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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发,闻言手指一动,轻轻在晏将阑头顶按了按,低声道:“没闹出人命,但动静太大,不少依赖“弃仙骨”获得修为灵力的散修已开始盯上世家相纹的弟子。”
晏将阑蹭了蹭盛焦的衣襟,含糊道:“那你要回獬豸宗吗?”
盛焦反问:“你要随我一起回去吗?”
晏将阑失笑着睁开眼:“你就不怕我又和玉颓山勾结算计你吗?”
盛焦漠然看他,手突然在他后颈一抚,像是有雷纹从他指尖溢出,瞬间让晏将阑浑身酥麻瘫软下去。
“我、我错了。”
晏将阑这回知晓自己说错话,手软腿软地求饶,这才让盛焦将手从他后颈收回去。
安静了没一会,晏将阑又道:“你是不是打算先制住玉颓山啊?”
盛焦也不隐瞒:“嗯,“弃仙骨”的源头是他。”
晏将阑“哦”了一声,又道:“那你什么时候去抓玉颓山,带上我一起去吧。”
盛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冷冷道:“带着你,让你去和他一起对付我?”
“这怎么能叫对付呢?”晏将阑振振有词,“这叫立场不同罢了。但是说好啊,要是你输了,晚上不能在床上找补回来啊——像你昨天那样意气用事可不成。”
盛焦:“……”
晏将阑的歪理一套一套的,让从来循规蹈矩的盛宗主震惊好几年。
见他还要嘚啵嘚啵,盛焦扶住他的下巴直接在那削薄的唇上咬了一口。
在晏将阑不明所以时,天道大人沉默好一会,突然低声道:“你和玉颓山……”
晏将阑疑惑:“什么?”
盛焦眸中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似乎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默不作声地将晏将阑按在怀里,冷冷道:“睡觉。”
“我不困。”晏将阑总觉得自己错过什么,奋力推着盛焦的胸口往后撤了撤,诧异道,“你想说什么,我和玉颓山……怎么了?”
盛焦漠然道:“没什么。”
晏将阑打量着盛焦的神情。
盛焦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不想让他听。
晏将阑撇撇嘴,心想就算听盛焦除了破土声也啥都听不出来。
不对。
晏将阑福至心灵突然打了个激灵,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双眸放光看向盛焦。
要是盛焦心中没鬼,干嘛要警惕自己的“闲听声”?
“嘻!”晏将阑突然狡黠一笑,揪着他的衣襟往前一凑,眯着眼睛乐个不停,“天道大人,你闻到没有,好大的醋味啊,可酸死我了。”
天道大人:“……”
盛焦不想搭理他的取笑,扶着他的后脑勺就要将他按在怀里。
晏将阑第一次知道盛焦竟然会吃醋,笑得浑身都在抖,但自作自受又牵动酸软腰身“嘶”的一声,小脸煞白还在那乐。
盛焦眉头轻皱看起来想要堵住他的嘴,但见他眉眼间全是毫不掩饰的欢愉,沉默一下还是没制止。
没心没肺倒也挺好,否则那些痛苦岁月不知要如何挨过来。
等到晏将阑笑完,盛焦将他的手握在温热掌心,将一串灵力四溢的珠子戴到那纤细手腕上——他的手腕太纤瘦,珠子松松垮垮好像一垂手就能掉落,盛焦凭空抽出两颗珠子,大小这才合适。
将另外两颗珠子收起来,打算改日把耳饰上的旧灵珠换下来。
晏将阑一愣,诧异看着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灵珠串。
盛焦神色漠然,言简意赅。
“生辰礼物。”
第87章 灵狐如意
年少时盛焦花光积蓄也只是买几颗破珠子,晏将阑砸水漂用的都没那么廉价,但他仍旧把那几颗珠子做成耳饰一戴就是六年。
晏将阑随手将珠子在手腕上转了转,眯着眼睛笑:“这几颗珠子花了不少灵石吧,天道大人怎么这么舍得?”
盛焦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性子,只是默不作声。
晏将阑正要再调笑他几句,一旁的犀角灯又亮了起来。
“拿一下给我。”
盛焦皱着眉将犀角灯递给他。
晏将阑屈指一点,玉颓山的传音从里传来。
“聆儿!哥给你准备了一堆生辰礼物,肯定合你心意,你不是总抱怨那姓盛的吝啬鬼总爱买破珠子给你吗,相信我,这次的礼物连个圆形的物件儿都没有,快来快来。”
晏将阑:“……”
晏将阑听到一半就要去掐犀角灯,盛焦却一把扣住他的手,沉着脸将玉颓山的传音听完。
晏将阑满脸惨不忍睹,做贼心虚地将脸在盛焦怀里一埋,不吭声了。
盛焦随手将已经熄灭的犀角灯扔下去,薅着晏将阑的小辫子往后一拽,强行让他的脸露出来。
晏将阑见逃不过,忙讨好地朝他一笑。
盛焦蹙眉道:“不喜欢珠子?”
晏将阑忙说道:“没有。”
盛焦冷声道:“你说过不会再骗我。”
晏将阑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索性和他说了实话:“真的,盛无灼你的脑子八成是有点轴,自从那回我说想让你送我串珠子,从我十三岁生辰到十七岁生辰你连送五年灵珠,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二十四岁生辰你竟又送了我一串珠子——虽然这珠子很贵很美,但……”
盛焦冷冷道:“你腻了?”
“没腻。”晏将阑想往回找补哄哄他,“但你明年可以……可以至少换个其他的有新意的,再说你给我这么多珠子我也戴不过来啊。”
盛焦眼神冰冷注视他许久,突然道:“玉颓山送你的有新意?”
晏将阑眨了眨眼,怎么又扯到玉颓山身上去了?
盛焦说完就后悔了,沉着脸起身下床,作势要走。
晏将阑忙伸手抓住他:“嘶……疼,你干嘛去?”
盛焦漠然道:“给你换个生辰礼物。”
现在才戌时,还有一晚上时间足够他买个“新意”的礼物回来。
晏将阑这才后知后觉盛焦又吃醋了,拼命忍笑拽住盛焦的袖子不撒手:“哎,不用真不用,今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不必再费心。”
盛焦越看那珠子越碍眼,心情不虞。
“我不是说不会再骗你了吗?”晏将阑把他拉回来,笑吟吟道,“往后也绝对不会让你我像奚家之事那样不死不休。唔就算真有这事我也会吃一堑长一智,肯定不留丝毫证据让我们生出嫌隙。看,我乖不乖?”
这话说得太不是人了,盛焦冷冷看他一眼。
晏将阑朝他乖顺地笑。
盛焦自从婉夫人得知晏将阑自小到大的经历后,哪怕面冷心硬如他,常年古井无波的心绪也被骤然掀起波涛,久久无法平复。
那些当年他曾经忽视过的异常,原来全是晏将阑遭受痛苦时所做的伪装。
盛焦如今痛恨晏将阑对他说假话,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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