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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就来劲儿了,缠着他问是不是以后就这么叫也行,是不是喜欢被这么叫?为什么啊?
孟啸春只酷酷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嘴长你脸上。”
“是是是,连你的嘴都长我脸上,我脸上两张嘴。”路少延嘚瑟地抱着新鲜出炉的老婆,“老婆说得都对!”
不知道为什么,叫老公就好害羞的,叫老婆就好得意好自然好爽的!
后来,就算是在那啥的时候,但凡路少延还有点余力,都要强行地叫两声。
……
孟啸春动了动,用脚把靠脚那边的衣橱门抵开,用手把上半身这边的门拉紧,脑袋这边就更黑了。
然后他把路少延抱回怀里,继续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
路少延不怕、不讨厌黑暗狭小的空间,真好。
所以路少延真的和他是天生的一对,随时都可以发生印证这个结论的事情,就说明这是真理。
孟啸春说不上喜欢黑暗狭小的空间,但待在这里面会令他很舒服。
这里面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把门完全关上,一片漆黑,轻微缺氧,人会变得有些昏沉。
他不喜欢喝酒,而且,做小孩子的时候不应该喝酒、也没钱喝酒,所以他总能找出别的方式。
现在,这个空间里多了一个人……不,其实没有多一个人,毕竟,路少延和他是合起来才完整的一整个人。
无论如何,都很好。
过了会儿,路少延气喘匀了,大脑里的含氧量逐渐回升,智商和情商也在回升,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他低了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孟啸春,温柔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抱着他的手臂收紧,越发地依赖着他。
路少延听说过,有些人有幽闭恐惧症,而有些人会在这样的地方才有安全感。
“……你以前,会经常躲在这里面吗?”路少延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地问。
过了几秒,孟啸春缓慢地摇了摇头。
是假话吧?路少延这么想着,但没逼他承认,只是继续摸着他的发,无声地抚慰他。
是假话。
小时候,孟啸春很喜欢找这样的地方睡觉。
但不是因为他害怕生母和养父突然发疯,他只是想给自己安排个好点儿的睡眠,不用被中途吵醒。
他很小的时候就通过看书和实践经验知道:睡眠不好会影响智商和情绪,还可能长不高。
后来……后来,在那两年里,想路少延想得受不了,快克制不住自己、满脑子想着马上去那个小镇把路少延抓起来囚禁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关在衣柜里,用路少延的衣服把自己埋起来,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攥着拳。
有时候,这样都不行,就吃安眠药。
会不会在缺氧的衣柜里睡到再也醒不过来,他想过这个问题,结论是无所谓。
也许,他死了,路少延就会回来了。
然后,路少延会后悔的吧。
路少延会在他的葬礼上痛哭流涕,可这不能解决问题,他还是死的,他永远地死了,换取路少延永远的追悔莫及。
路少延会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都只能想着他,想到他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也许路少延会尝试着和别人开始,但死去的他会永远地像一根毒刺扎在路少延的心脏上,让路少延不得好过。
那个时候,他是恨路少延的,比恨任何人都恨路少延。
但是,有一次,他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想把整瓶安眠药都吃掉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从衣柜里爬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的躯体已经有些僵化了,出来得很艰难,浑身无力,手在颤抖,甚至视线无法聚焦。
他真的就是在地上爬到了床边,好不容易才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了不知道几秒的时间,最终打给了自杀干预热线。
干预专员在手机那边很热心地说着话,他听不太清,但那不重要。是位女士,声音和路少延的一点都不相似,也没关系。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
他可以自动把声音转换成路少延的。
虽然,路少延要了他又抛弃了他,但是,他还是比任何人都爱路少延。
他不想路少延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为他的死而痛苦。
他不想路少延想到他就哭,眼睛会哭坏的,路少延的眼睛那么好看,他想不到可以用什么来形容,世间万物都没有这双眼睛好看。
……
路少延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孟啸春的背,像哄幼儿睡觉那样。
孟啸春的灵魂得到了安宁,有了归处。渐渐地,就这么靠在路少延的怀里睡着了。
路少延拍着拍着,自己也困了,手上的动作放缓,渐渐地有一下没一下……直到手搭在孟啸春的背上,不再拍。他也睡着了。
……
路少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一觉醒来,轻轻地叹了声气。没什么特别的情感因素,就是睡醒后身体本能地叹了一口气。
但孟啸春立刻问:“想出去了?”
“啊?你也醒了啊?没,我刚醒。”路少延说,“你想待就继续待着吧……几点了?我们睡了多久啊?”
“不知道。”孟啸春说,“我待够了,出去吧。”
“真待够了?”路少延问。
“嗯。”
路少延在上面,他转过头去,打着呵欠,把靠近上身这边的门推开,衣帽间里明亮的灯光照了进来。
他先爬了出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弯腰朝还在里面的孟啸春伸手:“我拉你啊。”
孟啸春微微仰着脸看他。
路少延在光明中冲他粲然地笑着:“干嘛?舍不得出来啊?”
见孟啸春还是不动、只是看着自己,路少延等了几秒就懒得等了,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孟啸春顺着这股力出来了,站起身,回头,垂眸,看了看刚刚待的那块狭小的地方。
忽然,路少延的手越过他身边,果断地把衣橱门关上了。砰的一声,那块地方就从孟啸春的眼前“消失了”。
他转回头来,拥抱住了路少延。
“路少延……”
“嗯?”
“你要健康。”
在路少延以为孟啸春要说情话的时候,这家伙来了这么一句。
并不能get到这跳跃的思维,路少延满脑门雾水:“啊?”
孟啸春淡淡道:“如果你不健□□了很严重的病,可能会死,我就比你先死。”
“哈?!你有毛病吧?突然说什么呢?呸呸呸不算数!”路少延深感晦气,气得够呛,推开他,然后扯着他胳膊出衣帽间,一边凶巴巴地宣布,“下回你再想钻衣橱就别想了,我就该知道那地方不正常!”
孟啸春看着他的后脑勺,又抱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贴着路少延的后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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