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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残塔旁边的监狱里,里面关押了寥寥几个不肯跟着夜阿兰的灵魂术士。
司胜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但他就是想给阿比德一点颜色看看。
虽然夜阿兰说,不能杀这些灵魂术士,灵魂术士是国家的宝藏,但他才不屑于听夜阿兰的话,夜阿兰又不是他上司。
他就这样,忽然出现在阿比德的身边。
阿比德战败之后一直精神颓丧紧张,不知道夜阿兰是不是真的要那么处置他,一听到司胜踏进监狱,他知道司胜跟随流的关系,却不知道司胜已经失忆,顿时就觉得自己死期不远了,颤抖着要喊出来,司胜一挥手把他给打晕了。
他从监狱里随便找了些杂物给阿比德填在嘴巴里,然后从腰间抽出了把锋利的匕首,拿起阿比德的胳膊,开始削他的肉。
这种痛苦谁能忍受?阿比德马上就醒了,无奈嘴里不知道被司胜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也喊不出来。
司胜摇摇头,觉得不解气,于是从阿比德胳膊上又削掉一块肉,还是觉得不解气,再削掉一块肉,阿比德双眼暴突,几乎要翻白眼。
司胜每削掉一块肉,总觉得还差点,于是就这么一直削下去。
直到阿比德已经没气儿了,地上一地的鲜血和碎末,司胜还是觉得差点。
他有点遗憾地站起来,心里抱怨纯练灵魂之术的这些人就是不顶事,没有意思。
他晃晃脑袋,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还是不甘心,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了监狱。
十天过去,挖掘的工作仍在进行,司胜却得整顿军队回首都了。皇太子被夜阿兰抓住威胁了一通,惊魂未定,一定要他整顿完毕迅速撤回。
司胜在残塔周围转了几圈,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丢在这儿了,可是没人告诉他,他想不出来。为什么只要一有打算要离开这里,胸口的部位就像撕裂一样疼痛。
走到移动法阵之前,他十分纳闷的捂住胸口,说了一句,“为什么呢?”
没有人敢告诉他,其实在昨日,夜阿兰在残塔底部,找到了一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已经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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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另一个大陆,艾琳悠汀帝国,米迦运河边,伊斯达尔山西面,死亡森林。
朝阳渐渐升起,照耀着昔日阴森的森林,每一片树叶都镀上了金色。
随流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边,有两个淡薄的人影。
亚瑟斯说:“凤凰真是小气,居然说灵魂之子复活,一个人的灵魂不划算,要用两个人的。”
随流看着亚瑟斯和可可,满脸愧色,“你们……”
透明的可可垂下眼帘,“这没什么你死了,我们一样也得死,只是去往的地方不同而已,被自然神收回和被凤凰吃掉,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区别,我们,已经很满足了。虽然希望更满足一些,不过毕竟不能够。”
可可弯□,摸摸随流的脑袋,“你是一个心地很纯洁美好的人,只是一开始没有得到你应该得到的正常教育而已,我感到惋惜,但也很庆幸你终究没有走上亚瑟斯那样的道路。你,已经明白爱情是什么东西了吧?”
随流的眼睛一闪,顿时难过起来,司胜的记忆……已经被他消除了啊,他……还能爱上自己吗?
“傻孩子,爱情并不是你感受到的那样凄苦啊……”
“哈?”随流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说,毕竟,她和亚瑟斯的悲恋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可转了个圈,拉住身旁亚瑟斯的手,“爱情本身就是快乐,爱上他,使我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人们都贪恋爱情的美好,却忽略了爱一个人的同时,还要带来苦难。爱情就是把两个人的快乐和痛苦相连,人们彼此分担了快乐和苦痛,所以快乐和苦痛都是双倍的。一旦爱上,就必须有接受双倍欢愉和承担双倍灾难的觉悟,如果不能,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爱。”
随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觉得我和亚瑟斯的爱情是悲剧吗?”女性幽灵微笑着问他。
随流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的。”
“呵呵,我们的爱情才不是悲剧。”
可可点点随流的额头,“爱情的悲剧只在于两个人,只有一个人拥有爱情,而另一个人没有。也就是说,有一个人要承担双倍的快乐和双倍的痛苦,而另一个人只要双倍的快乐,而拒绝承担双倍的痛苦。你们并不是这样的,司胜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必然还会爱上你。我也很庆幸,我和亚瑟斯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很幸福。”
随后,女孩转过身来,迎着朝阳,日光将她透明的头发映成了金色,前圣女容光焕发地微笑起来,她带着极其满足的表情,歪着头,看着她所爱的男人,“亲爱的,我有说过,你是我的骄傲吗?”
亚瑟斯的表情失落而悲戚,“……没有。”
“那么我现在要对你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你比任何人都执著,都认真,也比任何人都努力,但这些,其实我都不在乎,我唯一要感谢你的,也是我认为你值得我用一切来交换的,是你的爱情,没有人,像你这样爱过我。”
这样说着的女人,浑身仿若荡漾起了幸福的光辉,她笑得无比温柔。亚瑟斯定定地看着女人,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靠过去,在虚空中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在朝阳的璀璨光幕中,双手交握,双唇相贴,日光逐渐淡化了他们身影,直至使他们消失不见。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让杯具快点过去,今天双更,求夸奖T T咱高兴了明天还双更!
真相大白
冬雪融化,天气显出了春日特有的明媚柔和。随流蹲在屋檐底下,敲仆人们去年秋天捡的一兜胡桃,不一会儿就敲了一盘子,这东西先知爱吃,他也爱吃。他敲得挺仔细的,那表情活像个认真的小孩,眉目之中透出一点天真和可怜。
先知远远看着,终于看不下去,他走到随流身边,说道:“你在这儿住得也够久了吧?怎么样,想好没有?”
随流的手停了一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溅到的碎壳,“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复活了,司胜却不记得我,我觉得自己可以让他再喜欢上我,可是又觉得那就不是我们原本的那段感情了,我难受。”
先知沉默良久,他转过身,微微低下头,有点不太自在地说:“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得了,反正你是我的徒弟,本来就该跟着我学艺,是司胜那个笨蛋非要把你拐走的。”
随流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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