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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宿弛想到当时自己临时放鸽子,立马严肃解释,“不是!是因为老皇帝忽然给军部发了红色求救讯息让我带队去支援。”
江榛了然。
这就解释的通了。
江家和封家联姻肯定是老皇帝那种独/裁的君主不想看到的,所以他想让封宿弛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同时也膈应两家之间的关系。
心里最后一个小疙瘩终于解开,江榛心情不错地给他剥了颗虾。
“行吧,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就不跟你离婚了。”
“噔——”
封宿弛条件反射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坐下,等我吃完。”
江榛敲敲桌子。
封宿弛「嗖」的一下又坐了回去。
他不说话了,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江榛。
明明没吭声,却比花鸟市场的八哥鹦鹉还要吵。
江榛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咳了两声:“别看我,吃饭。”
“哦,好。”封宿弛就低头吃饭。
等江榛不紧不慢吃完一半,封宿弛已经草草扒拉完一整碗了。
实在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江榛那话说得太不合时宜,在这时候说,不成心想让他食不知味吗?
本想吃完眼神继续往对面飘,但一想到刚刚江榛不让自己看,又按耐住冲动,左晃晃右晃晃。
最后实在忍不住,站起来顺着地板砖缝隙走来走去。
现在这种心情很难描述。
如果非要具体形容一下,大概就是封宿弛第一次收到第一军校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过。
江榛被他晃悠得眼花缭乱,终于咽下最后一口,站起来:“你怎么这么……哎!轻点!”
封宿弛跟守着蹲点一样,一看他吃完,立马扑了过来!
江榛被他力道扑得后退两步,还是没稳住直接摔进沙发里。
他只觉得身上一重,封宿弛就跟着一起摔了上去。
“操。”江榛咬了咬牙,心道得亏自己身体素质好,但凡换个Omega被这么一压,半条命就没了。
封宿弛贴在他身上,脑袋在他颈肩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江榛。”
“嗯。”江榛偏了偏头,“痒。”
封宿弛跟听不见一样又蹭了蹭:“江榛!”
“我听见了。”江榛叹口气,只能亲自动手揪着他头发把他脑袋拽起来跟自己一上一下对视。
然后他就骂不出来了。
因为封宿弛眼睛里的开心跟镀了24k纯金一样,闪得他差点恍惚失明。
封宿弛搂着他腰,单手给他理了理散开的衣领,轻声道:“你刚刚说,不离婚了,是不是?”
江榛「嗯」了一声。
封宿弛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不会走了?”
江榛又「嗯」了一声。
封宿弛声音有点抖:“那我再得寸进尺一点,能不能理解为……”
“我喜欢你。”江榛说。
封宿弛:“!!”
江榛:“你是不是后面四个字想问这个?”
原来是反问啊。
封宿弛刚燃起的火苗霎时湮灭,抿了抿唇:“能、能吗?”
他的表情跟慢动作一样在如此近的距离映在眼中,江榛忍着笑意:“你确实有点得寸进尺。”
封宿弛脑袋彻底吹下去了,有气无力挂他脖子上,嘴上不知道是回答他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不离婚就行,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来,反正我喜欢……”
江榛:“不过我大度点,允许你得寸进尺。”
封宿弛:“……”
他僵硬地重新支起身子看过去:“你知道人不能经历大喜大悲吗?不然心脏承受不住,容易猝死。”
江榛双手捧着他脸:“那你现在还好吗?”
封宿弛:“那要取决于你等会还会不会继续给我整个反转?”
江榛想了想:“应该不会了。”
这话说完,他就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紧。
封宿弛眼睛有点红:“真的?”
“真的。”江榛对他的废话第一次表现出强大的包容态度,“所以你现在,心脏什么感觉?”
封宿弛握着他手放在胸口。
那里急促的撞击烫的江榛想缩回来。
但封宿弛按着不让他收:“快炸了。有点,不真实。”
江榛没说话,就这么躺着跟他无声对视会儿。
等感受到手下的心跳比之前好了会儿,才薄唇微张:“亲我一下。”
封宿弛手一软差点重新摔他身上,不可置信道:“什么?”
“嘶。”
江榛暗道一句没用。
他抽回手,反扣住这人脖子,腕部微微用力,按了下来。
微凉的唇在封宿弛唇边落下一个不怎么暧昧、生涩的吻。
江榛一双桃花眼轻轻睁开一条缝,抵着对方灼热的唇,低声说道:“我之前给你说,我没有很多耐心,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但我现在发现,好像也没什么聊的。”
“总结到最后也就这么一件事儿:我好像也不是很想离婚,所以,准许你的无理取闹强取豪夺了——唔!”
话音刚落,后半截尾音就被堵了回去。
封宿弛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一边不太熟练地回吻过去,一边小声道:“别看我。”
江榛抽空问:“为什么?”
封宿弛低叹一句:“再看我就要成禽兽了。”
江教授一向喜欢挑战刺激,越是不能够干什么,越是要干什么。
他直接把封宿弛手拿下来,问:“如果你易感期,该怎么办?”
“Alpha易感期的冲动其实不是完全不能控制的,控制不住发泄出来就好了。”封宿弛回答,“你不用在意这个,反正就算没有易感期,我都控制不住。”
江榛:“你要脸吗?”
封宿弛弯弯眼睛:“你给亲吗?”
江榛挑了下眉:“我这人挺大方的,不止给亲。”
封宿弛茫然一瞬:“嗯?”
江榛忽然搂着他脖子凑过去,小声说了几个字。
下一秒,封宿弛低声骂了一句「操」,直接坐起来单手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他握着某个不省心的祖宗的腰,咬牙切齿:“江榛,你真行啊!”
江榛一开始还挑衅地应下这句夸赞。
但很快,他就想把这句「你真行啊」还回去了。
大家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拖拉不矫情,这一直都是江榛奉行的准则。
但这次才忽然发现,不拖拉不等于完全没有准备。
后来他只想收回之前的话,让这人有多远滚多远,不能贪图一时上头,直接让自己后悔了整整一晚上。
直到凌晨迷迷糊糊睡过去,旁边这人还不老实,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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