道和亲这事?义王妃都能打听到的消息他一个王爷会不知道?他不过是在利用灵儿换取太宗的信任罢了。何况北部之乱岂是靠和亲便能解决的,福国公主也不过就是这些纷争中的又一件牺牲品罢了。”
伶玉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胸口剧烈起伏着。
“义王擅长传播流言扰乱民心,先前民间流言说岐王之死有疑,就是为了让百姓觉得圣上得位不正,不择手段,这是让民心倒向他的第一步,不过义王没想到王继才竟向圣上提议追封岐王子女阻止留言,这差点毁了他让赵灵和亲的计划。”
伶玉现下全部明白了,赵灵的一切原来都在义王的计划之中,甚至说灵儿最后的悲剧便是义王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