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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裴晏经天纬地之才,她不会任其荒废。就如她对霍毕说过的话,他该是北境的苍鹰,而非长安的雀鸟。对霍毕尚是如此,对裴晏只会更甚。
“裴晏,你便不会心有不甘吗?”霍毕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连他都会觉得不甘心,那,裴晏呢?霍毕是真心实意,想要听到裴晏的回答。
裴晏沉默,良久,才道:
“无妨,待我助她成一世功业,他日史书之上,我们的名字必相去不远。”
“如此,也算相守了。”
作者有话说:
回忆相关,26章
*
最后一段话,是之前放在文案上的话,我终于写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第176章
裴晏说出那番话之后, 霍毕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最后他拿起酒杯,碰了碰裴晏的酒杯, 将那些烈酒一饮而尽,然后便走了。
第二天夜里, 霍毕来到公主府,在书房找到了萧璃。
“霍毕……你考虑好了?”萧璃从凌乱的书案中抬首, 问。
“我好像也没有很多选择。”霍毕随意笑了笑,然后看向萧璃, 问:“你当真就放心这么放我回
北境去?”
萧璃闻言也笑了, 说道:“若是我不放心, 那日去找你时带去的就是一盏鸠酒了。”萧璃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调皮之色,说:“我总觉得, 想骗你喝下应该不算难。”
又被萧璃当面嘲笑笨,霍毕眼睛一瞪, 就听见萧璃又说:“再说, 若你都不可信,那这天下怕也没几人能叫我相信了。”
萧璃的语气很是坦然,仿佛在说着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信任着他, 霍毕在心中回味着。
话说完,萧璃从书案后走出来,来到霍毕身边,看向他说:“北狄狼子野心, 霍毕, 帮我们守好北境。”目光中, 是全然的相信。
霍毕看着萧璃的眼睛, 良久, 最后闭上眼叹了口气,然后,手一伸,一把将萧璃拉近了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
“我霍毕两番被你所救,命便是你的,萧璃,你既不用我护着,那我就用这条命为你守住北境。”
萧璃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感觉自己的脊背几乎被勒断了,这时,又听霍毕说——
“不死,便不退分毫。”
“霍毕……”萧璃神色震动。
下一刻,霍毕放开了萧璃,他盯着萧璃的眼睛,慢慢后退了半步,缓缓跪下,算是补齐了当日紫宸殿外他漏掉的那一跪。
“公主殿下,自此,你我便只是君臣。”
萧璃垂眸,看着向自己跪下的霍毕,最后郑重开口:“好。”
“同袍之情,君臣之义,萧璃,必不相负。”
*
没几日,大理寺卿郑明便在袁孟与林选征的护送下回到长安。而袁林两人回归,便也意味着霍毕离京的日子到了。
通化门外,霍毕骑在马上,想起来当年他就是从此门入的长安。他回城的那日,百姓都涌去月灯阁看萧璃与吐蕃对战,霍毕收回思绪,看向背着行囊的齐军师,问道:“先生真的决定随我们回北境?”
齐迩点头。
“公主殿下如今大权在握,跟随她似乎更有前途。”霍毕又道:“至于嫂夫人,接来长安便是。”
齐迩笑着道:“殿下的谋略早就超过我,我留在此处,对殿下帮助也不大。再说,殿下已允我自由选择。”说到这里,齐迩摸了摸胡子,说:“老夫觉得,将军或许更需要我一些。”
“军师的意思是,将军没有公主殿下聪明,所以更需要先生,对吗?”林选征歪歪头,问道,表情极其纯良。
齐迩摸胡子的动作顿住。
“啪——”袁孟一巴掌打上林选征的后脑勺,粗声粗气道:“不会说就别说,瞎说什么大实……不是,瞎说什么!”
霍毕冷如寒铁的视线射向袁林两人,叫袁孟把那句‘大实话’生生吞了回去。
霍毕收回目光,对齐迩说:“既然如此,以后也请先生多多献策了。”
“不敢,不敢,还要将军多多关照才是。”齐迩连忙道。
霍毕笑了笑,目光上移,看向城楼。
萧璃就站在城楼上,身着公主朝服,似是刚从宫中赶来,自上而下,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霍毕最后看了萧璃一眼,咧嘴一笑,拱手行礼,大声道:“君子一诺,此生不移,殿下,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萧璃告别,直接掉转马头,一扬马鞭,快马离开!
袁孟和林选征两人对视一眼,也遥遥对站在城楼上的萧璃一礼,然后一打马,追随霍毕而去。最后,齐迩对着萧璃点点头,慈爱一笑,然后也跟着离开。
萧璃就站在城楼上,看着四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再也看不见一丝踪迹。
君子一诺,此生不移。萧璃也在心底默默回道。
“殿下可是舍不得?”身侧忽然传来了如玉质般的声音。虽然音如碎玉,可语气却透着些许阴阳古怪。
萧璃偏偏头,见到裴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萧璃没搭理他,他就又接着说:“殿下若是舍不得,还能把他追回来。”
“我为何会舍不得?”萧璃双眼一眯,面色不善道。
裴晏的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从头到脚都显得很是开心开怀的模样,却偏偏要板着脸,强忍着溢出的笑意,说:“毕竟霍将军走后,以后怕是无人与殿下月下喝酒,林中舞剑了。”
霍毕那些闲来无事,去找裴晏叨逼叨的夜晚,没少说当年在南境之事。月下喝酒,林中舞剑,自然也是有过的。
萧璃:“……”
裴晏转过头,看向萧璃,极不庄重地挑挑眉,等着萧璃回答。
“裴卿说得对,本宫确实该把霍毕追回来。”萧璃咬牙道。
裴晏的笑容一顿。
“我定要把这厮的嘴给缝上!”萧璃恨恨道。也免得他天天在外面胡咧咧。
城楼楼梯边上,梅期抱着剑懒懒靠在城墙上,简直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没耳听,真是没耳听。
正想悄悄走下城楼,却见酒流飞奔而来,略过他,直接走向了萧璃,低头禀报道:“殿下,陛下醒了。”
*
公主府中,画肆看着诗舞领着人,把一摞摞的奏折送往书房,看见她时,只是随便点点头,便又离开去做别的事情了。画肆才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诗舞已经走远。
自公主殿下掌政以来,出入皇城,处理政务,带的一直都是诗舞,而自己就一直被扔在公主府中,每日无所事事。这两日,连酒流都时不时外出,自己却还是在料理着些府内的琐碎杂事……
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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