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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喜欢上他的呢?绝不会是他再次回国时的恶劣暴力。
那便只有小时候了,小时候,在他也对安洛有了情愫的时候……
老爷子死后,显然这里鲜少有人来,老爷子死前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就连书桌上都还摆放着老爷子曾经最喜欢的书籍。
这本书,在他小时候就在这里看到过。
这本书没有书名,泛黄的牛皮纸封皮,已经破旧不堪,可老爷子一遍又一遍,几乎把这本书翻烂。
风亦肖嗤笑一声,好奇的拿过那本书,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绝世好书,竟然看了一辈子都看不腻。”
将封皮掀开,里面的内容,让风亦肖脸上的神情一僵。
这根本不是什么书,而是一本打印出来的相册,每一页下面都写着年代久远的日期。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的男人,其中一个人可以分辨出是年轻时候的老爷子,另一个与安洛有五六分相像,回想起小时候听见佣人说的话,这应该就是安洛的祖父。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脸上的笑容肆意阳光。
下面的日期不同,跨度很大,最早的已经有十几年了。
——庆言,我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也越来越不好了,真怕最后把你给忘了。
——你在下面过得好吗?我已经记不得这是你离开我的第几个年头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杀隽儿,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会把对你们所有人的亏欠,尽数补偿在洛洛的身上。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今天咳血了,医生说我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不控制的话,活不了多久,听见这话我反而很开心,我总算可以去下面见你了。
——庆言,你今年是不是得有二三十岁了?我晚一些投胎,我等你,等下辈子咱们俩一起,到时候你当女孩,我当男孩,这样咱们俩就不用再受苦了,咱们俩也能手牵手光明正大的的在一起了。
——真好,庆言,我要去找你了……
第155章 你不要我了
零零散散记了很多,风亦肖只看了几页便已经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只觉得通体冰凉。
庆言是安洛的祖父,隽儿呢?安隽,安洛的的父亲吗?
这些事,安洛知道吗?老爷子会让安洛知道吗?如果老爷子想让安洛知道的话,那会是什么时候对安洛说呢?
弥留之际。
几年前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那天他叫安洛去私人会所的时候,安洛脸色的不对劲,告诉他老爷子去世的事,而他在做什么,他在将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展露在安洛的眼前,让安洛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缠绵亲密。
安洛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他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光是这个念头就足够压的他喘不过来气,如果他看到安洛和别人缠绵,他会疯,会忍不住把那个人活活打死。
口袋里的那枚吊坠似乎在发烫发热,他颤抖的拿出那已经灰蒙蒙的吊坠,放在掌心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这么一个不占地方的小玩意都没有一起带走。”
“是忘记了,还是不要了……”
——
贫困潦倒的小岛上来了个很好看的的青年,可是青年寡言少语,附近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只敢偷偷站在门外看,却不敢靠近。
安洛不计较那些人的目光,一个人站在二层小洋楼的阳台上收起白天晾晒的被子进了屋。
房子已经空了很多年了,很多地方需要修理,回来了大半个月,他也没闲着,光收拾房子就收拾了好久,也总算有了家的雏形。
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明明在正午却已经阴下来的天色,嘀咕道,“怎么又要下雨了。”
正逢雨季,这边更是潮湿。
话音刚落,外面就下起了雨,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窗子上,飘进了屋子里。
他起身去关窗子,余光无意间扫向门外,那里原本聚集的两三个偷看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但却能看到一抹衣角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墙角。
安洛愣了一下,那里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从墙角处走了出来,仰头看向他,眼神中满是坚定。
安洛对风亦肖的出现并不意外,但也没有什么表示,关上了窗子回了卧室,再没往楼下看第二眼。
风亦肖看着那消失在阳台的人,眼神中希望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雨水顺着发尾往下流,划过了脸庞,打湿了衣裳,他像个落汤鸡似的站在雨里,可笑又狼狈。
保镖递过来雨伞,为他挡雨,“风总,让人砸门吧。”
这半个多月,风亦肖为了查到安洛的位置,不眠不休,总算有了苗头,不顾什么天气,直接让人开船来了这里,命都不要了。
风亦肖摇摇头,“不用,我在这等他。”
保镖有些犹豫。
这雨太大了,里面的人明显没有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他们这边没有车,这在外面等,肯定淋会出毛病的。
他道,“风总,我给您找间民宿,您先休息,我们在这等,等安先生开了门,我立马告诉您。”
风亦肖没说话,自顾自的进了院子,一屁股坐在安洛家的门口,固执的说道,“我就在这等。”
他就不信安洛会不给他开门。
保镖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雇主被雨拎着,他们也只好陪着,但他坚信过不了多久风亦肖就会要求强行把门破开,毕竟风亦肖一向脾气不好,最缺乏的就是耐心。
一扇木门而已,他们几个都用不了一人一脚就能踹开。
他是如此想着,可是等又等,天黑了,雨停了,那扇门始终是紧闭着的。
风亦肖只觉得身体阵阵发寒,困意让他眼皮打架。
“风总,您脸色不太对劲,好像发烧了。”
风亦肖苦笑一声,“发烧了他都不来看看我。”
正说着,身后的房门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风亦肖所有的困意都被这一声打消了,他猛的站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安洛,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可是站在安洛面前的时候,看到那双冷漠的眼睛,却又突然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总觉得安洛似乎有哪里变了,变得让他心慌,那双眼睛,曾经能看出其中藏着心事,可如今,完全是透进骨子里的冷。
安洛淡淡的问道,“有事?”
风亦肖唇瓣微动,心里那些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挠挠头,有些烦躁的拿出那枚吊坠,干巴巴的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问的让人摸不着头脑,风亦肖一时恨自己嘴笨,可又不知道怎么再说第二遍。
安洛视线从那枚吊坠上扫过,不动声色道,“不要了。”
淡淡的三个字,却如同一桶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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