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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发生了有一件事情,埃尔维斯不让我告诉你。”
班得瑞隔着电话,声音听起来格外遥远。
“但我觉得你还是得知道。”
康致尔听他的语气,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直觉,担忧地问他:“怎么了?”
他问完之后,班得瑞在电话那头沉默少时,随即告诉他:“小致,前两天埃尔维斯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傍晚,埃尔维斯用过晚餐,坐在床上正准备吃药的时候,忽然间听见楼下传来一些动静。
很快的,那阵动静变得越来越明显。
埃尔维斯停下来,正仔细聆听的时候,卧室门冷不防被人从外面推开。
下一秒,原本应在中部的康致尔出现在门边,捏着双拳气呼呼地走向他。
埃尔维斯坐在床上,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康致尔,惊讶得抬起了眉梢。
“小致,你怎么回来了?”
“埃尔维斯,你简直是可恶至极!”
康致尔仿佛是回来找他算账的,拧着眉头、气势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坐下,盯着埃尔维斯问他:“为什么发生车祸这么严重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他手捶被褥,一字一顿地控诉埃尔维斯:“You are the worst boyfriend ever!”
埃尔维斯沉默着,思考数秒之后,选择了最为妥帖的应对方式。
他诚恳地望着康致尔开口:“我错了。”
听到他的道歉,康致尔旋即绷不住了,哭着脸伸手去抱他。
“你怎么样,伤得厉不厉害?”他后怕地抱着埃尔维斯问他。
“我没事,”埃尔维斯手温和地搭在他肩上,安慰他,“只是轻微的碰撞,不严重的。”
“不严重你还卧床。”康致尔不放心地抚摸他的后背。
“医生是这么建议的,”埃尔维斯耐心地向他解释,“明天就不用卧床了。”
虽然埃尔维斯看起来情况还好,但康致尔并没有全然相信他,直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检查他身上的关节。
“没什么的,”埃尔维斯配合地将双臂在他面前举起来,告诉他,“我当时系着安全带,冲击力不大。”
康致尔检查完毕,确认埃尔维斯所说不假,重新抱住了埃尔维斯。
“你当时是不是很害怕?”
他按着埃尔维斯的后背问,问完又觉得很伤心,挨着埃尔维斯难过地讲: “我要是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我一点也不想意外发生的时候,你就坐在我身边。”埃尔维斯回答他。
康致尔的情绪因为埃尔维斯而无声起伏。他转过脸去,捧着埃尔维斯的脸,给他亲亲以安慰他。
亲了两下,他忽地觉得这样不对,又把嘴唇收回来,伤感地教育埃尔维斯:“我回家才没几天,你就出事了。我今天早上还和你通过电话呢,一点也没有听出来,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真的对不起。”
埃尔维斯伸手去摸他的脸,碰到康致尔湿润的下眼皮。
“怎么这么神奇,”他低着头,自顾自言语着,“手碰一碰,眼睛眨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别在这里蒙混过关。”
康致尔侧了侧脸,远离他的手心,随即坐直起来,双手环胸,满脸严肃地问他:“你说,好端端的,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你出远门不告诉我?”
埃尔维斯看着他的眼睛,神色看起来显得很平静。片刻的对视之后,他反问康致尔:“真的要说吗?”
“所以,”康致尔很是吃惊,“你现在真的有事是瞒着我的?”
埃尔维斯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安与慌乱,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自如,与康致尔对视了几秒钟,他心平气和地告诉康致尔:“前两天我去西部看爷爷了。”
康致尔倒是没有想过得到的这个答案。他失语了少时,跟着逻辑才回路,问埃尔维斯:“那你去看爷爷怎么也不跟我说?”
埃尔维斯看着他,缓缓摇头讲:“时机不对。”
灯光下的埃尔维斯五官看起来格外立体,康致尔因为他摇头和淡淡的语气而有些分心。但他马上就把理智拉了回来,继续盘问埃尔维斯:“什么时机?”
埃尔维斯听完他的问题,专注地望着他,忽地对他莞尔一笑。
“前几次去的时候,他还在生我的气。”
“怎么可能呢?”
康致尔闻言,下意识反驳埃尔维斯:“爷爷是平和又开朗的老人家,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生你的气?除非你……”
康致尔讲着讲着,忽地停了下来,低头陷入沉思,后半句话从他唇齿间飘了出来:“除非你做了什么事情。”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抬起头去看埃尔维斯,迎上他深以为意的眼神。
这下子,康致尔基本可以断定自己的想法了。
他平复好心情以后,再次看向埃尔维斯,向他确认:“埃尔维斯,你跟爷爷说了吗?”
埃尔维斯注视着他,在他的视线里,缓缓地点了下头。
“嗯。”
康致尔觉得这事有些头大,但埃尔维斯看起来如此冷静,显然坦白这件事情不是最近才着手的。
他现在变得十分平和,已经完全放下了刚才的情绪,跟着问埃尔维斯:“什么时候的事啊?”
“从盖特回来以后,我就飞去西部找了爷爷。”埃尔维斯如实回答他。
康致尔伤神地捏了捏太阳穴。他知道,以埃尔维斯的性格,如果没有得到同意,他是会一直去找莱克爷爷的。
“那你这次去,跟他说了什么?”
现下,康致尔已经对前面爷孙俩的交谈不感兴趣了。
埃尔维斯听到他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他摊开了掌心。
“我能不能申请牵手?”
康致尔给了他一个疲惫的眼神,虽然表现得不太愿意,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面。
埃尔维斯收紧手指,缓缓握住康致尔的手,看着他回答:“我告诉爷爷,对于我来说,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生命。”
康致尔沉静了一会,跟着问他:“然后呢?”
“我告诉他,”埃尔维斯握着他的手回答,“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后代的延续,而是一个陪伴。我和他相互作伴了近三十年。哪天如果他走了,至少还有你陪我走过剩下的日子。”
“干嘛说得这么伤感?”康致尔伸手去摸他的眉毛。
埃尔维斯朝他扬起双唇,好像个大男孩那样对着他笑。
康致尔把脸偏向一边,避开他的眼神,咕哝道:“笑什么笑?”
他刚把脸转过去,下一秒,便听见埃尔维斯握着他的手,开口问他:“小致,我们结婚好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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