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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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就消失在宫室楼台间无数光影横斜中。
    她怔怔出神时,感到一双手臂环住了腰,身后被纳入一个温热怀抱里。
    拥上来的手掌好像习惯了,掌心向内贴在腹上。霎时暖热遍体,寒风不侵。
    他从身后依来,垂下头,下巴轻轻贴她颈窝。
    嗓音低倦:“一大早在这做什么,风这么大。”
    朱晏亭被他鬓发痒得缩了一下脖子,余光瞥见他还未更衣,寝衣外随意披了件大氅就出来了,好笑又好气,推了推凑来的额:“陛下,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君子不当如此,速去更衣。”
    他只是答应,但不动,身形岿然如山。
    过了一会儿,朱晏亭又道:“四更了,还要磨到什么时辰,早上还有朝会。”
    “不急,晚些去。”他低着头,整个下巴都埋进颈窝里,声音也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是醒是睡。
    “伤还疼。”
    ……
    她只得叹了口气。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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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春水(五)
    在对舞阳长公主齐湄的处理上, 朱晏亭能看得出来皇帝的犹豫。
    其实舞阳在郑沅将起事、未起事之时,是有过明显的悖逆行为的, 比如勾结叛贼, 在府中阴藏兵甲,已是罪证昭昭,足够让她送命。
    但她实在志大才疏, 轻而易举便被朱晏亭控制,整个府邸封藏,人也关在了桂宫。除了最初时与张绍暗通款曲陷害李弈搅混水, 之后便落了朱令月的套, 与郑氏几乎反目, 再没起到任何可以称道的作用。
    皇帝雷霆一样处置了临淄王、郑氏的所有党羽,对舞阳长公主,只是把她从桂宫遣回府关了起来。
    一关就是两个月。
    后来还是皇后出言,请他宽宥,没有提自己的意愿,只说:“章华徐氏之子楼苍曾在乱军之中身替太子,她不要封赏, 只乞舞阳长公主一命。”
    因她的求情,也许是杀的人实在太多, 到最后皇帝也有些疲倦。对齐湄的处置上存了一丝温情, 将她阴藏甲兵的罪状隐下,只存与郑氏过从甚密这一条,去封地、夺尊号、封府邸,形同庶人。
    只保留了宗正寺的籍册, 使她享宗室待遇, 分祖荫之宅地, 月俸如五百石官,逢年节也一样享有赏,不至于无从生活。
    但这于骄奢淫逸的齐湄来说已是天上坠入泥中,她数次递表,苦求面君,但皇帝最终还是没有召见。
    只对替她传讯求情的人说:“明恭皇太后薨逝之前,对朕说,‘不如不见,不见则罢’。朕思量前后,虽念手足之情,但已为她所行伤透心,转告她,不见则罢。”
    ……
    郑家夷族,舞阳长公主被废,李弈的谋反之罪也得以昭雪。
    枉死狱中的部下三十一人皆得封,死后哀荣,有追恤。他自己操持了刘壁的丧仪,将他骸骨从收回来,葬在城北玉台山上,专门请人写了墓志。
    葬他时,缟素如雪,茫茫覆半山,哭音动天,不知是谁家。
    玉台上上埋骨泉下人,皆是昔日城中贵胄。
    一夕世事翻覆,黼黻锦衣,都成白骨之上飞扬破絮;朱门高轩,化作坟前尘沙青烟。
    他酹酒一樽,轻轻洒在了刘壁墓前,道:“当初劝你别来,你执意要来。你求的功名、家业我都没来得及给你。”自嘲自讽笑道:“但玉台山上埋骨的哀荣,到底是给你了。你到了地底下,逢鬼说鬼话,可莫要走漏乡音,被关中之人欺负才是。”
    风吹松声,万壑呼啸。
    他静立良久,直到暮色四合,身边的仆从劝说:“将军,天要黑了,山里天黑了路不好走,还有豺狼。”
    他才仰脖将酒樽里剩下的半杯残酒饮尽,把铜樽放回墓碑上。
    轻声喃喃道。
    “魂兮归来,哀江南。”
    诸事皆毕后,李弈写了一封上书,辞去了刚刚回复的后将军的职位——此位已引起朝中不少非议,究其原因,李弈虽然前罪平反,曾在贼军中任卫将军的黑历史也抹不去。
    虽然后来有挽扶社稷、奉迎从龙之功,但后将军是中朝禁军之职,掌北军四个校尉,之前他为了夺回北辰门几乎得罪尽了整个长安的郎将之族,是以反对之声比比皆是,御史台收到的讽谏如雪花片一样。
    李弈在上书里,辞去了后将军的职位,放弃一切封爵,只求当一都尉,去到他苦心经营过半年的北凉郡,镇疆戍边。
    他走的时候,朱晏亭去送了他。
    是时已近深秋,长安北面官道上晨雾浓厚,路旁林木深染秋黄,黄沙漫道直往北延,通往广袤荒原与云天交汇处,天际混沌不明。
    李弈行李简薄,只有一匹马,一封调令、军牌,一个简单的包袱,没携带仆从。
    朱晏亭来来回回检视之下,总觉得不放心:“边地苦寒,厚衣裳总该带一件。”
    “殿下放心,军中都有。”李弈笑道:“原先在楚地迁来长安,想着关中风大,带了许多厚衣,后来也没用上。不备也好,临了再置办。”
    见她面含忧色,目中留念,神态大是不舍。
    心中也为离别牵痛,只觉秋凉侵入肺腑,久久未言,再启口时,眼眶已红了。
    “殿下担忧什么呢,我此去又不是赴苦寒徭役,是走马上任北凉都尉,封疆大吏,两千石官,哪能冻着寒着?”
    看她还怀着身孕,恐在秋风里受寒,忙劝:“快回去吧。”
    但朱晏亭只站在原地,迟迟不行。
    他只得硬起心肠,长揖相别,牙关泛腥苦咬别辞,手握的粗绳辔几乎将掌心磨出血,喉咙翻滚数遭,也只道出“珍重”两字。
    霍然翻身上马,飞蹄扬起黄沙,只听得官道上一道蹄音零落,他扬鞭疾驰,一人一骑,很快叫晨雾隐去。
    风吹散雾时,只剩下一道北去之途,像一把黄森森的铜剑。
    ……
    李弈此去,十年未归。
    尾声
    元徽二年十一月,皇后早产,于椒房殿诞下皇二子,初时羸弱,太医多以为不能养,后竟健壮,帝赐名“晏”,是为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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