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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般般跑了。
“哎。”玉颓山无意中瞥见秦般般的头发,疑惑道,“你头上的铃铛呢?”
秦般般撇撇嘴:“那是兰哥哥送我的,被一个很可恶的人抢走了。”
玉颓山一怔。
可恶的人?
一颗铃铛而已,谁会和一个孩子抢?
***
晏将阑和晏玉壶坐行舫回到此地无银城时,已经将近子时。
乍一瞧见灯火通明恍如白昼的城池,晏将阑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方向,飞去中州城了。
仔细辨认半晌,才终于确定此地就是北境边境。
将行舫停下,晏将阑拢着衣袍走下来,疑惑地看着热热闹闹的长街:“这几日有什么祭祀大典吗?”
怎么连傩戏都有,哪儿请的?
晏玉壶想了想:“最近好像没什么重要的日子。”
最重要的就是晏将阑的生辰。
晏将阑大仇得报、也成功躲避雷谴,此次去了趟晏温山,像是卸下心间最大的重负,见到尘世如此热闹,难得有了兴趣。
“阿月,走,我们去玩。”
晏玉壶一愣,恍惚中终于有种晏聆回来的错觉。
他抿唇一笑,柔声道:“好。”
晏将阑一袭绯衣行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将晏玉壶买给他的面具半戴在脸上,遮挡住半张面容。
世间好像一切都有了色彩,那热闹的嘈杂声对晏将阑来说热闹非凡,终于不再是让他厌世消颓的无趣。
听路人七嘴八舌地说,子时好像还有盛大焰火。
晏将阑拿了一堆新鲜的玩意儿寻了个热闹的地方等着看焰火。
但不知为何,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晏将阑将怀里一堆东西丢给晏玉壶抱着,疑惑地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那颗铃铛。
那是三个月前他放在秦般般身上的应声铃。
秦般般也来此地无银城了吗?
一想到当初自己为何要给秦般般这个铃铛,晏将阑又不可避免地想起盛焦来,顿时惨不忍睹地闭了闭眼。
恨不得死了得了。
要是盛焦抓到他,肯定不像前几回那样好糊弄。
“要不我主动去投案自首吧。”晏将阑心想,“或许盛宗主就能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宽宥我一二。”
他正心虚地盘算着,手腕上的铃铛越来越响。
秦般般过来,晏将阑并没有多么激动,将面具微微偏着盖着耳朵,举目去寻秦般般的身影。
只是环顾四周,却根本没瞧见有哪个小女孩在。
铃铛声越来越响,另一颗应声铃在逐渐逼近。
晏将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周围人太多,声音嘈杂得他根本无法去分辨那股不详从何而来,只能举目四望。
身后似乎有人挤开人群朝他靠近。
晏将阑似乎有所察觉,迷茫地转身看来。
视线中,一个高大身形站在人群中极其显眼,周身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寒雪,冷若寒霜,那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衬着气势更加狞恶阴冷。
一颗小铃铛用红绳穿起来,松松系在手腕上。
正因两人的靠近在不住震颤。
叮。
叮铃。
晏将阑浑身一哆嗦,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此人是谁,潜意识就抢先产生一种荒郊野岭孤身遇恶鬼的警惕恐惧。
本能催促着他。
——逃。
第84章 狂风暴雨
因那人逐渐靠近,晏将阑终于在嘈杂人群听到那股独属于盛焦的焦痕龟裂声,当即一呆。
盛焦……?
盛焦怎么会来此地无银城的?!
晏将阑当场懵住,被盛焦那股几乎要吃人的气势逼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只是这个动作不知为何像是激怒了盛焦,他缓步走到晏将阑身边,将面具摘下,眼神冰冷又无情地注视着他。
晏将阑一怔。
盛焦虽然平日里是冷若冰霜的锯嘴葫芦,但晏将阑因“闲听声”,能隐约窥见那厚厚冰块下的些许真实情绪来。
自从年少初见,时隔多年,晏将阑再也没见过盛焦如此冰冷的视线。
而那视线竟是对着自己的。
如此嘈杂声中,晏将阑把耳朵竖起来都没再听到花开声,只有寸寸焦土龟裂声。
晏将阑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完了。
盛焦眸瞳空洞地注视他,唇轻轻一动,说了几个字。
晏将阑正要仔细听,子时恰好刚到。
此地无银城无数焰火从四面八方升腾入漆黑天幕,一阵五彩斑斓的光芒炸开后,噼里啪啦的焰火声瞬间掩盖住周遭所有声音。
晏将阑虽然听到雷声不再走魂,但他仍旧怕一惊一乍的东西,当即惊得一懵,连盛焦说什么都忘记去看唇形。
盛焦见他吓得浑身僵住,冷着脸朝他抬手。
晏将阑方才还在怂哒哒地想找盛宗主主动投案自首,但真见了盛焦他却莫名恐惧,心脏狂跳不止,让他脑海乱成一团。
不知怎么想的,晏将阑竟然在盛焦伸手探来时,一言不发地转身……
跑了。
晏玉壶:“?”
盛焦面无表情看着晏将阑仓皇而逃的背影。
晏玉壶稍微一思考,心想懂了。
师兄彻底摆脱“奚绝”“奚将阑”这个身份,自然也要将其他故人彻底断绝来往,包括这个没合籍的道侣。
若是真想和盛焦再续前缘,师兄定然不会跑得这么快,连灵力都用上了。
见盛焦抬步似乎想追,晏玉壶抬手拦住他,冷冷道:“盛宗主自重。”
盛焦冷冷看他,眸中倏地闪现一抹幽蓝幽纹。
***
一瞬间的冲动和对危险的畏惧让晏将阑拔腿就跑,灵力包裹全身,只是瞬间便穿过人群回到恶岐道的住处。
还未踏进门去躲起来,冲动被寒风吹得缓缓散去。
晏将阑呆呆站在门口,敢当着暴怒中的盛焦的面逃走的勇气化为小风旋随风而去,心间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懊悔和惊惧。
“啊——!”晏将阑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睛,踉跄着坐在台阶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怎么逃了?!”
刚才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他敢当着盛焦的面跑的?!
盛焦喜怒不形于色,但方才那副神情和声音说明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勃然大怒。
晏将阑已死遁走整整三个月,见面重逢不顺毛也就算了,竟然像是见了恶鬼似的撒腿就跑。
晏将阑哆哆嗦嗦地心想:“我现在回去认错还来得及吗?”
想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晏将阑痛苦地将脸埋在膝盖中,恨不得死了算了。
只是彻底冷静下来后,晏将阑又看开了,伸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他都气成那样了,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追上来逮我,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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