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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辞树将箭矢都填充上了才离开。这次回来,竟然触发过,肯定有人来过。
明明这阁中已没什么耀眼的东西,这四周也没有什么东西缺失。那进来干什么,到底是谁呢?
回到房中,还是当初离开的模样,看样子是时常有人打理,才保持不落灰。之前心心念念这里,如今到底地方却有些想念西地了。
这庄里的人全被换掉,来的人也对她很恭敬,但能说话的却没有几个。
“阿树。”
这一声,让沈辞树以为自己在做梦,知道那抹淡粉色的长群引入眼帘才回过神。
“阿心?”
“你怎么来了。”她此时不应该在朝歌吗?
“是我从阿爹口中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想来看看你”她一来就拉着沈辞树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你去那边还好吗,我看你身形都瘦了。”
“我一直都很好,你不用太担心。”沈辞树口上说这,难掩眼角的黛青色。
“你看你,都没睡好。”暖暖的手指轻抚在眼角。
沈辞树小动作躲过她的手,她眼里闪过惊讶。“没事,只是刚回来,还不太适应。”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对于沈辞树不经意的躲过,沈月心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你送我回朝歌后,俺爹他就出门了。
问了才知道是我当时也很想去,只是我阿爹将我禁足在府里,不允许我去。”沈月心轻轻地抚摸沈辞树手腕上的铃铛。以为沈辞树的举动是因为这件事。
“你不是生病了?所以没来。”
“并没有,我是被阿爹禁足了,所以才不得出门。”
沈辞树没有搭话,心里有了些打算。许久,“叔父是为了你好。”
感觉她去西地回来后,人变的冷了。“今天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吧。”
这就要赶人回房间了,沈月心不解她对自己的态度。拉住她,“阿树,你生我气了?”
“没有。”不是沈辞树不想与她交谈,只是如今沈风的目的还没弄清楚,倘若她与沈风对峙,难免两家的关系就此了解,而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沈月心。
既然如此,倒不如离她远一些,到时候决裂也没有这么难看。
“我来还想跟你说我就要成亲了。”
沈辞树心里还是膈了一下,自己这时候竟然不想听到她成亲的消息,心里暗暗地骂自己的自私。“祝福你。”头也不回的离开。
庄的上空是晴空,心里是乌云密布。
“阿树,你好厉害。”幼年的沈月心崇拜地看着沈辞树,她刚才的剑法真的好威武啊。
“我要像阿爹那样厉害。”沈辞树眼里满是对将来的想象。
“我以后像嫁给阿心。”沈月心大方地表明。
“可是我是女孩,你也是女孩,我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沈辞树觉得要像阿爹阿娘的那样,才可以成亲。
“那我以后就不成亲,永远和阿树在一起。”沈月心露着洁白的小乳牙。
“好,那我们以后就一起仗剑走天涯!”
如今,阿心要嫁给朝歌城里的一位王家子弟,沈辞树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字,不知为人如何。
事情变得太快,沈辞树觉得自己有心无力。一直刀沈月心离开之前,自己都没见她。
“我今日就要走了,你真的不见我?”沈月心眼里带有些不舍,语气也不柔和。
推开房门,沈辞树走了出来。“我送你。”
一人走在前面,视线始终是避开沈月心。
穿过亭台楼阁,穿过荷花池,穿过各处庭院。沈月心觉得她离自己越开越远,心渐渐没有从前那般温度。一把抱住她,贴近后背。“十日后,我便要成亲了。”
沈辞树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酸涩得紧。
“我成亲之日,最想看见的人一直都是阿树,那一天你会来的对吗?”
“嗯。”沈辞树回答着,声音却是闷闷的。
目送她上了马车,一行人离开后,沈辞树心里空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带着这样的状态,一直到十日后。朝歌城里沈王府外面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帮沈月心插上最后一根发簪,看着她这一身装扮,沈辞树险些看得入迷了。
“阿树,我美吗。”沈月心透过铜镜看她,眼里是爱意波涛涟漪起,论这世间得男子都要为她着迷吧。
“美。”
“阿树,我要跟你说些事。”她声音变得沙哑,竟然落了泪。
沈辞树帮她擦了泪花,“别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其实,你阿爹早就身体不适了,几年前你阿爹常来这府中与沈风谈心,在那时候我就看到沈风对你爹下了毒。
后来我偷拿了点,让人看了,是西地极为罕见的慢性毒药,且无药可解,但凡时间一长,毒性一发就回天乏术了。”她说着,眼角不停地有泪珠划下。
“后来你阿爹身体也确实有变化,但根本察觉不到,一直到毒发。”
沈辞树身体颤抖,原本一直忍住的情绪一时间全部都表露出来了,“我阿爹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要这样,那什么皇位名利真的这样重要吗?”
两只手制住她的肩膀,眼里似乎有这恨意,“你就这么告诉我,就不怕你爹知道?你不是沈风的女儿吗?”语气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