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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焦:“没有。”
“这就是“堪天道”吗?”晏将阑啧啧称奇,“连雷劫都不用经历就能修为直入大乘期?”
盛焦洗净手,用干巾擦干五指,撩开那花里胡哨的珠帘走进内室,轻轻摇头:“大乘期雷劫同寻常雷劫不同,会慢一些。”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晏将阑肺管子,他幽幽道:“原来和我们寻常雷劫不同啊,呵。”
大乘期有什么可豪横的!
盛焦蹙眉,不懂这小骗子白天还满脸心虚讨好,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又开始逮到一点事儿就作天作地。
晏将阑在盛焦面前作死作习惯了,甚至已经达到一种就是想作根本没想盛焦给他什么反应的熟练程度。
如常作完后他从善如流地继续下个话题:“玉颓山之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啊?今天去惩赦院做什么去了?”
盛焦淡淡道:“玉颓山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晏将阑:“……”
晏将阑被轻飘飘一句话噎得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盛焦竟然学坏了,还会反将一军。
双面暗桩晏将阑控诉道:“我可什么都没告诉哥……没告诉玉颓山,他拿了一堆礼物贿赂我,我也都没透露半个字。”
盛焦看了看他爪子上新的储物戒,没吭声。
晏将阑浑身酸软已然褪去,腾地坐起来,冷冷道:“盛无灼,你不信我。”
“信。”盛焦将床幔扯下,抬手将刚坐起的晏将阑重新推了回去,欺身压过来。
晏将阑眼眸都瞪圆了,下意识抬脚就踢。
盛焦大概早就等着他踹人,干脆利落伸手扣住纤细的脚踝,将宽松的裤腿撸上去,有力的指腹用力在晏将阑肌理细腻流畅的小腿肚子上一摩挲。
受盛焦体内“堪天道”的影响,那本来已经完全痊愈的小腿突然传来一阵雷电击了似的酥麻,震得晏将阑浑身一软,感觉头发都被激得竖起来。
“什、什么?!”晏将阑手肘撑起身体奋力去看,“你、你别用天衍珠劈我!”
天衍珠险些将晏将阑劈得魂飞魄散,盛焦自然不可能再在晏将阑面前戴着,每次过来都会隐藏好,他扣着那纤瘦的脚踝,指腹继续用力在小腿上摩挲。
晏将阑像是又遭了雷劈。
小腿处的酥麻顺着大腿、腰身、心脏,一直蔓延至头顶,让他手肘根本撑不住,踉跄着摔回枕头上,只能奋力挣扎着蹬腿,脚趾都拼命蜷缩着崩起,喉中发出压抑到极点的呜咽。
“不……放开!盛焦——!”
“嘶。”
一声熟悉的天衍珠运作时发出的嘶嘶雷纹声,晏将阑瞳孔剧缩,挣扎着看去,却并未在盛焦手腕上发现天衍珠。
盛焦的手依然按在小腿肚上,随着雷纹嘶嘶声,猛地摊开掌心,像是强行从经脉中吸上来一股奇特的灵力。
晏将阑茫然看去。
就见盛焦掌心跃然一团噼里啪啦的微弱雷纹。
“……什么鬼东西?”他眼眶都红了,呢喃地问。
盛焦道:“天衍珠的雷纹。”
晏将阑懵了好一会:“不是过去好多年了吗?”
他平时根本没受任何影响,怎么还蛰伏这么久都没散?
盛焦将雷纹散去,冷冷看他一眼。
“你你你……”晏将阑用力挣了挣小腿,没好气道,“放开。”
盛焦明明都将雷纹引出来了,手腕却依然掐着脚踝,见晏将阑使出吃奶的劲蹬他,突然道:“那次为何要变灵狐?”
晏将阑没想到他竟然还想算旧账,气得奋力坐起来,用另一条腿去蹬他的膝盖,没好气道:“我不是看你爹总是骂你没出息,想让你在历练小试上夺得一回魁首吗?还怕你的狗脾气会觉得我在施舍你,只好幻化成灵狐亲自把玉如意送上门。”
这事儿本来是他自作自受隐瞒身份挨了雷劈,但一想起自己原本的初衷,顿时感觉自己又占据了上风,得理不饶人。
“可没想到你用天衍珠劈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打算给我算旧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盛焦沉默许久,道:“疼吗?”
晏将阑只是想和盛焦吵架占据有理的一方,没想着拿当年的事卖惨,闻言登时噎了一下,蹬了蹬腿:“你……你先把我放开。”
盛焦没说话。
天衍珠带着杀意的雷击,必然是疼的。
晏将阑耳根通红,只想着赶紧掀过这个话题,正在绞尽脑汁时,盛焦突然握着他的脚踝起身压了上来,另一只手将一样东西塞到晏将阑口中。
晏将阑眉头一皱,立刻伸舌头抵着往外推,含糊道:“什么?”
那是一块盛焦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羊脂玉如意,横放在晏将阑唇齿间。
盛焦道:“叼着。”
晏将阑:“……”
呸!
第90章 还虚之境
晏将阑一直在打喷嚏。
偌大床榻上都是狐狸绒毛,蒲公英似的到处飘,九条蓬松的尾巴几乎要崩起来,尾巴尖尖都在微微颤抖。
“阿嚏!”
晏将阑抱着盛焦的脖子泣涕如雨,刚想骂人又控制不住被乱飞的狐狸毛刺激得重重打了个喷嚏,差点把脑浆给晃匀了。
他挣扎捂住口鼻,呜咽道:“……变、我要变回来。”
盛焦默不作声。
晏将阑又要应对盛焦,还得提防着狐狸毛飘到口鼻里,辛苦得恨不得死了得了,他用尽全力捶了盛焦后背一下,带着哭音怒骂道:“你杀了我!现在就动手!”
见他浑身发抖实在是支撑不住,盛焦面无表情地将幻术消除,晏将阑头顶的兽耳和狐尾才终于消散,宽大衣袍松松垮垮裹在晏将阑身上,要掉不掉欲拒还迎。
床上落了一簇簇雪白的狐狸绒毛,晏将阑打喷嚏打得满脸泪痕。
盛焦索性将他抱着离开床榻,掐着纤瘦腰身重重抵在墙上。
狐狸毛没有了,又有其他东西让晏将阑天愁地惨。
***
夜深人静,玉颓山吃饱喝足,在空无一人的长街漫无目的地溜达。
他不知去处、也没有归处,纤瘦身形在萧瑟大街上被烛火拉得斜长,夜更深,分神化成的身躯微微散发着金色光芒,引得无数飞蛾朝他身上扑。
玉颓山也不挡,像是觉得很好玩,摊开手掌间一只只飞蛾往他掌上撞,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闷闷笑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和飞蛾玩,正走着就见空旷街上,有个小男孩正在烛火灯下仰着头看。
玉颓山已不戴面具,面容俊美又带着丝丝缕缕的邪气,夜幕中像是要拐带着啃小孩的幽魂。
他“飘”过去,笑嘻嘻地蹲在孩子身边,眯着眼睛笑:“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小男孩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在,吓得一懵,好一会才慢吞吞地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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