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故事中，应当与现在不一样吧。”
    纤纤想起原书结局，语气有点丧，“那个故事里，你死了……”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所以我来救你了！你看，你现在好好活着，一点事儿都没有！”
    “原来如此……”他洗干净纤纤的头发，用灵力将纤纤头发变干，最后将她从温泉里捞出来套上衣衫，才用力抱住她。
    “所以，你是为我而来的。”
    纤纤点头，“我是为你而来的。”
    她靠在他胸前，想起一个很久远的问题，一个曾让她误会他是璃纤纤裙下之臣的自称。
    “你之前……为什么一直对我自称臣？”
    沉羽顿了顿：“人类对于尊贵的女子，不都是如此称呼吗？”
    纤纤：！
    好一个误会！
    他是灵族，对人类一知半解，又因女主是师父的女儿，自然觉得她身份尊贵，因此才学着人类那般自称……
    纤纤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傻瓜……”
    最后的最后，沉羽想起师父的交代，问了她一个问题，原来的璃纤纤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系统给纤纤解释过。
    在纤纤穿书以前，书中世界还未形成，所以里面的角色也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并没有自我意识。
    在她穿书的那一刻，书中世界才正式形成，所有角色有了血肉。
    而她穿成璃纤纤，璃纤纤的自我意识便从头到尾都是她黎纤纤的。
    换言之，不存在什么璃纤纤，从头到尾都只有她。
    纤纤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告知了沉羽。
    她有点担心沉羽会难过，这简直就相当于否定了他之前的存在。
    沉羽淡淡一笑，“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往后，他与她，朝朝暮暮，长长久久。
    第36章 ? 番外二
    男狐狸精的自我修养
    成亲不久后，沉羽又带着纤纤去了人界，要补回之前没有看的夜景。
    离开之前，沉羽的狐耳动了动，随即被藏了起来。
    纤纤看着消失的狐耳怔了一下，情不自禁道：“你……是不是记得什么？”
    沉羽从没有在她面前藏起过狐耳，只有沉渊为了讨她开心陪她去放灯的时候，如此藏过。
    沉羽笑了笑，点头：“人界的一切，我都记得。”
    纤纤仍是神情怔怔。
    沉渊消失后，她一直不敢提及这个话题。而如今，沉羽却说他有人界的一切记忆。
    “纤纤，他就是我，你不要怕，他为你做的一切，我亦可以为你做。”
    纤纤忽然上前抱住了沉羽，她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
    ?
    到达人界时，时辰尚早，纤纤拉着沉羽的手在街上闲逛。
    她看到一对耳坠，不自觉松开了沉羽的手，在摊前停了下来。
    待她再回头，就看到一个姑娘轻呼一声，向着沉羽倒去。
    沉羽看着倒向他的姑娘，神色茫然，却还是伸出手，隔着衣袖礼貌扶了她一把。
    那姑娘站稳后，害羞地看了沉羽一眼，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纤纤猛地上前隔开了两人，怒道：“他是我的！”
    说罢也不待那姑娘反应，气呼呼拉着沉羽的手大步离开。
    一路走到僻静的无人处，纤纤才停下脚步，拉着沉羽的手，却迟迟没有回头。
    她还是有些醋。
    沉羽是她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捡漏？
    是她大意了，沉羽如此绝色，她们看到他的脸，一定会喜欢上他。
    沉羽察觉到纤纤情绪不对劲儿，从后面抱上纤纤的腰，低声道：“纤纤不高兴？”
    纤纤忽然转身，紧紧抱住沉羽：“你是我的。”
    这么好的沉羽，她才不要让给任何人。
    沉羽笑了，赞同道：“我是你的。”
    纤纤又沉默下来，抱着他半天没动静。
    沉羽只好摸摸纤纤的头发，问道：“可是生我的气了？”
    纤纤闷闷道：“她们喜欢你。”
    沉羽有些意外：“为何？我与她们并不相识。”
    纤纤从他怀中抬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吗？她们看到你的模样就会喜欢你呀！难道从来没人对你表明过心意吗……”
    沉羽无辜摇头：“没有，纤纤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女孩子。灵族以实力为尊，并不轻易动情。”
    可一旦动情，就是一生一世。
    纤纤想了想，问道：“我想让你做一件事，你肯吗？”
    沉羽低头，眼神温柔：“肯……”
    纤纤愣了一下：“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答应吗？”
    沉羽微笑：“无论纤纤让我做什么，我都肯。”
    纤纤伸手，去摸他的脸：“以后我们来人界时，你都把面具戴上好不好？她们看不到你的脸，就不会觊觎你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们觊觎你。”
    沉羽失笑，了然道：“原来是这个。”
    他答应道：“好……”
    说着指尖一抹白色灵光，手心凭空出现从前一直戴着的白色面具。
    纤纤盯着熟悉的面具，咬了咬唇：“能把眼睛露出来吗，我想看。”
    沉羽微微一笑，面具上灵光闪过，露出一对眼孔。
    他将面具放在纤纤手里，而后慢慢半蹲在纤纤面前，抬头静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