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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坐下,而是扶着沉复的肩膀,他想亲自看看自己的儿子成为魔尊的模样。
“往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我留给你的心法与招式你记得勤学苦练,哪怕不能如我一样,停留在九层便也可所向披靡,夜相凶狠,你需要以修为征服,蘅雾心机,你要警惕她的兵权,鬼画将军郁煊忠心,只需成全他与鬼王的婚事,他便会对你忠心到底。
至于时霁,他待你好,我看得出来。
天界之仇就遂了玉微的心愿,不必再报,但需时时刻刻警惕。记得韬光养晦,以防天界对我们出手。
我这一生已得到了旁人永远不能得到的东西,却仍然觉得不值得。当年玉微死后我在御座上穿越无数时空试验无数种可能,最后都只能看到玉微的死亡,我想这也是命运对我的惩罚,我想玉微终究会死,而我也只能随他而去。”
夜焚往后退却,他的身上燃起烈火。
正如玉微死时一样。
火舌舔舐着他的身体,他却如同去赴一场宴会一样平静。
沉复大概明了了他的选择。
沉复很难描绘自己对夜焚的感觉,他觉得夜焚可怜,生于幽巷,未曾受过管教,不会爱,也没有被爱过,却也可恨,一人之力带来了六界之殇。
但终归到了死的这一刻,沉复突然心软,他伸手想要去劝阻,但最后手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我会好好保护好魔界的,好好当一个魔尊,会保护好你的子民的。”
夜焚闭上眼,火舌舔舐着他的脸颊,烧掉他身上最后一点残渣。
等众人赶到的时候,夜焚已然离去,只留下沉复一人坐在魔尊之位上。
“夜焚陛下呢?他在哪儿?”
夜相记挂夜焚,四处寻找。
“他走了,以后我就是唯一的魔尊,”沉复站起身来,他还不习惯这种睥睨旁人的感觉,“他死前嘱咐过我,我如今年幼担当不起魔界食物,夜相,日后政务之事由你与蘅雾帝姬共同负责,鬼画将军你可迎接鬼王出来,你们俩之间的婚事,自己做主。”
夜相听闻夜焚已走,身形不稳差点倒地。
他苦苦期盼多年的君主,最后还是选择了消亡。
“臣知道了,身体不适,臣先行告退。”
等夜相离开大殿,蘅雾帝姬盯着御座,问:“他真的走了?”
“是。”
这句话让她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裂。
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珠钗散落一地,她眼眶通红地抱住了沉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但那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生活,”积蓄了多年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不能靠近你,不能来人界,不能宠爱你,我只能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认贼作父。”
沉复伸手抱住了这个从仙魔大战走到现在的女人:
“父母之爱子当为其计之深远。”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第120章 完结章
快到秋季了。
落叶纷飞的季节。
正所谓秋高气爽,在气候逐渐变得干燥后,连人的心情与生活都变得没有夏季那样滋润了。
这个季节里有人死去,有人分别,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不好的消息,歌手时霁宣布退圈。在了无音讯三个月后,时霁如期举办了演唱会,宣布正式退圈,不再与娱乐圈有任何瓜葛,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任何消息。
麒麟的公司开始培养了新人,尽管遭受到了时霁退圈的重创,但是好在自打天帝谛辰生产后,麒麟彻底与天界割裂,准备在人界和颜一隐当一对神仙眷侣。
夜焚挖开先天帝的坟墓揭露了天界残害魔界的真相,这件事在上古灵族中影响颇大,天界的威信也自此动摇,麒麟不想再牵扯进入其中的恩怨里。
如此一来他就有足够多的时间在人界消耗,不过一个公司而已,对于执掌过上古灵族的麒麟来说不算什么。他信誓旦旦地警告时霁,会培养一个比时霁更完美更有名气的明星,却被时霁一笑而过。
地下livehouse,沉复坐在最前排。
下午场来的人不多,演唱班子也是临时搭建的。
罕见的,主唱没有多少问候,而是看时间到了,就开口唱了第一首歌。
白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素净的像是不染尘埃的白色孔雀。
夜焚走后,并不代表事情就告一段落,倒不如说,他的离开代表了新的开始。
光是从内部来看就足够让沉复忙活很长一阵,魔界如今四分五裂,又遭遇过天界的一次屠杀,母亲建议休养生息,恢复实力,沉复本就不是个爱闹腾的主儿,同意了母亲的建议。他并不懂政务,一言一行都需要母亲和时霁来教,好在有时霁和阮知年在,能从天界手里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
至于阮老师,他的经历到底也挺好笑的。
“我上次睡了一觉,玉微没了,这次又睡了一觉,夜焚没了。”
他每次,都被鬼画将军保护得很好,让他避开了所有的争端和锋芒。
说起来鬼画将军郁煊已经做好了打算,他要在人世间走完郁煊的人生,然后寿终正寝,回归魔界。“本就是修养生息的政策,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蘅雾准许了他的请求,反正百年时间不过眨眼之间。
可她还看到了站在身后冒着星星眼的儿子,明了了沉复估计也想学郁煊那样平静地过完属于“沉复”的普通人生。
她对这个儿子亏欠颇多,拼尽全力为他争取来的,不过是被永远困在魔尊之位上。
“你要是也想的话,只要能完成日常的功课,我不介意你一直住在人界。”
沉复点了点头。
他倒不是喜欢人界,而是单纯怀念那段跟时霁一起生活的日子。
原本沉复是不同意时霁退圈的,他本就是时霁的歌迷,又爱极了时霁唱歌的模样。
“可我不能永远唱歌,我首先是妖王,其次是你的丈夫,最后才是歌手时霁。”
比起歌手的身份,他确实有太多更需要承担的责任,再者,数十年不变的容貌实在是无法掩盖他作为妖的身份,更何况时霁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唱歌,而非一定要受万人追捧。
就像现在这样,简单的灯光,简单的乐队,他穿着花哨的T恤站在舞台上,观众席是用便宜的椅子排放的,花100左右就能入场,没有写着自己名字的灯牌。
他们只是来听歌的,自己只是来唱歌的。
歌声响起,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如同夜莺在喷泉旁的顾影自怜。
也不知道是谁听出了其中的奥秘,小声喊了句“时霁”。
但好在的事一曲终了,歌手伸手唤着坐在第一排的爱人跟自己离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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