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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反省是有点忘形了。
“对不起,”他捏了捏拳头,平静内心受伤的躁动,拿了浴袍给彦清裹上,“做了过分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你也别说气话,我们加起来七八十岁的人了,不兴这个。”
彦清自那句“分手”之后就再无言语,不知道是不是说过之后自己也后悔了,任陈建林摆布。
陈建林半拉半抱地把他弄回床上,盖好被子,搂在怀里安生躺下,“睡吧,睡醒了咱们把刚刚的不好的事情都忘了。”
彦清在黑暗中似乎还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
他很羡慕枕边人,对他来说好像生活随时可以重新开始——而自己,连随时结束似乎都做不到。
一夜无语。
陈建林难得的起得很早,北方冬日昼短夜长,天甚至还没亮,他就悄然翻身起床。
彦清闭着眼,没有动。
陈建林简单冲过澡就轻手轻脚摸去厨房,彦清躺了一会也便披衣起身。
厨房里陈建林正略有生疏地摆弄家什,看样子是要弄出顿早饭来。
彦清说:“我来吧,你再去睡会。”
陈建林按下微波炉的开关,“反正也睡不着,偶尔也该给你做顿早饭。”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知道的是他昨晚也失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纵欲过度。
彦清帮忙一起做。陈安迪不在家,两个人的早餐实际上很简单,随便弄弄就没什么干的了。
陈建林后来就抱着肩膀看彦清做点尾期,突然说:“如果不开面包店的话,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彦清看了看他,似乎在问为什么这么说。
陈建林说:“我替你想了想,觉得你好像不是天生就那么喜欢做面包,从前开那家店是为了方便照顾家里,安迪还小,上学什么的。可是现在完全不存在那个问题了。你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彦清想了想,摇摇头,“我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你不用替我想这么多,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是靠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谋生的,我对此没有特别不满。就好像你也不是因为喜欢卖轮胎才卖轮胎的。”
陈家林说:“说的也是,对我来说卖轮胎只是谋生的手段,我对工作没什么特殊的执着,不过对于工作能带给我的成就感和回报很有兴趣。我努力工作其实是为了你和安迪可以不用那么努力地工作……也不对,安迪还小,他需要追求自己的东西,咱家也还没富到那个地步,不过如果你不想工作,做点别的事情的话还是可以的……比如画画?”
彦清说:“我多少年都没拿画笔了,何况……”他下意识地把右手向身后藏了藏,“现在对那个也没什么大兴趣。”
微波炉发出尖锐的提示音,陈建林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不是说良好的兴趣爱好可以充实一生嘛,咱们也充实充实。”他故作轻松。
彦清说:“那你呢?你的爱好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出差就好。”他也想开个玩笑,不过怀疑效果有点冷。
陈建林倒是给面子地笑了笑,“刚刚说过了,我的爱好就是让你、你们过上好日子,一家人踏踏实实过日子,这个很上瘾的。”他一边打开微波炉端盘子送碗地忙活起来。
早上吃过饭之后陈建林说今天要去公司看看老板了,旷工太久了,怕老板要对他的年终奖下手了。
彦清像往常一样去店里上班。
然而也许是他招来的蛋糕师傅欧阳小花太能干的缘故,无论是揉面擀饼还是上炉烘烤,甚至是抗面袋,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小花虽然是个女的,可是是个比他还要有肉的女的,彦清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自己说要出门旅行一段时间,店里的前前后后的三个人也会一点留恋都没有地欢送他。
虽然这样比较放心是没差了,不过总觉得有点失落……也找不到从前那种做面包时候那种心神安定的归属感了——想到毕竟并没有什么人是不可取代的。
小花看他的样子,默默地给他泡了杯茶,滇红,不太贵的那种,“老板你还是到前面歇歇吧,这里我可以应付得来,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了,是不是感冒了?这一阵子感冒的人特别多。”
彦清感谢她的体贴,顺嘴说:“是呐,如果感冒的话就不能做面包了。”
“比起工作什么的,还是身体更重要。”她手段委婉态度强硬地把彦清赶到前面。
与此同时丽莎在酒店的房间里正招待访客,客人是她前夫的姐姐陈京萍。
丽莎以为陈京萍是送安迪来的,结果她只身前来,态度还很友好。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陈京萍单刀直入,“关于你和我弟弟复合的事情——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丽莎拂动了下长卷发,撸到后面,然后柔滑的头发又漫卷回来,她不动声色地评估着前夫姐姐这话的真实含义,很可能她并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经做过“努力”了,“他现在不是单身。”
陈京萍说:“得了,丽莎,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否对我弟弟还抱有感情就好。”
丽莎耸耸肩,“我不知道,也许……不好说,你知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改变了。而且我看他们过得不错,Heri和Yves,我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陈京萍说:“如果那不是多余的事情呢?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是个错误呢?——你知道,也许我不该就这件事情发表过多言论,不过中国人的习惯一向如此,亲人之间对彼此的家庭幸福负有道义上的责任。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确保我弟弟和侄子避免即将发生的不幸。”
丽莎说:“你这样说我不知道是否理解错误,你的是意思是Yves有什么不妥?”
陈京萍说:“我不能否认,对我们来说他是个男人本身就不妥……”
丽莎快言快语打断说:“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仅仅因为是男人就无法相爱的话我无法认同。”
陈京萍安抚说:“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他和表面上看起来的并不一样,问题很多,我有证据怀疑他不忠诚,而且还不止如此,据我最近的调查他把我弟弟的钱都拿去贴补他自己家人,给弟弟开公司,给父母买房子,毫无疑问那些都应该是安迪的钱。”
丽莎有些意外,“Henri是否知道?”
陈京萍苦笑,“也许知道,不过他被他迷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有苦衷的——抛开那个,你不觉得你和Henri才是天生的一对吗?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安迪,多好的孩子,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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