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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已有准备,贺崇的眼底还是出现了一分诧异。
太平静了。
韩焕泡着茶,侧脸线条一如既往的冷峻。
一缕白雾袅袅直上,沸水倒入茶壶中,蜷曲的叶片缓缓上浮,清香溢满整个包间。
贺崇接过茶,嗅了嗅,又放回了桌上。
“雨前龙井,好茶,这也是顾璟的答案?”
点点头,韩焕没有再说话。
贺崇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挑了挑眉,“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顾二公子最近那么焦躁了,你们两个的选择还真是,啧啧。”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贺崇一边递过去,一边说明,“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成功率勉强能和上次差不多,你自己看吧。”
似曾相识的文件,只是最后少了一份保密协议。
“这个实验是为你一个人开的,以后的实验体即使成功,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待遇了。”
迅速浏览完文件,韩焕抬起头,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贺崇摆摆手,眼底多了一分笑意,“还是替我谢谢你家顾二公子吧,没有他,容卿的事也许一辈子洗不白了。”
在曾家倒台的当年,曾经的四组副组长方容卿被撤去了叛国指控,其名字也被刻在了九局内部的纪念碑上,成为了不朽丰碑。
韩焕了然的点头,松手,看着June向贺崇跑去,男人宠爱的摸了摸少年的头顶,眼神温柔。
“想要什么时候回基地?”
“越快越好。”
贺崇把June塞进越野车里,满脸幽怨地看着少年不舍的攀在车窗上看着某人,“那就后天吧,到时候我和小June在北京机场等你。”
“记得把你家顾二公子的安抚工作做好,我可不想看什么机场情侣生离死别。”
越野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中。
韩焕正要打车回公寓,却听到了身后有人按了按喇叭。
助理下车,恭敬地拉开了车门“韩先生,二公子让我来接您,二公子今晚有应酬,今天就不回去了,请您不要等了。”
韩焕微微一愣,坐进了车里,车里残留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檀木香气,是顾璟常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回到公寓已将近傍晚,韩焕站在窗口,看着宾利消失在道路尽头,心里莫名多了分失落。
自从两个人重新同居之后,顾璟不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连出差都是尽可能的提前返回。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看来安抚工作得推后了。
苍茫夜色中,公寓里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快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韩焕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站在床边看着卧室门被推开,黑暗中,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回……”
猝不及防的被拥抱,韩焕一愣,下意识的拥上了男子的后背。
“阿焕”脸埋在他的颈窝中,顾璟闷闷的唤着,感受着那较正常人更加温暖的怀抱,夜深的寒气还来不及渗入四肢百骸就被这一个拥抱的热度驱赶走了。
“我刚才去你的书房了。”
公寓宽敞,两个人的书房是分开的,本着相互尊重,顾璟很少进属于韩焕的那一间,却在这一夜不知怎么的就走了进去。
在那未上锁的抽屉里,他无意中找到了一本日记本。
里面每一页,都有他。
他的喜好,他的日程,他们的点点滴滴,像是走马灯般,被那遒劲有力的字体一幕幕的记录了下来。
日记最后停在了三天前。
[顾璟默认了,他不太高兴。]
[记忆里越来越不好了,等我走的那一天,希望他能找到这本日记。]
后面的一页被撕了,写了什么,此刻已并不重要。
为什么会选择实验?一起珍惜最后的五年不好吗?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顾璟忍不住鼻子酸涩,声音却很平静。
“什么时候走?”
“后天。”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韩焕啊。
如果注定死亡,怎么舍得死在这个他深爱的人面前。
松开怀抱,韩焕伸手,正想要接过顾璟脱下来的外套,手上却是一空。
领带,衬衫,外裤,顾璟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丢下来,黑暗中语调温柔得醉人。
“阿焕,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做好你离开的准备,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我对你有很多的想象,下流的,美好的都有。”
睡衣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顾璟微笑着捂住男人的眼睛。
“进门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欺负你一下你这个好到变态的夜视能力,但我现在……”
“只想欺负你。”
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密了。
第八十一章 终章(下)相对自由
一场抵死的缠绵之后,已将近黎明。
床头的台灯被打开,温暖的橘色灯光打在顾璟的脸庞上,微微红肿的唇开合着,像是染了血,绯红的,诱人犯罪。
“太晚了,明天在弄吧。”
顾璟反手抓了那要抱起他去清洗的手臂,上身懒懒的抬起,露出修长的腰线和斑驳的吻痕。
韩焕犹豫了片刻,拒绝了这个要求,“不行,会生病的。”
奇怪的僵持。
顾璟没有松手,在光亮里才能看清白皙指节上布着的吻痕。
韩焕无法控制的想起在黑暗中的那些画面。
接吻,距离的拉近,光裸的后背靠在冰凉的落地窗上,修长的双腿紧实光滑,无法抑制的缠绕上对方的腰间。
“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体里,”
顾璟慵懒的攀着韩焕的身体,抬起另一只手,冰凉的指尖向上,抚摸过结实的手臂,胸膛,最后向下缓缓划过人鱼线的其中一条。
“你会拒绝我吗?”
他做的动作极度的煽情,把重心放在了那支被他握着的手臂上,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影。
韩焕果断选择了投降。
去浴室匆匆冲了个冷水澡,韩焕重新回到大床上时,顾璟还没睡着,温顺的又靠进了他的怀里,用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的每一部分,像是在勾勒一幅画。
“阿焕,你能记得我多久?”顾璟问的时候,还带着轻微的困倦的鼻音。
韩焕关了灯,用被子掩住了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身体,“永远。”
太累了,顾璟枕着那宽阔的胸膛,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的心跳亲密的交织在一起,经历过情欲冲洗的身体在静谧的房间里不再躁动。
长久的姿态。
早六点,生物钟叫早的时间,韩焕没有动。
顾璟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安静的大猫,时不时动一下,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
明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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