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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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搏斗的伤痕和血迹格外刺眼。
    他大口喘着气,穿个衣服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周澈沉默地将他一把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倒了水,喂他。
    岑里想自己伸手去拿,可全身无力,喉咙像被大火烧过一般,只能任凭摆布。
    清明谷雨
    狠狠羡慕周崽了!!
    第36章 耳朵会出来!
    许是那群体育生也不敢真的滋事,下的药性并不猛,几大杯冰水灌下去后,岑里身上的灼热褪去许多,他不是普通的体质,人类药物对它无法构成器质性损害,只需等体内自行代谢。
    周澈举着杯,岑里小猫舔水一样咕噜咕噜吸,他渴,喝得急,像以前还是小猫一样吃东西嘴巴兜不住,周澈伸手给他等着,动作自然地擦拭掉他唇边的水珠。
    岑里的嘴唇很红,水光潋滟,微微张开,里面的舌头也红,一小截,湿漉漉的。
    周澈指腹覆上他的唇,有细密的电流感,他沉着眼,没克制住,按了一下。
    软的。
    岑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周澈别开眼,为他清理了手臂、膝盖和脸上的伤口,没伤到骨头,但也触目惊心,青的,红的,覆在他细白的皮肤上像受过虐待,周澈眼睫覆下的眸心蓄起阴沉的风暴。
    皮肤被药水浸湿,岑里蹙起眉,额角渗出汗,周澈利落包扎好伤口,给他擦了擦汗湿的鬓角,岑里偏了下头,周澈手一顿,岑里觉得他又误会了自己,用嘶哑虚弱的声音解释:“你碰到那里……它会出来。”
    周澈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猫耳朵。
    岑里小时候就最敏感的地方就是猫耳朵,每次他调皮捣蛋周澈就狂揉它的猫耳朵,或者尾巴骨,它就会发脾气嗷嗷奶叫。
    周澈黑目沉沉,偏要问:“什么?”
    “什么什么。”岑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小小声说。
    周澈不放过他,明知故问:“什么会出来?”
    岑里不理他。
    “嗯?”
    岑里胸口起伏,顿了片刻,闭上眼,破罐破摔:“耳朵!耳朵会出来!”
    “噢,”周澈恍然,黑沉的目光缓而静地扫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伸手抹了抹他的细汗,轻声重复他的话,“耳朵会出来啊。”
    “……”岑里没什么力气地瞪他一眼,周澈就又道歉:“我以为擦汗会让你好受一点。”
    岑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现在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周澈抚了抚他的眼角:“睡觉好吗,睡醒就好了。”
    岑里很累,但是周澈的气息笼罩着他,他觉得很安心,就放心任由眼皮沉重阖上。
    周澈也不走,拿保温的杯子给他装了温水放在床头备着,台灯旁边是一张妖灵心理指数分析报告。
    周澈无意窥探岑里隐私,是那行标红加粗的【妖性危险指数不稳定,社会性能缺陷严重,不具融入性和适应性,建议留局驯养观察】太过刺眼,把周澈的目光和脚步死死钉住,无法移动半分。
    留、局、驯、养、观察是什么意思,周澈唇线抿得很紧。
    检测报告下面有分类繁多、详细具体的指标,岑里在【人群接触度】、【亲密关系度】和【情感交涉度】上都得分奇低,换成人类语言就是【社恐】、【孤僻】和【没朋友】。
    唯有在【社会规则适应度】上表现良好,几近满分,的确很符合岑里那种表面礼貌得体、内心疏离抗拒的性格。
    岑里看似套上了一个人类的壳,但却没有学会人类的情感,所以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或者就和很多患心理疾病的年轻人一样,表面是光鲜亮丽的皮囊,内里早已千疮百孔,他们捂着疮疤不肯揭露于人,佯装无事粉饰太平。
    报告里足足有两页纸写满心理医生的诊疗建议,让他尽可能地参与人类社会活动,接触人群,在人类社会中建立起自己的社会关系和情感网络,降低内心对亲密关系的抗拒和排斥,消解暴力潜在的“妖性”、提升融入普世规则的“人性”。
    并且在最后提示,若是期限届满之日,岑里各项指标仍不达标,就将被再次召回进行无限期的留守驯化观察,这是出于对小妖们和人类双方安全的考虑,希望岑里能理解与配合。
    那些具体的建议后面跟着很浅的铅笔痕迹,周澈能想象得出来岑里拿着笔在一条条建议措施后面苦思冥想,为难地挑挑选选、打勾打叉的样子。
    【延展社交广度,多与周边的人产生交集,增加对人类物种整体的身份认同感。】后面跟着一个很轻的的勾和一个犹疑的问号。
    【定期参加集体聚会或社团活动】后面直接跟了一个干脆利落力透纸背的“叉”。
    【探寻社会关系深度,选择与某个固定的人类个体建立稳定的情感羁绊,消除激暴性心理障碍】,后面有特别标明的注释一一这一项附分值远高于其他数项。
    岑里在这一条后面也打了个“叉”。
    周澈的手指紧了紧。
    【直面究源内心创伤积淤,解除心理应激反应,控制猫变。】一项后面的笔迹力度拖划,看得出是经过认真思考和纠结之后也被否定掉了。
    下面还有五花八门的具体举措,周澈都可以从岑里或轻或重的字迹里看到他真实的为难、百般的勉强和犹豫纠结。
    周澈把报告放回原位,坐在床边,看着岑里熟睡的面容,有些无力地把脸埋进双手里。
    岑里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起床时牵扯到手臂、腰上和腿部的伤口让额角重重一跳。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倒水,客厅响起开门的声音。
    周澈目光正好和探头探脑的岑里撞在一处。
    周澈面不改色:“醒了?”他动作非常自然地关门、把钥匙放回原处,将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仿佛这里是自己家。
    他趁岑里没醒,一大早回宿舍拿了笔电,又去大学城里的超市挑新鲜的鱼和菜。
    岑里微睁大眼看他把蔬菜拿进厨房,又有条不紊把鱼包好装进冰箱冷冻,微睁圆眼问:“你做什么?”
    周澈关好冰箱门,站起来,缓慢走过去,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答非所问:“还难受吗?”
    岑里说:“没事了,昨晚谢谢。”
    周澈没有说不用谢,漆黑的眼凝他好一会儿,忽然问:“为什么都打了叉?”
    “什么?”
    周澈垂目紧锁住他的眼晴,轻声重复问题:“医生的建议,为什么都打了叉?”
    岑里皱起眉:“你——”
    “我看到了,”周澈自己先承认了,并且认错态度诚恳,“不是故意看的,但是既然看到了我就把它看完了,所以还是要跟你道歉。”
    “……”他太过理直气壮了,岑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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