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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赶回来。”
“那二哥早去早回。”昭昭忍着心中的淡淡惆怅,她其实舍不得贺容予。自从失明之后,她对贺容予的依赖像翻了倍,从前分别两个月都觉得难受,如今更是难受至极。
但是二哥既然要去,便定然是大事,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她不能任性妄为,妨碍他。倘若是从前,她恐怕想闹着同去,可如今她看不见,跟着去只会添乱。
昭昭微低着头,藏住眼底的落寞。
但哪里能瞒过贺容予,贺容予失笑叹气:“好了,别难受,很快就回来了。没什么事。”
他若有所思,这一趟是不得不去。
昭昭嗯了句,还是忍不住抹眼泪:“我知道,我只是……舍不得。”
说着,哽咽起来。
贺容予抱住人,哄了好久才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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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容予陪昭昭过完生辰后才走。临走那日,昭昭在门口送他。
“二哥要保重自己,早去早回……记得写信给我。”她絮叨着。
贺容予尽数应着,在她鼻尖轻啄:“好,我都知道了。”
他原本还想再叮嘱一些旁的,想了想,还是没说。罢了。
昭昭也点头,和人挥别。
她敏锐地察觉到贺容予似乎还有别的话说,但不知为何又没说。想必他自有他的道理,她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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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他走了。”刘原站在高处,俯瞰全城,喃喃自语。
贺容予这回出行,是为了给昭昭寻治眼睛的大夫。他没告诉昭昭,因为怕昭昭失望,对外也只说是处理一些事。
但刘原却知道个中缘由。
贺容予对贺昭昭,的确很好。刘原想到这里时,心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设身处地地想,倘若是他,他能做到如何呢?
刘原自嘲地笑,这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
不,也不完全是。
他再次抬起头来,眼底的卑微与怯懦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厉。尽管一闪而过。
他马上就要十五岁了,十五岁……刘原伸手摩挲着城墙,仿佛在仔细地抚摸自己即将得到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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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容予走后,已经一个多月了。昭昭从睡梦中惊醒,她做了一个噩梦,一头的冷汗。
云芽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小声地询问:“王妃怎么了?”
昭昭摇头,擦去额头的汗,让云芽倒了杯茶水压惊。她捧着杯子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一个梦而已。
在梦里,她梦见贺容予出了事。
昭昭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重新躺下。没事,梦而已,如今早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出事了。
但这后半夜还是睡得很不安稳,第二日起来时,昭昭只觉得疲惫不堪。她简单喝了点粥,便躺着休息。
没想到还是出事。
只不过,出事的不是贺容予那边,而是上京城,是她。
昭昭自从察觉到的刘原的异样,便一直防备着他。可万寿节这种场合,她不便推辞,还是去了一趟。没想到在万寿节上出了事。
不知何时起,刘原竟已经笼络了这么多人心。
他是正统皇家血脉,又处于卑微境况,只需要声泪俱下地哭上一哭,便能笼络到不少人心。毕竟,他是正统,是天子,而中州王是佞臣,是贼子。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拨乱反正。
……
刘原在万寿节上振聋发聩地说着这些话,昭昭冷眼听着,只觉得可笑。
她觉得刘原真可笑。他哪一点比得上贺容予。
龌龊小人。
打从第一面开始,她便觉得刘原像龌龊小人。许多年后,她的直觉得到论证。
的确是龌龊小人。
刘原将昭昭囚禁在宫中,他同样要用贺昭昭这个筹码来扳倒贺容予。
刘原命人好吃好喝地供着昭昭这里,但昭昭并不领情。
“小姑姑。”刘原不知何时进来的。
昭昭未曾搭理他,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刘原也不恼怒,走近到她身侧。
“小姑姑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栽在我这样一个怯懦又无能的人手上?”刘原看着昭昭。
小姑姑很美,他很早以前便知晓。这样美的人,能得到贺容予的爱,似乎也没什么奇怪。
昭昭手上动作一顿,终于开口,只是带着轻嗤的笑。
刘原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勾住昭昭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想必王叔已经收到消息,正在往回赶的路上。王叔心中有小姑姑,听闻小姑姑出事,难免关心则乱。倘若他着急赶回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昭昭好看的眼睛,哪怕这双眼睛如今看不见。
“小姑姑还不知道吧?其实王叔此次出门,是为小姑姑寻名医去了,只是怕寻不到,让小姑姑失望,所以才没告诉小姑姑。”他说完这话,如愿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些许情绪波动。
昭昭仍旧是冷笑。
刘原继续说着:“听闻上回镇南侯想用小姑姑要挟王叔,小姑姑宁愿跳下飞奔的马车,也不愿意落在镇南侯手上。如今,小姑姑怎么如此冷静?难不成是因为小姑姑觉得,孤比镇南侯好?”
他声音透着几分阴森的笑。
昭昭蹙眉,电光石火之间明白过来什么。眼前这个人,居然对她抱有某些不轨的情愫。
更可笑了。
昭昭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到花枝乱颤,甚至眼角都出了泪花。
刘原松开她的下巴,在她身侧坐下,笑?有什么好笑的?
昭昭笑罢,道:“你以为我是高看你一眼?大错特错了,陛下,我是低看你一眼。”
“我之所以不愿挣扎,是因为我若落在赵承泽手里,势必会影响到二哥,哪怕只有两分的担忧,我也不愿如此。而陛下你,我从不担心二哥会输给你,故而一分的担忧也没有。”
第67章
昭昭这话有种云淡风轻的残忍, 彻头彻尾的蔑视,刘原不得不承认,他被狠狠地嘲讽到了。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他还可以自我安慰, 毕竟如今贺昭昭落在他手上,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放两句狠话又如何呢?
重要的不是说什么,重要的是事实如何。
刘原平复好心情,看向昭昭,“小姑姑如今当然可以随便说,孤一点也不生气。”
他说着, 伸手要碰昭昭的脸颊, 被昭昭恶狠狠地拍开。
昭昭瞪着他,“别碰我。”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真令人恶心。
刘原手一顿, 眼底泄出一丝凶狠:“小姑姑从前是尊贵的,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王叔总是把小姑姑放在天上。倘若王叔知道, 小姑姑如今不愿被我碰触,却不得不被我碰触,王叔会有何反应?”
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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