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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公差。
其实这些年出差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特别是临近年关,少不得他这个销售主管披上战袍东征西讨。不过这一阵子他家事情多,他便借着身体不适向老板提出暂停外派,赖在公司本部不打算走了。
他老板本来也给他面子答应了,可就是不凑巧,发生了一件几十年不遇的大事——他们公司所代理的国际大品牌轮胎,最近在北美那边因一系列安全事故爆发了信用危机,F国的总公司被迫启动了全球范围内的大规模召回事件。
事件波及到国内,他们公司也启动了危机公关,可是各地经销商仍旧反应问题不断,消费者也纷纷觉醒了,公司高层如临大敌。这个时候陈建林作为大干部,事业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家床上那点事就不能拿出来说事了,义不容辞地派他去哪就去哪,连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他几乎是回家里拎了个箱子就远走高飞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他给彦清打电话交代,“这次我大概出门的时间会比较长,归期不定——要看事情进展怎么样。”
彦清说:“家里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
陈建林说:“家里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放心的是你——本来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我?我没什么事情了。”
“你……算了,等我回来再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和赵院长联系,三院的那个张主任人不错,你也可以直接找他。”顾及着车里的助理,他没把话说那么明白。
彦清一一应下。
景海鸥从自己那间正在装修的酒吧里出来,走过街对面,对窗子里的彦清摆摆手。
他走进小咖啡店的时候彦清刚刚挂断电话。
“跟谁聊呢?”景海鸥脱下外衣,坐下。
“是建林,他又出差去了。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他那个活也够辛苦的——你今天不用去店里吗?”他要了杯清咖。
“店里有小花和萧他们也应付得来。”
景海鸥搓搓有点冻红的手,“总感觉你最近没什么干劲呢……怎么样?你弟弟借钱的事解决了吗?”
彦清勉强笑了下,“已经没事了。建林说不追究了,彦予那边也写了欠条。”
“那你还烦什么?”
“……我没烦……就是觉得……”
“觉得?”景海鸥喝了口咖啡,抬起眼研究似的看着他。
“觉得没我想象中那么高兴——不过我本来就比一般人要迟钝。”他弄出一个笑脸,“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可能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知道么,我昨天跟我爸一家吃饭了,是建林安排的。”
这话题成功吸引了景海鸥的注意力,他眼睛一亮,“真的?恭喜啊!我就说你家老陈还是很有办法的。”
一个穿店员制服的服务生端上一小碟点心,“这是敝店赠给景先生的。”他向景海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景海鸥只笑着道声谢,并无其他言语举动。
彦清未免奇怪,“你只点了杯咖啡,他这样用店里的东西做人情送给你没关系么?”
“他是店长。”
“……是说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么?”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连你这样简单的家伙都看出来了,凭我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
彦清有点难以置信,“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所以?”
“所以按照你的作风,应该会趁机调戏揩油,然后这样那样来着。”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爱和年轻的孩子说笑而已——哪有这样那样什么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这次连说笑都,难道这个店长那么不和你的口味?”
“这个么,你还真是简单啊,我问你我的店开在哪?”
“呃,在对面咯。”
“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说过吧?”
“咦?你不吃窝边草么?”
景海鸥简直要过去敲他的额头了,“我有吃过么?!这种事情最麻烦了,以后我在这里开店大家就是邻居了,若是我接下他那个意思,难道要和他日久生情吗?”
“可是,”彦清还有点不服,“你和晋波彼此就是兔子和窝边草的关系吧……”
景海鸥差点噗了,放下咖啡杯,骂道:“不要给我提他!那个不一样好不好!……那是年少无知,我被骗了,搁我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给他碰!”
彦清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那店长不停偷瞄这边的目光,叹了口气,替他遗憾道:“明明我觉得这个店长会是你喜欢的类型,长得线条分明,肌肉什么的形状也不错。”
景海鸥摆摆手,用一种沧桑的口气淡然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彦清吃惊道:“什、什么变的?我没听说。”
景海鸥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在里面打出一个带点泡沫的漩涡来,“就最近吧,我突然不想做bottom了,想说换做top应该不错。”
彦清简直是开眼了,“这样也行?你做了二十年下面那个,不是一直喜欢年轻英俊的攻来着?”
景海鸥把头略往后仰过去,有点无聊地说,“别把我说的像个大叔好不好!——我审美疲劳了。”叹气,“再说某天有人跟我说我看上的孩子都有点点共同的味道,当时没注意,后来反省确实有点——有点像那个人年轻的时候……”
“谁?晋波么?”
“除了那货还有谁!——所以我想这样很不好。我又不喜欢他了,大概只种审美的惯性,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还是做点颠覆性的改变比较好。”
彦清咋舌,摇头说:“你这也、太颠覆了,整个地翻身了。”
景海鸥点上烟,“有什么难的?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嘛。再说不做受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他把烟夹在细长的手指间,凑过头去低声说:“年纪和身体的关系啦。”
彦清没搞明白,眨眨眼,他觉得自己总是有点跟不上这个朋友的进化之路。
景海鸥说:“我自己的感觉就是——做下面的也是青春活啊,年纪大了那里弹性各方面就不那么理想了,就算平时有做提肛练习还是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吧,做的太多还容易坏掉,J国某男星就因为这个那里送掉了,结果连工作的时候都要带着尿不湿之类的东西,你听说过吧?”
彦清听后脸色大变,他没听说过,不觉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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