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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喜酒。
池闻景心咯噔一下,正懊悔不该让那个小魔头担起拿喜酒这个重任时,一抹急匆匆的小身影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一岁半的娃走路还不算稳,小跑起来宛若只可爱小企鹅一晃一晃。
可这只‘小企鹅’出门竟只穿了纸尿裤,像是知道耽误了大事,为了不被爹地打屁股,那小步伐跑的整个纸尿裤都变得不安全,仿佛随时都会掉下。
底下众人哄然大笑。
池闻景看得直屏住呼吸,完了,这跟节操一样丢掉的形象,怕是谁也拯救不了了。
喜酒及时送上,某个只穿了纸尿裤的小屁孩被匆匆抱下去,这个小插曲没影响流程。
宾客们看着新人为彼此倒上喜酒,在欢呼声中交杯而饮。
婚礼即将到了尾声,可关于这对新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128章 副cp——时禹vs盛啖(一)
早年不少人听闻,时家的时禹少爷因为年少轻狂,放荡不羁被时老爷子压在他哥身边帮忙管教,可近来关于这位时禹少爷的消息越来越少。
渐渐的便有人传出兄弟俩为了争夺继承权,反目成仇,这位时禹少爷被打压地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都说时大少爷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让人担心的是,已经消失一个星期的时禹少爷是否还健在……”
被离谱到传出意外的某少爷,这会正窝在不到百平的小单间里,舒服躺在沙发上,嘴里咬着冰棍悠闲自若地念出这些评论:“啧,都住太平洋,管的挺宽。”
“所以,为了避免下一次是条死讯传出来,你什么时候滚出我家?”刚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的盛啖看到这一幕,再次出声赶人。
谁能想外界传得有鼻子有眼,不过是某人单纯想赖在他家,躺平一段时间。
提到这个,时禹每次都是左耳听右耳出,他懒懒抬眸,笑得有些痞:“那得看某人什么时候答应我了。”
答应了,那更有理由赖着不走了。
盛啖早习惯时禹的厚颜无耻,没好气瞪道:“那你可以选择闭嘴了。”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人当真禁了音。
盛啖正想这人怎么突然变得配合,刚套上衣服准备离开,越过大厅时沙发上的人毫无预兆站起身。
盛啖来不及刹车整个人撞了上去,骂人的话刚到嘴边,眼前倏然落下一片阴影,属于男人的气息顿时充斥在鼻尖。
他心跳有些发快,刚想把人推开,额头被柔软唇瓣触碰了下,刹那间,陌生的触感夹杂着熟悉的温度,从那碰到的地方灼烧起来。
“你!”他一下握紧了拳头。
“原来你喜欢用这种交流方式?”时禹勾了勾唇角,语气别提有多‘勉强’:“也行,我‘尽量’适应。”
说完,当真配合他闭了嘴。
可那上扬眼尾含着的期待,就等着盛啖下一句开口,再故技重施,直到妥协让人开口为止。
简直就是……臭流氓!
盛啖深吸口气,脸皮斗不过,吃亏总在自己,他干脆拿起外套出门:“希望回来的时候,有些人能自觉些。”
“这么晚了,又要出去么?”
后面关心的话随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戛然而止。
已经入冬的夜晚寒风刺骨,纵使洗了舒服的热水澡,也没能抵挡住迎面扑来的晚风。
盛啖裹紧身上的外套,那个‘又’回荡在耳边,他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谁生来就跟那大少爷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算大冬天他不去兼这份职,不固定走那条路,他的日子也不会安稳。
正想着,小巷不远处又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对方似乎就在等他,直接把本就狭小的去路堵死。大概上次人少吃了亏,这次又多了几个。
盛啖眼里覆着寒霜,直接迈步向前走去。
意外的,那群人没有拦他。
擦肩而过时,只听到中间男人说:“盛啖啊,你哥哥我又没钱了。”
正是因为这个,才可以不计较上次他把那些人打伤的事。
盛啖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声音却不屈不挠:“怎么?当初没有我带你在这一片混,你以为自己还有像个大学生,人模人样的这天吗?”
“哦对对对,现在是A大的大学生了,身份肯定不是我们这些社会臭虫能比的,你看不起我们也是正常,但是……”男人冲着少年背影,一字一句:“你别忘了,我们身上可还流着差不多的血液呢,我是上不了台面的臭虫,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我的盛啖弟弟。”
这话成功让盛啖停下脚步。
胃里翻江倒海,泛着一股恶心。
恶心男人这句话,更恶心的是,这些都是实话。
当年在父母去世后,不愿被福利院收留的他成了在外流浪的孤儿,当时不过十二岁,是到了这种鱼龙混杂之地也会被欺负的年纪,直到那天遇到因为年少叛逆,被赶出家门的堂哥盛风。
在他快要饿死在街头时,盛风递给他一块面包说:“从今以后跟哥混,保准你饿不死。”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个‘混’到底指的什么,只知道可以不被饿死,有人投靠,所以他应下了。
可后来他‘定居’在这条行人不愿路过的小巷,他们的目标除了未成年,还有那些从酒吧喝醉出来的人,不偷不抢,全靠暴力解决,直到那些人心甘情愿把钱交出来为止。
警察来了,就算过街老鼠一样躲起来几天,等风波一过,继续干之前的事。
他每次跟在盛风后面,从未动过手,可他知道自己从那一刻,手里已经洗不干净,生活把他推向了深渊。
直到盛风第一次让他自己动手——目标是一个看起来与他不过一般大的少年。
看着哆哆嗦嗦站在他面前,甚至跪下说‘这是我奶奶的医疗费,求求你放过’的少年,他无法逼迫自己度过心里那关,最终还是把人放跑了。
结果是惹来盛风和那些跟班的暴打,盛风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句警告:“这只手早已经不干净了,只有靠它,你才能活下去,懂吗?再有下次,干脆就废了它。”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让他萌生离开的冲动,或许他不会暗自努力考上大学离开,或许,他会被训成之前跨国要小景命的职业杀手。
然而他逃出来了,生活也不会有安稳的那天。
曾经属于这里的人,再怎么逃,穿得再怎么干净,身上总是黑的。
“知道你不愿意给,没关系,但上次你不开心动手打伤我那几个兄弟,医药费总要的吧。”盛风走到盛啖的面前。
显然今天要不到钱,也不会轻易把人放走。
盛啖收紧拳头,今日又像往常一样,想要离开之前,只有拳头能为他开路。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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