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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其实挺无奈,但是人家小姑娘没做错什么,他也不好迁怒人家,更何况对方早早地跟他说开,他其实还挺欣赏她的干脆利落,因而对于温瑜的一些问题,他基本都是有问必答。
比如:
“我冒昧地问一下。”温瑜道,“欧阳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呀?”
时绍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比他强的?”
温瑜:“……”
再比如:
“其实挺不希望解散的。”温瑜的神色有些黯然,“以后还有可能重组吗?”
“有机会吧。”时绍笑了笑,“不过解散也不是终点了,大家私下里还是会一起玩儿的,比如上一周欧阳懿还把我们约出去玩密室逃脱,结果只有他一个人被吓哭了。”
温瑜:“……”
内心的一点点难过都被现实击碎了是怎么回事。
除却这些小细节,他们的聊天进行得还是很愉快的——
一直到时绍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的时候。
其实之前就有在震,只不过是一下两下的震法,时绍猜测大概是辛迟看到了消息,所以给他回过来了,但是这会儿温瑜还在,他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回消息,索性就把手机放在那,打算一会儿再跟辛迟解释。
当然,这里面也存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眼下,对方大概是实在没忍住,直接拨了电话。
“你要不接一下吧。”温瑜体贴地站起身,“正好我朋友来了,我去找她说说话。”
时绍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正在朝这边看的少女,也没再坚持,说了句“好”之后就跟着她一起站起了身。
一直到温瑜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才吐出了一口气来,拿起手机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关门落锁,手机上赫然躺着三条未接来电。
时绍莫名地有些心虚,回拨过去的时候声音很没底气:“喂?”
电话那头,他的男朋友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了几丝凉意:
“知道回我电话了?”
时绍:“……”
完了,好像生气了。
“那个。”他咳了一声,‘“刚刚不太方便,所以没看手机。”
辛迟没答,反问了他一句:“小姐姐好看吗?”
这回时绍答得很迅速:“没你好看。”
辛迟“嗯”了一声:“那就是确实在相亲了。”
时绍:“……”
您可真是机智过人。
“我说。”他向后轻轻一靠,靠在了冰凉的门板上,语气里带了些笑意,“你是不是吃醋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没有否认:“不可以?”
“可以啊。”时绍道,“但这其实都怪你。”
辛迟大概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好半天后才道:“怪我?”
时绍笑了:“是你不让我跟我爸妈出柜的。”
他们之前的约定,是等他和父母关系缓和之后再说,这是辛迟的要求,理由是让他一步一步来,不差这么几年。
辛迟大概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是报应?”
“大概吧。”时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语气轻松,“你看,我不出柜,我爸妈就会替我的终身大事着急,我刚看我妈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幅忧心忡忡我没人要的样子,我估计这只是个开始,男朋友,做好准备了吗?”
辛迟顿了一顿:“什么准备?”
“下次打电话过来我还在相亲的准备。”时绍笑了,“到那个时候我可能还是不会接你的电话,然后和漂亮小姐姐聊天……”
对方打断了他:“你敢。”
时绍倏然住了嘴。
片刻后,他轻轻地道:“我也不想。所以……”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一句话尾音轻飘飘地落地,听得电话那头的人呼吸都沉了几分。
片刻后,他道:“我这两天在录音。”
时绍轻轻地“嗯”了一声。
辛迟解散之后就直接solo出道,这会儿在准备第二张专辑,一直很忙。
“忙完了就去看你和叔叔阿姨。”他说。
时绍在门板上轻轻点着的手指倏然一顿。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问。
“是。”辛迟笑了,“男朋友,做好准备了么?”
“早就准备好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时绍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从门板上直起了身,“我这就跟我爸妈说……”
“我是说。”对方道,“不接我电话还背着我相亲,准备好到时候算账了么?”
时绍:“……”
他拿着手机的手骤然抖了一下,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个下=-=
番外二下
番外二(下)
三天后,辛迟落地这座城市的机场。
彼时时绍已经跟父母摊完了牌,时城当场抄了一旁的书就要打他,好歹被乔兰给拦住了,他妈终究还是心疼他,最初的震惊过后专门跟他谈了次话,末了叹了口气。
“随你吧。”她道。
终究有那么几年做底子,知道他和辛迟很久之前就在一起后,乔兰知道他这是心意已决,劝也是劝不回来的,于是终于妥了协,转过身去劝她执拗的丈夫。
一直到时绍接到辛迟的时候,时城依旧没有表态,也没有跟时绍说过一句话。
“一会儿他要是打你。”时绍道,“你记得躲。”
辛迟失笑:“时总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你拐了他儿子。”时绍深吸了一口气,“请你心里稍微有点AC数好么?”
很有AC数的辛先生“嗯”了一声:“所以这位被我拐走的小朋友,想好要怎么还债了么?”
时绍:“……”
无言以对的时候可以选择不对,于是这位驾驶员闭上嘴,安静地开了一路的车。
事实上,时绍的担心属实没什么必要。
因为他忽略了一点,他爹极度好面子,现在辛迟对他来说还算“外人”,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失态的。
一顿饭吃得出乎意料地平和安静。
饭后,乔兰拉了自家儿子一起去花园散步。
正值春日,花开得好,满溢的芬芳里,雍容的妇人开了口:“挺好的。”
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时绍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
“我也觉得。”
然后道:“我很庆幸我有这个机会遇见他。”
妇人怔然。
时绍一笑,没再多说。
这几年他渐渐地回过了味,对于自己这一趟看似莫名其妙的重生咂摸出了一点新的含义。
所谓重生,大都源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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