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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清说:“怎么越说越下道了。没有就是没有啊。”
景海鸥很微妙地“哦”着,用手指点他,意思是“你好色”什么的。
彦清知道他说起这种事情来很可能是没下限的,此处不宜恋战,把他往客房里赶,“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你现在还是我的员工呢,要给我好好上班啊。”
景海鸥躲闪不肯就范,大声说:“转移话题是没用的,难道你家陈建林不能满足你?啊你好YD!你不会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人了吧?不对如果有的话这功夫也早走了,我要去告诉你家老陈BLABLABLA……”
如果彦清没有隐疾的话,这些话顶多就是笑骂着过去了,只是此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都像针似的在心尖划过,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
他无法再当是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他无法再保持尴尬的笑容,他放弃了驱赶,一言不发丢下景海鸥转身离开了客厅进了自己的房间。
彦清知道自己失控了。糟糕的是,他很少失控;而景海鸥是他的朋友,他们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
彦清知道景海鸥一定知道了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那么聪明,不消几下就能套出他“不行”这件事。而这件事他并不想除了陈建林和自己外的任何人知道——当然医生什么的是免不了的,可是医生又不是他的鹏哟。
敲门声是十几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响起的,“你想要谈谈吗?”景海鸥在门外问。
彦清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也许因为景海鸥是个很随性的人,自己竟然在面对他的时候忍不住露出马脚,实在不应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补救的话,事情只有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打开房门,勉强露出个微笑,“对不起,我不是对你。”
景海鸥说:“对谁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要闷在心里不说给任何人听,气球是怎么爆的你知道的。”
彦清搔了搔一侧脸蛋,有点不好意思,“没那么严重。”
景海鸥指指茶几,“我自己动手准备了酒和一点下酒菜,咱们边喝边聊。”
彦清坐到沙发上一看,有点无奈——一碟子花生米和他家厨房柜子里做菜的即墨黄酒,不过酒是插在冰红酒用的冰桶里,里面放的也不是冰,是热水。
景海鸥撩了撩头发,“现在天气这么冷,喝点温酒对身体好。”说这话的他好像感觉不到这房间地热的温度,以及他们身上只穿着薄睡衣也丝毫不觉冷的现状。
他把酒倒进两只准备好的高脚杯里,“说吧。”把酒杯推过去。
彦清无奈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略局促,“没什么说的,只不过是心情不好。”他还试图负隅顽抗了下。
景海鸥抬起自己那只杯子,伸出去很友好地邀请碰了杯,很清越的声音,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
彦清说:“呃……其实还是有的吧。”
景海鸥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我不过是爱好一点美少年,美酒,美食……”
彦清补充说:“还有烟,你爱抽烟。”
景海鸥并不否认:“如果你说那是爱好也无所谓,还有就是——我爱八卦。”
彦清看着他,景海鸥笑眯眯的,“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不,开导开导吧,否则的话我早晚也会知道的,就是不一定通过何种手段了。”
彦清的额角流下一滴汗,他可以把这个理解成恐吓吗?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晚上不弄出点像样的祭品,是无法打发面前这个极品男人的旺盛好奇心的。除了那个真正的理由外,随便说点什么烦心事好了——反正他并不缺少烦恼。
“我……安迪要去F国读书了。”
“所以?”
“他是去找他丽莎的。”
“丽莎?”
“就是建林在F国的前妻。”
“你不同意?”
“不,我同意了。”彦清摇头,喝了口黄酒,满嘴酸苦的滋味,“我这个位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景海鸥又给他倒了杯,“就这事么?唉,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言语间有点小失望,“说白了就是你家那个小胖小子翅膀硬了要去找亲妈,他不要你也不要他算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又不是你家陈建林也劈腿了。”
彦清又一口闷了下去,抹了抹嘴角,“好吧,安迪也就算了,不是我亲生的也不能要求什么……其实我更介意的是丽莎,我能感觉到她慢慢地要回到这个家了。”
景海鸥说:“那女人?她凭什么?!”
“哪里有凭什么?……或者凭她是安迪的妈,建林唯一深爱过的人。”
“我问你,这事你有什么证据还是你自己瞎想的?”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
景海鸥一挥手,“你我太知道了,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可是、”彦清低下头,握住了拳头,“可是她已经来过了,在安迪刚放暑假的时候……完全背着我。我无意间从安迪的手机照片里看到了,他和他妈妈的合影,在游乐园里,笑得都很开心……”
——这是他从未对人言及的悲痛,虽然初衷只是想找出一个掩盖他不行真相的借口,可是悲伤却如此真切。
景海鸥拍桌,“还以为你们家老陈和姓晋的不一样!没想到他也是那种人!我找他算账去!什么意思!!”
彦清忙拦着,“别,他不知道我知道……就这样维持着吧……其实也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景海鸥说:“他不知道你知道?你居然没去质问他?!没去骂他?!”
“……骂什么呢?建林也许是为了我好,不让我多想。”
“那他就做的再好一点,把这事彻底瞒下!带孩子去拍照什么的!他脑壳坏掉了!——不过……”景海鸥话锋一转,语气和缓下来,继续斟酒说,“他的考虑也不是没道理。你这个有什么不说什么藏着掖着的脾气他是怕了,所以才不敢告诉你。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彦清一仰头又干了,“我知道。所以才没办法怪他……说到底还是我不好……我也烦自己这样。”
景海鸥摇头,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没有人应该讨厌自己。如果你不爱你自己,谁还会爱你?”
彦清心里回答:“也许就没有人爱我。”可是他没回嘴,只觉得身心俱疲。
可是景海鸥兴致正浓,给他分析道:“依我看,这事也没什么,像你说的,小胖子和那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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