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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附着着人间失格的右手截住了他的佩刀,另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战斗在一瞬间就结束了,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出现在福地身后的,空间系的异能打的福地措手不及,正当他要反击的时候雨御前和镜狮子都已经失去了作用,这是只有反异能力者才能做到的事。
他凭借着意志力用身体卡住了回声的双手,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滑下。
“咳……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啊,你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他艰难又狰狞的勾勒出了一个笑容,承受着高强度的压力和重量,他竟然还能站着与回声说话。
“老夫这一生,运用这雨御前的力量扭转了多少次的战争的成败,现在终于也走到尽头了吗……”
回声夺走了时空之剑,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体中搅了搅,直到对方的力道无法与自己抗衡后才用机械化的女声淡淡的说道:“到如今还在回忆自己的丰功伟绩,是否说明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怨言呢,为了自己扭曲的大义,您要做出的事可比我的雪步残忍多了。”
“哈哈……他要做的事和老夫又有什么区别呢……”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曾经的英雄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人间失格的加持下,雨御前成为了普通的刀剑,但以至于回声轻松就捏碎了它,这把能够改变过去和未来立功无数的异能之剑在这一刻化作了齑粉。
潜藏在刀身之中的异能力霎时间爆裂四散,这股能量很快就被位于天空正上方的天际赌场吸收转化,最终汇成了一道强光从天空注入了塔顶的装置中。
天空在一瞬间便阴沉了下来,雪步的银发飘动着,不知何时开始起风了,城市中的树木摇曳,海上波涛翻涌,风起云涌之间,灰暗的天空中隐隐有着要汇聚成龙卷风的预兆。
“沙利叶。”回声呼唤了愣在原地的雪步一声,这时后者才回过神来,他刚要踏出脚步,从他的背后传来了太宰的呼唤声。
“小雪!别走!”愈演愈烈的狂风卷动着他沙茶色的外套,黑发男人鸢色的双眸中写满了雪步读不懂的情绪。
那是什么呢,不舍、爱怜还是悲伤,太宰治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吗,他是真的……喜欢着我吗?
灰白的世界仿佛被一分为二,前方的回声向他伸出了手,仿佛象征着属于他的未来,身后的太宰朝他露出不安的目光,尝试以羁绊挽留他的脚步。
他停在了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想着,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明明这六年来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却从未想过一切即将结束之时他会面临着怎样的抉择,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他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芥川和敦,白发少年的肢体在白虎的治愈力下再次长了出来,芥川也艰难的起身,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注视着他。
阴郁的天空中形成的风暴漩涡化作了色彩斑斓的虫洞,众人可以隐约窥视到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景色。
“该回家了,沙利叶。”回声温声说道,“你知道的,你本不属于这里。”
回声的话语点醒了他,剩下的理性在瞬间便使他分析出了如今的情况,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雨御前的力量支撑不了时间机器那么长时间,再过一会虫洞就会再次合上,他将无法再回到那个世界。
想想守望先锋的召唤,想想母亲的遗愿……你要回去才行,你得回去才行……
他艰难的向前迈出了脚步,但莹白色的女性智械却露出了笑容,她退后了一步。
“但雪步,我希望你能不被道德观和罪恶感左右,做出遵从内心的选择。”
被廖博士制造以来,回声一直在观察学习着她的一切,她说话的方式,她的思考方式,包括她对雪步的爱。
“我是廖博士的遗产,是她的承诺,也是她的「回声」。”
“所以,我不希望你被莫须有的责任和罪恶感所束缚,你是自由的,雪步。”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许多人的声音,在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是自由的风。
银发少年做出了选择,早在打算利用所有人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早就亲手斩断了所有羁绊,在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雪步向前一步抓住了回声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却又坚定的说道,“我们回家吧,回声。”
雨御前被破坏,他失去了扭转过去的手段,一切都结束了,福地樱痴躺在血泊之中,眼睁睁的看着银发少年被莹白色的人形兵器牵着手飞向了空中。
飓风之中,虫洞开始闪耀着光芒开始渐渐的重合,雨御前的力量开始进入尾声,所有人都被这忽然的场景所震慑住了,只有少数一部分人注意到了缓缓飞向风暴的两个身影。
回声承受着雪步的重量,比起在训练靶场试飞的时候要慢了不少,但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可以在门合上之前穿过去,回到未来。
“嗖——”的一声,有什么极具精准力和破坏力的东西击中了智械与少年相牵的手,就连未来科技也在这巨大的冲击下产生了故障,银发少年从半空中坠落了。
没有了回声所复制的异能力影响,福地出色的身体能力已经让他能够自由行动了,他随手捡起的碎石子在镜狮子的加持下成为了堪比子弹程度的武器,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被他投掷了出去。
虫洞的缝隙合上的速度加剧了,福地樱痴声音嘶哑的大笑着,“你难道认为老夫从一开始就没留后手吗?就算没有了雨御前,你们也走不掉了!”
雪步从空中坠落了,强风下他仿佛听到了有谁在呼唤着他的名字,而此时此刻,剧痛和压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从他的视野里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被击碎了,空中红色的液体和自己一同高速坠落着。
回声朝着自己飞来,但是雪步能清晰的看到她身后缓缓合上的时空之门,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少年的嘴唇艰难的开合,莹白色的智械却读懂了他的意思,她的脸上震惊与悲痛交织着,最终转过身去朝着时空之门飞了过去。
没有了自己的重量,以回声的飞行速度来说一定能赶上的。
这个时候他才微微的抬起了手指,不舍的注视着她的背影。
真可笑啊,明明他从以前就一直害怕被丢下成为一个人,现在竟然也能坦然的接受这一切了。
他的思维有些飘忽的回忆起了中原中也的机车,还有在66号公路与死局帮的那场赛车游戏。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自由的,终于解脱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闭上了双眼,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随后消散在了风中。
但是,真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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