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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的想法很简单,他认为自己是国企大公司的,有车有房,如果真有心追,只是分分钟的事。毕竟陶绫还是靠开淘宝店为生的,一定很期待安稳的生活。
在第一个阶段,他试图弄清陶绫到底有没有伴侣。结果观察了半个月,都是要么她来接,要么魏千棠自己走。
陶绫怀孕三个月后,在魏千棠同学的校门口,被一个陌生男人举着一大束玫瑰求爱了。
她当时站在那里一分钟,都在皱着眉头想问题。
今晚该怎么拒绝两面夹击的喂饭?她真的吃不下。跌体重也不是她的错。
……嗯,好吧,应该说,她跟胃之间,一半一半的错。
一分钟过后,陶绫发现跪错的人还没走,终于回过神来:“你是……跟我说话?”
魏千棠准备飞奔回家报告,结果有人出差了,幸好只有一天。
一天后,魏惊戍得知了一件非常牛逼的事。
有人追陶绫。
还不是从Wita那,而是班主任电话打到家里,试探的问魏家没什么大事吧,他才知道的。
Wita和陶绫有说有笑的进门,进门的时候男孩正笑得像条秋田:“他说你以后不要开店了,他条件很好,可以……”
Wita一打眼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正淡淡看着自己,吓得瞬间恢复了石头人的表情。
陶绫笑容弧度都没变,瞥了魏惊戍一眼,估计他知道了,把Wita打发进房间,她走过去把他搂住,轻拍了拍头:“你干嘛,别板着脸,吓到他了。”
魏惊戍没说话,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不是真的生气吧?”
男人表情缓和了些,他站起身来:“没有,我睡觉了。”
陶绫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他去而复返,走到她面前,无奈地拉过她:“漏了你。你先过来吃东西,饭今天在冰箱里,我给你热下。”
第二天,表叔君靠在自己的奔驰车门边,摆了一个不经心的pose。等待的过程中,一辆黑色大众也驶入巷口——这道路宽窄,是不够停两辆车的,对方竟然就斜停在他车前方了?!!
而且还嚣张的摇下车窗,问他在做什么?
魏惊戍抽离工作的时候,脾气一般都很好,说话也慢慢悠悠的。表叔君一看他的座驾,又看了看他,皱了下眉头,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的样子,但还是十分放心地淡淡开口:“我有事要做,你先开出去吧。接孩子的话。”
魏惊戍噢了一声,把火熄了,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道:“我太太把车开走了,出去办事,你今天应该等不到了。”
对方表情瞬间僵硬。
“你说谁?”
魏惊戍掀起眼皮,似无意地掠过他一眼,跟看空气没有两样,压迫性却极足。
“陶绫。这位曲先生,劳烦问你一下,贵公司今年是否要跟世泰合作?”
“你说这个干嘛?我的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对,你调查我?!” 他气愤地推了推眼镜:“这是不道德的……”
“我就跟你说一下,”魏惊戍充耳不闻,右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笑了笑:“那之前,世泰我会收掉。你们也就等于,跟我合作。所以奉劝你一句,” 魏惊戍扭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为自己考虑一下。”
……
……
总而言之,这件事最后成为凌雁的又一个,他脾气不好,以后可能会欺负她的理由。继凌雁跟她说了当年魏舒可能参与过告发陶成,而她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表示后,凌女士就致力于日常劝分。她不理是一回事,一直轰炸的短信是另一回事。
陶绫也趁着这次和她摊牌了。
“我不想用任何以前的事惩罚现在的人。有的父债可以偿,有的不能。” 陶绫很坚决。“如果你以后在我面前持续说他的是非,那我们还是不要多聊了。”
这么一出一出的接连上映,陶绫心累,干脆把店暂时关了,专心看书、睡觉、散步。
Wita很期待弟弟,或者妹妹的降临。到六个月以后,经常写完作业过来看她的肚子变多大了。魏惊戍晚上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因为她经常腰酸的睡不着,什么姿势都不得劲。他陪着聊天,顺便帮她按摩下,两个人经常一起看着平地线边的太阳升起。
九个半月的时候,预产期提前了。
魏惊戍在产房外的时候,没听她怎么声嘶力竭的吼,反而更紧张了。直到梦里的画面竟成了真,医生出来,解下口罩,说你得签个字,现在情况危急。
他还没有问,医生就说了她的情况,说孩子出来了,但大人出现了羊水栓塞的情况,发现的还算早,但抢救回来的几率不容乐观。
魏惊戍用手捂住了座位上Wita的耳朵,抬眼看着医生:“笔在哪?”
医生在电视上见过他,此时还是有些感慨魏惊戍反应如此冷静自持,不愧是做事业的人。
在转身再次进门之前,魏惊戍再次叫住了他。
医生回头,看见男人鞠了很深的一躬,起来时面容有些发白,但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楚:“求您尽力,她比我更重要。如果她出事,这孩子……”魏惊戍的手还放在Wita的头上,眷恋地抚了抚,“还有里面那个,以后可能就没有父母照顾了。”
他说话时声音很温柔,其中的别有意味听得人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