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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直说的人,“别胡思乱想了。”
“还喜欢上当瞎子了么?”
他低声说,“不喜欢。”
“霜霜,我昨天做了个梦。”他声音有些哑,“梦到了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但是,你没来,只有我一个。”
“本来,我不觉得有什么。”他习惯了孤独。
“但是,当时在梦里,我却觉得少了什么。”很难受,心像是缺了一块,让他格外痛苦,又无法缓解。
她闯入了他的生活,让他通了情窍,然后把他一颗心搅得乱七八糟。
但江槐不后悔,从未后悔过一分一秒。
明霜没说话,透过氤氲水汽,她看着他,然后,回应了他,她的手指温暖纤细,带着熟悉的触感和水波的柔,江槐身子已经瞬间僵住。
一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心被放置在了温暖的泉水里浸泡,一点点修补,他灵府深处似乎都在满足地颤栗。
……
明霜拂了拂头发,把吹风放了回去。
“喵呜。”狸花猫从二楼卧室跳了下来,尾巴高高竖起,撞见江槐,他刚洗得干干净净,黑发白肤,狸花猫跳到了江槐怀里,找了个舒服地方坐着。
一个男人,一只猫,明霜的所有物清单。
狸花猫戴着项圈,项圈上有她的名字,而这个男人……他主动戴上了镣铐,为她捆缚住了自己。
她看向江槐,“霜霜。”却见江槐转向她,白皙的面颊还微微红着,刚才的亲密里,是他第一次在她这里得到这样的待遇。
以前他觉得自己不配,叫她不用管他。可是,江槐毕竟还是个正当年龄的年轻男人,身体是诚实的,明霜真对他好点,他看不到,却可以从她的动作里感觉到。
他是极喜欢的,而且飞快沉溺,开始生涩地一点点体验、享受她给他带来的快乐,在禁欲了那么多年后,开始面对自己的本能。
明霜瞥着他,刚想说他一句,江槐已经放了猫。
他揽她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主动和她十指相缠。
从他们认识的十八岁开始,到如今的江槐,他原本是一片冰冷的纯白,被她留下了浓墨重彩的颜色,染成了如今的模样。
“霜霜,你在想什么?”江槐何其敏感,已经注意到了,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叫她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在想别的男人吗?”他轻声问。
“在想以前的你。”明霜说。想起了十八岁的江槐。
“你更喜欢他?”江槐说。明霜在他腰上重重拧了一下,江槐一动不动,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淡淡覆盖上来,气息拂落在她耳畔,祈求道,“只想我,可以么?”
作者有话说:
神经病小槐自己的醋都要吃。
这一章的小槐,给我们展示了什么叫得寸进尺和恃宠而骄。
二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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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江槐抱着她, 吐息落在她的后颈。明霜懒洋洋的,伸手抚过他的面颊,忽然问, “江槐, 我明天要去一个地方,你要不要一起?”
细雨蒙蒙, 明霜靠在男人怀里,看着窗外风景, 很沉默。江槐也没有多与她说话, 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车平稳地行驶过公路,开往檀城郊区,墓园里环境静谧, 入目皆是郁郁葱葱, 江槐陪着她进了墓园, 喻殷的墓在第三排最里侧, 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墓碑上没有一丝灰尘。
明霜将带来的贡品一一放下, 燃了一株香。
每年除去清明, 她还会单独过来看喻殷一次。
“以前小时候。”明霜说,“大部分时间是陆措陪我过来的。”
“这几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过来。”
她不愿意和明立诚一起给喻殷扫墓,陆措小时候对她很好,后来长大了, 陆措想娶她, 和她关系也就这么断了, 明霜想起, 这个人似乎也已经在她生活里消失了很多年。
“以后, 我陪你。”江槐轻声说,把她的手收在自己掌心。
明霜脸上少见的没有笑容,她盯着大理石制的白色墓碑,上面雕刻着喻殷的名字。爱妻喻殷之墓,夫明立诚于公元xxxx年。
明霜说,“我妈妈出身很普通,我外公外婆都去世得很早,家里也没什么钱,她是独生女,考上了临大,去京州上学,然后在学校遇到了我爸,我爸追的她。我爸家里很有钱,大学刚毕业,我妈就嫁给了我爸爸。”
“后来,我爸生意越做越大,经常不回家。”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天晚上下大雨,我妈非说要去接他回家,在国道边,被一辆桑塔纳撞了。”明霜说,“我被从奶奶家接了回来,在医院看着我妈一点点咽气的。”
明立诚没有赶回来,没见到喻殷最后一面。
这些往事,明霜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觉得很没意思。”明霜说,“人生在世,只能来活一次,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事情费神。”
因此,这么多年,她也一直秉承游戏人生的态度,不愿意变成第二个喻殷,不愿意对任何人付出自己的真情,江槐却偏爱上了她,找她要感情。
明霜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江槐,我把这些说给你听,没有别的意思。”
她那么骄傲,并不是要对他解释什么,也不是想卖惨。
江槐何其聪明,他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霜霜,我不会要求你对我保证什么。”
就这样,让他留在她身边,分给他那么一点点爱,就足够了。
“可以吗?”得到了她的首肯,江槐为喻殷上了一株香,原本一直是他为明霜打着伞,将她小心地罩入了伞中,一点也没有让她淋湿。明霜凝着他的背影,接过了那把伞,罩在了江槐头顶。
江槐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那么认真专注,尤其在遇到与她相关的事情时,明霜凝视着他线条清俊的侧脸,这么多年里,她长大后,第一次带一个男人来到喻殷的墓前。
是她自己挑选的。是江槐。
以往,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回程路上,明霜心情说不上有多愉悦,但少见的也没有以往去给喻殷扫墓后那种沉沉的郁躁。她靠在江槐怀里,忽然偏了偏,把侧颊埋在了他怀里,江槐已经察觉到了,他伸手抱住了她,把她拥入了自己怀里,臂弯温暖。江槐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一直是极为沉静可靠的男人。
“你的眼睛,现在能看到了吗?”明霜问他。
江槐说,“能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和光。”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恢复,“医生说,下个月可以拆纱布了。”
江槐原本就很优秀,终于渡过了这次大坎,未来的路会越走越通畅。
“为什么?”明霜看着他,忽然问,“江槐,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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