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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词不达意,但谢枫还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时宇安的手干爽又粗粝,摩挲着谢枫也有些心里痒痒。他忍不住挣了一下:“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
“但是我想你,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时宇安带着浓重的鼻音,一边说话脑袋一边止不住地一点一点,好像马上就要昏睡过去,“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可以,那你不要理睬我,我想离你近一点……我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去过法国,去过丹麦,去过威尼斯……在每一个地方……没有你……”
眼看着他又要睡过去,谢枫赶忙拍他的脸:“你别睡,你出去,回酒店去睡。”
时宇安困到极致,随手挥开谢枫,翻了个身就要继续睡。
毕竟不是大热天,大晚上睡在阴冷的楼道是个人都受不住。谢枫咬着牙原地转了几圈,忿恨地在时宇安身上踢了几脚:“你个混球,算准我不忍心是不是?”
时宇安丝毫不为所动,谢枫没办法,只好把门打开,想了想还是生气,他干脆把时宇安从门外拖了进去。屋子里有地毯,时宇安显然也感觉舒服多了,蜷在一起就舒舒服服地睡了。谢枫气得头疼,偏偏拿醉汉没什么办法,最后也只好找了薄被子照着时宇安兜头一罩,回自己卧室洗漱休息。
第二天谢枫起了个大早,时宇安还在睡,大概是因为没脱衣服觉得热,昨晚的那床薄被子被踢在了一边。他仍是蜷起来的,一头卷发睡得格外潦草,像只被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狗。谢枫思索了一下,时宇安想必是最纯种的那种泰迪。
他做了两份早饭,一份自己吃,一份放在桌上。至于时宇安会不会自己使用微波炉,这谢枫就管不着了。出门前谢枫颇有些恶毒地想,最好时宇安不会用微波炉,吃凉东西把自己肚子吃坏。
谢谦以为时宇安早就离开了,于是上下班也不再执着于接送谢枫。谢枫自己开车打卡,路上没有个说话的人还是挺枯燥的,但他早已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就是现在多出家里昏睡的那个人时不时就要跳进脑海里烦他一下,谢枫一早上几乎发掉了一年的呆,就连助理都看出来了,问他要不要休息半天。
“谢谢,帮我请个假吧。”谢枫收拾好办公桌,拎起包准备离开。路过食堂的时候,他打包了两个人的饭菜。
不知道时宇安走了没有。谢枫心不在焉地想。
让他没想到的是进了门时宇安居然还在睡,已经十二点半了,算算时间时宇安都睡了快十四个小时了。谢枫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两脚。
“呜……”时宇安迷迷糊糊地睁眼,大亮的天刺得他呻吟了一声,痛苦地翻了个身。
“你给我起来!”
时宇安慢慢爬起来,摸索着靠着鞋柜坐下。他看了看谢枫,紧接着就又低下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收拾自己了,且先不说那一头黑不黑黄不黄跟鸡窝一样的头发,就连平日里光滑的下颌都冒出了一片胡子,整个人邋里邋遢,还带着宿醉的酒臭味。
谢枫越看越生气,好好的人给糟蹋得跟个流浪汉似的。他把带回来的饭菜放在桌上,便又回去站在时宇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时宇安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声音却还是嘶哑难听,“谢谢你昨晚收留我。”
“你现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谢枫骂道,“看看你现在,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脏,我都要认不出你了你知道吗?”他狠狠揪住时宇安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他那张面目全非的帅脸“你这是在自虐吗?”
时宇安痛得闷哼了一声,但也并不挣扎。他沉思了一下,谨慎地回复:“抱歉,我会帮你收拾屋子的。”
“你……”谢枫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松开手。他进屋去找了一套衣服和新的洗漱用品,一股脑全丢给时宇安,“去洗澡,然后把自己收拾利索。”
“……”时宇安却没接,他撑着墙站起来缓缓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帮我。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然后我就走了。”
“去哪里?继续去流浪?然后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回来躺在我家门前装可怜?”谢枫愤愤地说,“快点去把自己弄干净,你真该好好照照镜子!”
“抱歉。”时宇安伸手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拖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朝浴室走。
等他把自己收拾利索出来的时候,谢枫正在打电话。看到他只在下身围了浴巾出来,谢枫匆匆挂断电话迎上去:“我给你拿了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不是你的衣服。”时宇安偏头,固执地说,“我不想穿除了你之外男人的衣服。”
谢枫咬了咬牙:“我的衣服你穿不了,那是我弟弟的衣服,你先将就一下。”
“那我去穿我的衣服。”
时宇安的衣服都臭了,早让谢枫丢进了洗衣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还是谢枫率先败下阵来。
他去取了一件自己的浴袍递给时宇安:“那你先穿这一件。”
虽然衣服还是小了,但总算是勉强解决了衣服的问题,谢枫又招呼时宇安吃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没有人开口,气氛有些凝重。谢枫紧了紧捏筷子的手,故作轻松地朝时宇安说:“我前面给阿姨打了个电话,她说这会在俄罗斯有点事脱不开身,但是她很快就能来接你。”
时宇安扒饭的手停了一下,低声说:“我不回去。”
“或许当初真是我的错,其实我们并不合适。我……也对不起你,浪费了我们彼此这么久的时间。”谢枫轻轻笑了笑,“这次回去俄罗斯,找一个好看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在一起吧,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
时宇安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低声用俄语说了句话,只是速度又快又模糊,谢枫没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宇安垂着眼,看上去顺从得不得了,“先吃饭吧。”
谢枫见时宇安没什么大事,下午就继续去上班,临走前他嘱咐时宇安乖乖待在家里等他,晚上他们再商量时宇安之后该何去何从。
但是等谢枫晚上回来,面对的却是客厅一地的易拉罐啤酒瓶。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酒味,也不知道时宇安喝了多久,仅仅是味道就让谢枫头晕。
他走进屋里,正看到时宇安瘫坐在沙发下,一只腿曲起来正在往嘴里倒酒。
谢枫感到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上去就狠狠踢了时宇安一脚:“我真想把你撵出去。”
“嗯……?”时宇安已经醉了,被踢了一脚就东倒西歪。
“有钱买酒没钱出去找地方住?”谢枫被气笑了,“你给我起来。”
时宇安用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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