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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边。
男人愣了愣,将张开的手臂收回,抿了下唇,控制住了嘴角的笑意,慢步往着楼下走去。
楼下并没有点灯,布鲁斯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在他的脚落在一楼的地板上的一刹那,一盏本来就放置在客厅里的台灯骤然亮起,在台灯的沙发上,那个青年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T,下身的工装裤的裤脚被塞在短靴里,这人没有戴头罩,漆黑的披风被他拉扯了一部分遮住了半边身体,他没有抬起头看布鲁斯的意思,而是将手里的书本竖起挡住了自己的脸,书的封面上黑底的铺面跟红色的箭头分外显眼。
布鲁斯的目光在对方扯着的披风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的冲撞拥抱,只得按照箭头的指示往外边走去。
大厅的灯又亮起了几盏,布鲁斯在大门口停下,转过头。
杰森已经将书放了下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布鲁斯,然后轻轻地抬起了手晃了晃。
布鲁斯的鼻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大门被从外部打开,开门女孩脸上的笑被院子里亮起的路灯的灯光映地清清楚楚,她很少有这样的笑容。
布鲁斯看着穿着简单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的少女,她的肩膀上黑色的披风被固定在了一边,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蝙蝠头罩被支棱起了一个简单的形状蹲在她的肩膀上。
“你们……”
卡珊德拉立刻伸出手指在嘴巴上比划出了一个‘X’,之后两条手臂抬起,以自己为路标,微微侧过头,做出了方向的手势。
布鲁斯抬起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下一秒就被女孩推搡着后背继续往前走了。
原本在他的房间里看到的时候是漆黑的夜里,院子里的路灯已经亮起,他走到台阶之下,脚下的地上就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圆圈,抬起头,两道平行的灯带从圆圈两端延伸出去。
男人没有在继续迟疑,他的脚步稳健而坚定,其他人不知道的是他的心脏已经在疯狂跳动了。
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惊喜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觉得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院子里的灌木丛很多,平时也都是阿尔弗雷德在打理,偶尔的时候达米安会对这里某些灌木的样式提出自己的见解,比如各种小动物样式之类的,但是这也不代表这里没有高一些的树木。
在光带的尽头,那一条小路的转折处并没有光带再出现,这条光带的出现似乎也只是为了引着他走到‘迷宫’的终点。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的斗篷的少年,他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手边是一根跟他差不多高的法杖,那个架势就是把法杖当手杖用了,只是那跟手杖上罩着眼熟的黑色披风,不仔细看还以为站了两个斗篷人在那里。
伊凡没说话,他只是抬起手,将法杖举起,随后轻轻一挥,白色带着蓝色的冷光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度,他的脑袋上方出现了一个箭头。
布鲁斯:“……”恩,这个花里胡哨的。
男人已经摸清楚了孩子们的套路,他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看了一眼伊凡,伊凡弯了弯眼睛,也不说话,只是歪着头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布鲁斯继续往前走,他倒也不担心看不清,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唯一亮着的灯光,那是院子里的路灯,路灯之下,穿着蓝色的制服的青年正靠在路灯杆子上,他也穿着黑色的披风,蓝色跟黑色魏晋分明却又十分融洽,此刻他正低头把玩着什么,黑夜下的暖光之下,布鲁斯能够看清楚青年脸上细小的表情。
他的脚步声很明显,那青年也没有抬头,只是甩了一下手,手里的东西伴随着冷芒向着布鲁斯袭来。
超强的反应能力十分顺畅的接下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威胁的东西,入手冰凉的又熟悉的触感让布鲁斯微微挑眉,他将刚刚送到他手里的蝙蝠镖举起来,反转了一下,就看到了画在了蝙蝠镖背后的蓝色箭头。
空气里似乎有咧咧的声音传来,男人抬起头,就看到刚刚还在路灯之下的青年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手一抬,一道漆黑的套索从他的手腕间射/出,他整个人就从路灯底下窜到了路灯顶上。
青年的披风顺着他的背脊落下,他曲折双腿,蹲在了路灯上。
布鲁斯只得继续往前走,这个路径,他也差不多知道是去往什么地方了,韦恩宅的后面有一片不小的空地,之前举办过小型的户外派对,这也就是说他已经绕到了韦恩宅的后面。
韦恩宅背面也同样被打理的很好,墙壁也会定期清理,所以并没有出现苔藓爬上墙壁这样的情况,现在这的一楼高度就被装上了罩灯。
隐约之间还可以看到罩灯外面散发出的朦胧的雾气,白色的,飘飘荡荡在可见的范围里形成一团团纹路清晰的空气团。
男人步履依旧坚定,他知道这场惊喜的引领之路快要结束了,一个穿着米色外套的少年正蹲在角落里,他的脑袋上扣着一顶侦探帽,披风对他来说也不算大,但是因为他的姿势,所以还是成功的将他整个人完整的罩住。
等到布鲁斯走到了他的跟前,提姆也没有起身,只是从披风里摸索了两下,然后给出了一个信封。
布鲁斯挑了下眉,接了过来,他低着头拆信。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灯光再次熄灭,韦恩宅后面墙壁上的灯光是这样,远处转角处蹲着迪克的路灯也是这样。
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的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甚至风吹过草叶带来的丝丝轻声呢喃,隐约有着的提姆的呼吸声,在这一刹那全部消失了个干净。
布鲁斯置身黑暗。
他的手指在信纸上捏紧。
男人没有轻举妄动。
似乎只是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忽的他听到了歌声,悠扬的,还带着一点活泼的音乐,从小小的似乎是幻觉一样的程度渐渐大了一些,随后逐渐铺满他的整个世界。
随之而来的就是亮如白昼的小型宴会场地。
诸多的粉色跟白色交织的气球被扎成了两米多高的拱门,场地四周的小灌木上都被缠绕上了小灯光带,场地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圆形桌,上面铺着漂亮的桌布,巨大的蛋糕被放在正中央,即使隔着这么远,都散发着勾人的香气,其他地方也放了一些桌子,上面同样是准备好了的食物。
布鲁斯抬起脚,他看着站在气球拱门前微微弯着腰等待着的阿尔弗雷德走了过去。
阿尔弗雷德还是穿着管家制服,他的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背在身后。
布鲁斯在老管家的身前站定,“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直起腰,这位照顾了布鲁斯许久,陪伴着他走过了童年,少年,进入了青年时期的老人忽的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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